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天劍此時卻已經在左魂手中,楊定奇三人疑惑之時,他心中微微一笑。
“這下萬無一失了!”
只見他雙目盯著空中的記憶碎片緩緩說道:“小寶實際是火郎君,他要吞噬你的魂魄,掌管這具身體,可以利用天火訣把他燒死。”
這句話自然被正在附近攻擊主魂宮外面的一個陷阱的火郎君聽到了,立刻過來調動寒冰刺要滅殺左魂。
忙乎半天,只見左魂屁股抖動,并不是抱著頭求饒。
左魂哈哈大笑:“是不是奇怪寒冰刺失效了?”
“你小子何時動了手腳?昨天我還有感應。”
左魂從屁股上摸索半天,取出寒冰刺來,笑道:“這根刺被我從腦袋里取出來扎到屁股里了,所以你還能感應到,哈哈,幸虧我不會放屁,要不我怕你聞到!”
“好,沒了寒冰刺照樣弄死你……去死吧!”火郎君殺了過來。
楊定奇正在飛行,腦海中猛地出現“小寶是火郎君”的想法,不由停下來進靈海察看:“難道是融天劍的信息?”
另外兩位跟著停下來,瞪眼瞅他又要發什么神經。
楊定奇神念進了靈海卻不見了小寶,跳進寶珠中去看。
只見一個火郎君的模樣的人正在和一人在一個圓形房子外面打架,一看那人和自己一模一樣,只是全身紅色的,被火郎君打得跌東倒西。
想起先前聽到的話,試著調動天火訣,只見小房子中光芒飛出,紛紛進入那紅色的自己身體中。
“你特奶奶的一直騙我,原來你就是這里的主人!”
火郎君罵著,手中寒光大作。
楊定奇本人只覺寒光撲面而來,大吃一驚,本能抵擋,面前出現一座小房子,把那些攻擊全部擋在外面。
探頭向外面看去,只見紅色的自己已經抱著火郎君滾倒在地,兩人互相扭打起來。
聽那紅色的自己大叫:“快來幫忙,放火燒他,他就是小寶的真身!”
楊定奇心神一動,只見小房子都成了紅色,一道道火光從周圍飛舞出去,片刻天上地下都是火海,如同進入那融天劍中的情形。
他想不到威力會這么大,聽有人大叫:“好了,收了火焰,別把他燒死了,咱要讓他把一切吐出來,把打我的七百二十個耳光加倍還給他。”
楊定奇收了火焰,見外面兩人滿面焦黑,火郎君已經昏迷不醒。
一個紅色的自己把他按在地上,手中紅光閃動,再把他困在一個紅色的網中,拍拍手道:“好了,大患已除,沒事了……。”
他說著話,楊定奇只覺眼前一陣模糊,已經離開靈海,又進去看時,寶珠內外都沒有了小寶的影子,看來這次不是幻覺。
細細想來,對方才那個紅色的自己越想越模糊,只是記得火郎君要加害自己,被自己放出的火焰燒死了。
沒想到小寶是火郎君,還想將來向他搞點秘籍,卻是這般結果。
急忙和夢珠說了所見。
夢珠驚呼道:“小寶是火郎君?他一直在騙咱們?幸虧師哥發現得及時,一旦被他奪舍成功,師哥就不是師哥了,變成了火郎君。”
說完還心有余悸,連連叮囑師哥進靈海詳細瞅瞅,確定小寶不在了才放心一些。
羅廣樓坐在一旁,聽不懂他們說什么,手撫額頭嘆道:“原來他們倆早有毛病!”
楊定奇記性也太差勁,只片刻,對那位小房子外紅色的自己絲毫沒了影響,在魂宮里轉悠半天也沒有看到一人。
他卻不知,這位正是得了火郎君的家當和融天劍,還要改變他的命運的人。
他早已隱藏了自己,并且偷偷抹殺了楊定奇關于他的記憶,免得被主魂發現趕走了他。
正因為此人,后來把楊定奇夢寐以求的老婆弄丟了。
等楊定奇離開靈海,魂宮中一場曠日持久的嚴刑拷打開始了。
火郎君萬萬沒想到落到這個劊子手當中,他被困在大魂宮中,一動不能動,見此魂宮已經不同于往日。
周圍布滿陷阱,五花八門,怪不得他一直不停地破解總能發現,還被他危言聳聽浪費了不少大好時光。
“你一直在裝?并不是毫無反擊之力?”
“我又不是混球,沒有十足的把握,為何要和你拼力氣?”
“我打了你好幾個月,你一直忍著?”
“不忍著早就被你殺了,忍著就輪到我了,我想讓你進這些陷阱里玩玩,反正它們都是專門滅殺魂魄的,你有通天的本領,大概能堅持到老死。”
“你敢……有話好商量,我本領低微!想要什么秘籍,在下給哥哥取來。”
“現在秘籍都是我的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玩這顆寶珠,不過,你不必告訴我,即便非常難受也絕不要說,我最愛自己琢磨。”
說著話,提了火郎君,把他丟在一個陷阱中。
火郎君只覺周圍出現一把把小刀切割著自己,眼看著肢體的靈光紛飛,他慘叫起來。
“省點力氣,慘叫的日子在后頭呢,要保持住這個狀態,日后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者聲音小了我都會不高興的。”
火郎君哪里能聽得進去,依然慘叫著。
左魂卻取出神兵訣好好讀了起來。
……
這一日,三人終于到了海邊,再次搭乘飛舟進入東幽。
剛下飛舟,羅廣樓回歸故土,環顧四周,熟悉親切,說道:“兄弟,終于回家了,咱們再也不用懼怕任何人!”
想到此行所獲,倒有物是人非的感慨,不由長笑幾聲。
一位年長的老人正從飛舟下來,老態龍鐘,手和臉的皮膚上都是鐵青的褶皺,看那壽數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羅廣樓的笑聲驚醒了老人沉睡的壽命,蹭蹭飛長了不知幾歲,終于到了頂峰,就此溘然長逝。
陪同老人的一位男子悲戚之余抓了羅廣樓的手臂死死不放,嚷道:“是你嚇死了我父親,賠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