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魂不急不慢道:“沒有我的指點,你這毒龍寶珠恐怕也要失去了!”
火郎君微微一愣,思索著。
左魂緩緩道:“現在還不是你我相斗的時候,等破解了陣法,我拿到卷軸,穿越而走,這里歸你!”
“可有什么高見?”
“來,收起刀子,收了寒氣,坐下來好好說……。”
火郎君不由坐在他對面,
“我最近觀察到那陣法時弱時強,倘若最弱的時候,很容易破解。”
“什么時候最弱?”
“自然是他暈倒的那時,不過,也有例外,我被困那次就是例外。”
“那意思是咱們再等機會?”
“嗯!”
“那好……。”火郎君忽地伸手出來,一點寒星直奔左魂頭額。
左魂雖然有所防備,卻也沒有躲開。
“你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怕你不聽話!不用擔心,這個寒冰針不會要你的命,只會限制你修為,不聽話再弄死你!”
“隨你,反正失去我,對你絕無好處!”
……
靈海中兩人相斗,作為主人,楊定奇毫不知情,還在樂呵呵地和師妹游逛。
不日,他們來到海岸,又搭乘一次飛舟跨越海峽正式進入西幽。
這里飛舟不貴,幾十文,不必裝成羅鍋省票。
來到幽州腹地,風土人情,人物相貌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這里的人個個體格健壯,汗毛發達,五官更加層次分明。
當然隨著幽州聯盟的長期統治,和九鼎各地往來越來越頻繁,這種情形會有改觀,在南幽大部分人已經分不出是九鼎還是幽州人來了。
這些都是身外事,楊定奇兩人現在只有游玩和修煉之心。
來到幽州轉悠了兩月,夢珠竟然已經能和他們簡單交流,對她的語言天賦,楊定奇不服不行。
他現在只會打招呼,其余一竅不通。
有了這位貼身翻語,兩人也經常出入于鬧市,對幽州有了更深的了解。
神刀教和圣丹教是幽州最大的兩個門派,兩派既是好友又是敵人,輪流掌管幽州聯盟。
在幽州各大城,兩派都有分部,掌控地方,招收弟子。不過,當前屬于西幽神刀教執政,西幽便是繁華之地。
不過,聽說東幽州地大物博,熱鬧繁華似乎有后來居上的樣子,應驗了楊定奇來幽州必去東走幽那個想法。
這日,兩人正在一處酒館吃飯,他見這里的人交杯換盞,不知喝著什么美酒,一時興起,要了兩杯。
楊定奇嘗了一口,嘖嘖有聲,連說不愧是當地的美酒,如果大口喝下,真是美味。
夢珠看著眼饞,端起來滿滿喝了一口,一時齜牙咧嘴,面紅耳赤,急急奔出酒館全部吐在了外面。
回來見師哥幸災樂禍地笑,便把她的那杯咣當放到他面前,惱道:“不是好喝嗎?我倒看你怎么喝完。”
楊定奇笑道:“我能喝藥也不喝這玩意,一股子怪味,領教不了!”
夢珠道:“那可是花錢買的,扔掉豈不可惜,必須喝!浪費可恥是你經常說的。”
楊定奇尋思一下,確實是扔掉和扔銀子一個道理,有些浪費,憋了氣大口喝完。
他這兩大口喝掉兩大杯的勇氣被一位酒中豪客注意到了,那人正在另一桌和幾位朋友喝酒,此時起身端了酒杯走來道:“嘰里咕嚕,稀里嘩啦……。”
楊定奇不知他說什么鳥,見他面貌和西幽人有些區別,像是混血兒,除了頭發是金色的,相貌更傾向于九鼎。
見他打招呼,沖他抱拳點頭笑一笑也算是禮貌,那人立刻伸出大拇指走了回去。
見夢珠低頭竊笑,忙問:“他說了什么?”
“他說你好酒量,要和師哥喝幾杯,看,回去端酒去了。”
楊定奇見那人果然端了兩杯酒走來,一大一小,其中一個大杯送過來,楊定奇不由接在手里,那人連挑大拇指,他自己先把小杯一飲而盡。
這酒館的酒杯大杯是茶杯,一杯最少有三兩,而小杯只裝半兩,楊定奇已經喝了兩個大杯,感覺暈乎乎的,這酒喝不慣還上頭,實在不想再喝。
卻見那人喝完盯著他看,楊定奇只好一飲而盡。
那人哈哈大笑道:“嘰里咕嚕,嗚里哇啦……。”
楊定奇猜他說自己好酒量,急忙抱拳客氣。
夢珠急了:“他要叫朋友們一人敬你一杯!”
聽那人還在嘰里咕嚕,楊定奇急忙沖他擺手,夢珠卻道:“他又問你用不用換個小杯子,師哥卻擺手。”
這翻語師不靠譜,總是慢了一拍,楊定奇見那人已經去喚朋友了,低聲道:“師妹,他們過來你就說咱有要事得趕緊離開,師哥舌頭都麻了,再喝就要吐了。”
“師哥已經答應了卻反悔,恐怕人家不答應。”
“是我家翻語師不靠譜,我沒有答應……。”
楊定奇準備和夢珠理論,借機會逃走,還沒醞釀出架勢,見那人已經帶著四位朋友過來了,每人端個小杯,各人手里提著一瓶酒,大概覺得他都能喝完。
夢珠按師哥的意思說了話,那人立刻拉下臉,道:“我見這位朋友豪爽,愿意和他喝幾杯,答應了卻又反悔,讓我在朋友面前丟臉。”
不幸被夢珠猜中,果然不答應,又和師哥說了。
楊定奇只好道:“和他說喝完這個可不能喝了,感謝他看得起!”
那人聽到轉憂為喜,挨個敬酒,楊定奇喝了四杯,急忙讓夢珠說喝好了,感謝他們請酒。
那人點點頭,讓朋友們回去喝酒,他卻坐在桌旁,并不離開。
自我介紹叫羅廣樓,說道:“原來這位兄臺不會說幽州話,我一位朋友門派中有一種秘術,讓他們施法可以立刻掌握幽州話,姑娘不妨帶這位兄臺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