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野外停停走走兩月有余,一直堅持修煉,楊定奇覺得境界有所提升,已經超過原來水平。
想起小寶的話來,看來夜霞仙子的秘籍確實是打基礎的好心法,不過,也希望接觸更多的東西。
正如他偶爾被夢珠的靈舞啟發,夜霞仙子的心法便有了細微的變化,大概是因此讓他提升起來比較快速。
得到好處,那陽成子的另一本手繪便成了他閑暇之余研究的對象,也希望從中汲取好的東西。
正如陽成子所說,取長補短,彌補心法中的不足,尋求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
這本手繪所修經脈路數又是一種,相對于夜霞心法注重主要經脈,它更側重附屬經脈。
不論是主要還是附屬,修煉絕無壞處,他也就一直修煉著。
不過,久而久之發現此手繪有些殘缺不全,比如一些經脈竟然能飛出體外,匪夷所思。
遇上這種現象,他也不去深究,猜測是陽成子手抽畫到了外面,直接無視跳到后面修煉,卻也不影響,和前面的依然能連續起來。
他自己感覺提升快速,尋思大概再有半年便有可能超過夢珠,打算有機會給她一個驚喜,讓她知道師哥的厲害,確認師哥的修煉天賦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兩人都是通靈,但境界的高低比較靈海中靈氣的濃郁程度便能看出。
便悄悄打聽夢珠靈海的模樣,卻不料,一聽傻眼了,人家只修煉靈舞要訣一樣,更是神速。
據夢珠說她靈海中已經有了一片淡淡的白霧,而他的靈海僅有十幾條靈氣絲線,絲線周圍,依然清澈透明,一眼看去,似乎是萬里無云的晴空,晴空中,中央小小的毒龍寶珠如同天空中的一點星辰。
如果想達到夢珠那般靈氣規模,他不知還得多少條這樣的絲線。
還打算盡快趕上她,看這情形,相差僅僅十萬八千里。
不由有些灰心喪氣,去看看那天塌下來與己無關一直無憂無慮的小寶,真想過去把他丟出靈海。
“定然是這家伙偷走了我的靈力!”
雖然疑心小寶偷靈力,卻也沒有實際證據,又覺得可能是經脈傷痕還沒有好轉所致。
那騙子爺孫留下的那些丹藥只夢珠吃了幾日,覺得完全好了也就不吃了,現在還有二十來顆。
他一顆也沒吃,一是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好了;二是對那倆騙子深惡痛絕,他們送的藥定然不行;三是沒了銀兩,如果急需,也可以變賣,能賣幾文算幾文。
既然經脈還有問題,自然得找大夫去看,也就日用品吃穿和黑晶都將消耗完畢,必須設法賺點銀子去了。
打聽到附近有一座城,決定去城里討點生計。
楊定奇記得整個北寒是個修煉冰系的世家掌管,這世家充當官府的角色。但他們似乎和京城那邊聯系不怎么密切,要不怎么會把這位通敵賣國的殺人犯給忘了。
他們路過三座城市都沒看見有他的通緝令,一些江洋大盜的通緝令倒是偶爾得見。
此地屬北寒,人煙稀少,各座城之間距離遙遠,錯過此城,下一座必然遙遠。
兩人歇歇心心來到這座叫圖拉的城中。
進入城中,楊定奇帶著夢珠直奔當地一家有名大藥房,說是要讓人家看看自己的經脈是不是還有殘疾,解除這個心頭疑慮。
夢珠不屑道:“我認為師哥應該讓人家看看怎么收心,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玉珍姐姐一人還不夠,雪妹妹、方姑娘,還和金沙幫的美貌姑娘行機密之事……師哥太累了!姐姐怕心里有雜念不能安心修煉才閉關的,師哥這么忙,有進步就不錯了!”
楊定奇心里吃驚,師妹不僅見過周雪瑤,金沙幫的事竟然也被她知道了。他不知是夢珠親眼看到,還疑心是哪個和自己有仇的金沙幫家伙舉報的。
“幸好當時身體不行,不然釀了大錯被師妹舉報給玉珍,那我可就真有了打光棍的命。”
急忙解釋一番,夢珠細細聽了,連連點頭認可,師哥是被迫的,完全理解。
但她那雙眼睛太靈動了,表現力非凡,心里的想法直接從那里表現出來:“編,努力,使勁,加油,盡力,反正我不信。”
楊定奇無語,好家伙,師妹也學會了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幸虧沒和她說看病那會兒不知被誰洗過澡,否則那櫻兒也會被她掛在我惦記人的名單中。
辯解無用,立刻停止,進了藥房。
見這里坐堂的大夫跟前無人問診,恐怕名不副實,手藝不怎樣,自覺名醫坐診都應該有人排隊。
過去問了大夫稱呼,這位大夫姓齊,和齊大夫說了自己的情況。
齊大夫把脈半天,忽然問道:“小兄弟是男扮女裝?”
楊定奇急忙拼命搖頭,心里一塌糊涂,真是找了一位好大夫,連男女都分不出來,這無人排隊的大夫也太差勁了些。
齊大夫卻不信:“不能,既然是男子,為何已經有了身孕?”
夢珠都驚呆了,上下打量著師哥,重新審視他中。
楊定奇收回手臂,怒道:“這位大夫,麻煩你回師門學幾天再出來看病,連男女都分不清,看什么病?”
齊大夫惱了,立刻叫另一位同行出來,非要讓這位同行也給楊定奇把脈。
結果,兩人口吻一般,齊大夫惱他先前出言不遜,冷冷地道:“閣下活了二十年竟然不知自己是男女,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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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禾
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