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天,夢珠實在不想去被捆成個球做二人的武器,雖然自己只是一具虛幻的靈身,在外界看起來和圓月狂魔的軀體沒什么區別,在這里卻感覺如同實質。
被他捆縛踢打并不覺疼痛,卻與生俱來覺得那樣會很難受,肉身不疼,心里疼,很不好受。
正想和姐姐說,卻聽姐姐嘆息道:“今天你不用去殺魔頭了,姐姐見你總是想逃走,定然是覺得不舒服。過兩天宗主來了我和他說,你去外面獨自快活去吧,那樣姐姐也開心,也能給你那個師哥守墓,姐姐實在不行和五毒同歸于盡,沒什么大不了的。”
夢珠一聽這話,話到嘴邊,急忙咽了回去,換了說辭:“珠兒不覺得不舒服,會一直陪著姐姐的。”
“唉,珠兒畢竟還小,想著出去快活也沒有錯。不過,珠兒也挺厲害,會幽州話,姐姐倒有了一種新的法子降服他,咱讓他改惡向善做個好人,從心理下手,離了你可不行。
尤其是你那個師哥……再見了那五毒你就說說和他的故事,讓他聽聽,說不定能用你師哥的真誠能感化他。”
師哥的事確實是很好的素材,夢珠拼命點頭,必須讓五毒明白世上還有那么好的男子。
兩人來到城堡,五毒自然又被花沉柔收拾了一頓,聽他說道:“我已經改過向善了,你為什么下手還那么狠?”
“哼,口說無憑,我要看到你實實在在的變化。”
“我發現自從這個珠兒來了之后你越來越厲害,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關竅?”
“哼哼,珠兒一身正氣,所謂邪不壓正,所以你覺得越來越羞愧,底氣越來越小,力氣也就使不出來了。”
夢珠聽姐姐這么說,心里升起傲然之氣,側目斜睨五毒:我珠兒不僅僅是個球兒,還帶著一身正氣呢,嘿嘿,五毒,怕了吧?
五毒似乎并不怕,他看一眼夢珠道:“看不出來,她小小年紀,能有什么正氣?倒是覺得她有股子傻氣,眼睛并不正常,不會順眼看我,只會瞪個白眼,總覺得她眼睛中風了,老想揍她一頓才覺得解氣。”
花沉柔道:“我覺得不然,夢珠怪親的,前幾天我趕她走,她不走,惹惱我了,動刀動槍的,她依然死活不走,非要和我齊心抗魔,屬于孩子們當中的有志者。”
“我不這么認為,她雖然說得好聽,來到城堡卻不起一點作用,反而覺得她有看熱鬧的嫌疑,定然是把咱倆打架當猴兒戲來看了。”
花沉柔盯著看夢珠,眼神慢慢變得不善,似乎真要動刀動槍。
夢珠急忙辯解道:“姐姐別上他的當,他在挑撥離間。”
花沉柔緩和一些,道:“珠兒識大體,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哼,你和她親,自然看不出她眼中的譏諷之色,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花沉柔生氣了:“你若再說我妹妹的不是,這里也沒有刀槍,我可要用我妹妹打你呀!”
“你看她看我的眼神,根本就是那個想法……。”
五毒這句話還沒說完,花沉柔已經掄起妹妹打將過來。
聽夢珠叫喚:“姐姐打他我不反對,卻也不能拿珠兒去打呀……唉吆……哎呀……啊灰……。”
過了一刻,夢珠奄奄一息,兩人終于累了,坐在旁邊互相盯著運氣。
花沉柔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妹妹的不是,人家今年才十六歲已經有未婚夫了,可見她多討人喜歡。而你呢,我記得你曾說過活了一百二十多歲吧?卻從沒有提起你妻子。”
“一個未婚夫算什么?喜歡過我的美貌女子數不勝數……。”
“你位高權重,雖然面目一塌糊涂,有喜歡之人也不足為奇。我是說二十歲之前,畢竟那時你面目還沒有變壞。”
五毒摸摸臉,覺得她這個形容比較恰當,卻也無表揚之意,反駁道:“那會兒只顧賺錢修煉了,誰有心思談情說愛。”
“珠兒,你師哥認識你那時他多少歲?”
提起師哥,夢珠有些傷心,轉念一想,師哥雖然死了,但在我心中永遠活著,也想讓別人聽到師哥的故事,當下把奄奄一息放在一邊,抖起精神道:“那時他才十八歲,今年二十一。”
花沉柔道:“聽聽,人家師哥雖然沒有你出身悲慘,卻也出身貧苦,依靠販賣小人書為生,不到二十已經有貌美少女要死要活地跟著,你連一個賣小人書的都不如,還好意思自稱法王。”
“哼,男兒不思進取,年紀輕輕沉迷女色,不成大器。”
“什么沉迷女色?人家遇上夢珠之前才搞過一兩個相好的,據說那兩個姑娘家里都是有權有勢,還非常漂亮。”
夢珠糾正道:“玉珍姐姐父親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
五毒道:“要我是玉珍他父親也反對,先打斷他小子的狗腿,再回來打斷玉珍的……腿!”
“哼,你就是眼紅心妒,不如人家還要打斷人家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