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廣樓雖然懼怕,還有些腿軟,眾目睽睽之下,卻也不甘示弱,走出幾步,低頭哈腰抱拳說道:“是老子干的,你待怎地?”
說完這句話,雙目驚恐,急忙捂嘴,他本來是想說幾句道歉之語,不承想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還要給這禍端上澆油。
慌亂之中,回頭求助羅堂主,驚道:“我不知得了什么病,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嘴!”
西法座可不管他有沒有病,怒喝一聲:“果然是你小子,早就見你有反骨,早看你小子不順眼!”一腳踢來,羅廣樓正要退后逃走,卻連身子也管不住了,反而是側身一躲,還過去一腳。
這一腳威力也太大了,對方三人,愣是被他一腳都踹到了門口。
聽大門巨響,有兩位抵不過大門,撞暈了。
西法座畢竟定力超群,沒有摔暈,跳過來大喝一聲,神兵從靈海中飛出。
卻見羅廣樓不講武德,不等人家神兵飛出來攻擊他,跑過去抓了那神兵,當作自己的武器,用神兵在人家身上狠狠地敲打起來。
那西法座開始還不服,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每次用力就覺得手臂酸軟抬不起來,最終只好求饒開來,這求饒聲卻是中氣十足。
雙方都驚呆了,似乎看到平生最怪異之事。
西法座求饒半天,羅廣樓有些打累了,停下手來,那神兵似乎燙手,趕緊丟在一旁,看著自己的雙手,傻傻地愣在那里,一時不信眼前情形。
西法座等人趁他發呆,狼狽逃竄。
金丹堂內部熱鬧起來,紛紛恭祝羅左使神威無敵,有此本領,再也不怕大奧教來打來罵。
羅氏兄弟滿腹疑惑,應付走大家,心懷忐忑,羅廣樓瞪著楊定奇:“兄弟,可是你在搗鬼?快快說說,否則二哥必將瘋癲。”
楊定奇微微笑道:“小小伎倆而已,借二哥的手教訓教訓他們,出出惡氣。”
羅氏兄弟釋然大喜,心知這才三年不見,楊定奇境界突飛猛進,竟然可以借助旁人來戲耍騎士。
紛紛問詢:“楊兄弟是什么境界了?那又是什么厲害神通?快快說說,一定得教哥哥們點厲害手段。”
楊定奇道:“這些不急,小弟先出去一趟,回來再細說。”
告辭羅氏兄弟,楊定奇跟隨那三人來到無憂村,二話不說便提了那剛剛挨揍回來的西法座來到村外,說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教主。”
那西法座被對方小雞一樣抓著,心知又遇上了高人,不敢多話,帶著楊定奇翻過山頭來到中幽金豐城。
這是一座偏遠的小城,以農為主,距離法王所在金光城五百多里。
金豐城城主依然是圣丹教門下,是楊定奇下屬,大奧教只管理周邊幾個以農為主的縣城,向他們收納賦稅。
多年以來,歸屬于大奧教的周邊農村逐漸被圣丹教門下的那些公爵們劃為私人領地,敢怒不敢言,只好慢慢地向外擴展,爭取生存空間。
大奧教教主也是一位公爵,此人除了吃喝玩樂,胸無大志,驕奢淫逸,別無缺點。
自從原來無憂堂賈堂主帶著三人來投奔,獻策一番,他便有了吞并金丹堂的想法。
但金丹堂隸屬于圣丹教,所以需要議政廳通過,這個過程持續一年多,這才剛剛劃歸本教一年,便有大主子找上門來了。
是手下西法座帶著他來的,聽西法座給各位傳音時的哆嗦和結巴便知此人有點能耐,西法座在他手里吃了虧。
這人還沒進總壇,那投奔來的賈堂主偷眼看了一眼,便帶著他的候副堂主以及左右使以拉肚子為名,急急去了長期廁所。
賈堂主還沒到廁所已經把褲子弄臟了:好家伙,這個殺神又來了,不知是不是專門找我來了……。
上次楊定奇殺了麥子爵的情形又浮現在眼前,罪名卻落在自己頭上,害得自己改名換姓在大奧教躲了兩三年,這才風聲小了些,他又找來了。
不管褲子濕了吧唧,急忙跑了。
楊定奇進來,沖大奧教教主開門見山道:“金丹堂堂主乃本座大哥,左使為本座二哥,雖然他們現在隸屬于你教,但從此再不會繳納任何稅收,如果想安安穩穩做你的教主,最好記清楚了!”
大奧教主坐在高堂,左右正擁著兩位愛妾,即便知道對方厲害也不肯丟了威風,喝道:“你是何人?偌大口氣!”
“鄙人方才講得清清楚楚,你卻問我是何人,耳朵白長了還是記性差了些?”
教主喝道:“大膽狂徒,本教總壇豈能容爾在此撒野!”
楊定奇見教主左右各有十來位弟子,看打扮都是教中有身份之人,卻無一人插嘴,奇怪之余也明白了什么。
果然,教主喝道:“各位副教主還愣著干嘛,拿下此人,讓他知道本教的厲害。”
四位副教主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位臉皮薄,正要出列,卻聽楊定奇道:“老子還沒給你厲害,竟然讓人給老子厲害……。”
一眨眼便來到教主面前,一手提了他領口,把他從椅子上丟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兩位侍妾早驚叫著跑了。
這教主嗷嗷直叫,卻不知爬起來,只是手舞足蹈。
那西法座直看得面無人色,想起自己毫無還手之力時的痛苦,猶如身臨其境,猛然發現,自己先前也是被此人暗中捉弄。
教主嚎叫,教眾袖手旁觀,也是一個奇觀。
不過,教眾們個個臉上表情怪異,無以言表。
楊定奇暴揍一起,拍拍手道:“各位副教主,貴教教主已經決定退位隱居,誰愿意擔任教主一職,請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