“林姨，其實我一直想問問，落落高中的時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畢落離開已經(jīng)快兩月，這個周末，遠舟照常來幫忙給花草澆水。

　　在院子里喝茶之余，遠舟忍不住問起一直糾結的問題。當時何析的話讓他很在意，他好像錯過了什么信息。

　　“高中？”林琳疑惑，“你是指哪方面的事情？”

　　這兩個月，阿舟堅持每周回來拜訪，她已經(jīng)習慣了。

　　落落自從第一次說明不想聯(lián)系阿舟之后，一直也沒有消息，她們母女本來也少聯(lián)絡。上一次跟落落聯(lián)系，是兩周前，落落說她到P市了，國慶前會結束行程回N市。

　　遠舟點頭，“初中畢業(yè)后，落落好像變得有些奇怪。高中后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說話了，一直到高考后，我們徹底斷了聯(lián)系。我總覺得，我當年應該好好問清楚，落落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林琳皺眉，試著理解遠舟的意思。

　　“如果你說的奇怪，是指性格方面的話，我也許知道一些。”垂眸思量許久，林琳猶豫著開口。

　　“我之前跟你說過，那些年，我對落落的關心實在太少，她的情況，我都是從我爸那里了解的。我爸媽都對落落很好，我很放心。可是落落初二那年，快上初三的時候吧，她外公走了，第二年，外婆也跟著去了。兩個老人走之前都把我罵了一頓，說我讓那么小的孩子一個人生活...”

　　“你說的，落落開始變得奇怪，大概是那個時候吧。”

　　“落落中考后，我有跟落落好好談了一次。我是想，落落的成績，上個好的大學估計有點難，我就問她，要不讀個技校吧？那時候，我的經(jīng)濟壓力是真的很大，債還沒有還完，落落上了高中花銷也更大了。我總不能一直讓我娘家?guī)臀茵B(yǎng)孩子。”

　　“所以，落落選擇了二高？”遠舟聽著林姨敘述，猜測。

　　“落落很孤僻，我一直有聽我爸說。我以前覺得，應該是青春期的緣故，女孩子都有這么一個階段。”林琳捏著茶杯的手有些泛白。

　　“我爸說，落落從小學三年級后才越來越孤僻的。一直到初中，落落偶爾會回外婆家，他們發(fā)現(xiàn)，落落似乎不太正常...”

　　遠舟詫異地看著林姨。什么叫不太正常？

　　“我爸他們發(fā)現(xiàn)，落落自從開始自己住后就瘦得厲害，是那種病態(tài)的瘦，臉色蠟黃。我每個月打到卡上的錢雖然不多，但是我算過了，是夠她的生活費的。一個人住，可能短時間不能適應...”

　　“而且，落落變得更沉默了。我爸媽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她什么也沒說。我的一個姐夫，也就是你們初一的班主任，也跟我提過，落落似乎不太合群。我當時是真的沒有精力來關心家里的事了，只勸我爸媽幫忙開導落落。”

　　“一直到落落上大學，學費是貸款的，生活費也大都是她自己賺。我們當時快還完債了，正在籌備著把老家的房子重建。落落大四那一年，這棟房子才建好，那個舊小區(qū)的房子賣了，債務算是清了。落落開始出來實習后才回家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