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兒阿蘭見云龍鶴搶走飛龍令,氣得炸了肺,她燕子斜飛掠出山門,向獨秀峰腳下狠命直追。
阿針不甘落后,緊隨二人掠出山門:
“姐姐,你回去主持大局,我一定把飛龍令追回來”。
看阿蘭一頭霧水,阿針干脆拉著阿蘭的手嬌聲說,姐姐,前幾天,老爺已收我做干女了,這件事,當時只有老管家在場。
阿蘭冷冷看著阿針,好半天才叫出妹妹兩字。她覺得這事阿爸處理得草率,她清楚阿針的為人,這丫頭表面清純,暗地心機太深。
“姐姐,你不知道吧,前天晚上,老爺聽哈拉里應外合,把上官等人引到夷山禁區,氣得差點走火入魔。如不是我在他身邊伺候,你以后就見不到老人家了。”
“就因為這事,他才收你做干女?”阿蘭似笑非笑。
“是的姐姐,以后我倆就是親姐妹了。”阿針一臉的自豪和幸福。
扯了幾句閑話,云龍鶴已遠去。阿蘭覺得阿針的話在理,她停住腳步,飛身掠回了山洞。
阿針追著云龍鶴奔跑了十幾座山谷,她見云龍鶴已窮途末路,便高聲喝道:
“姓云的,我勸你識相點,趕緊交出飛龍令。”
看阿針追得急,云龍鶴急中生智,一下子將飛龍令甩在懸崖邊的枯松上。阿針見對方刻意糟蹋夷家神物非常憤怒,她來不及多想,左腳在巖邊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彩蝶般飛上松枝。
阿針伸手抓住飛龍令,正要借力彈回原地的時候,云龍鶴快步走到了巖前。他獰笑著雙掌一揮,咔嚓一聲把整棵松樹,連同阿針一起,硬生生推下了山坡。
阿針在亂石叢中躺了好半天才恢復知覺,她左腳骨折全身痛得象散了架,所幸飛龍令未失尚緊緊抓在手中。
在荒無人煙的深谷里,阿針第一次嘗到了孤立無援的恐怖滋味,他怕飛龍令再次被人奪走,更怕云龍鶴這條狼跟蹤追來。為防意外,阿針顧不得傷痛,倚著樹枝艱難地向谷口一步步爬行。她知道只有走出這道深谷,發出的信號才能被家人迅速收到。
阿針堅持著走到谷口,摸出火捻剛要給家人發放信號,就聽亂石林中傳來一陣浪笑聲:
“美人兒,不要亂動,哥哥背你來了。”
話到人到,趁阿針驚慌失措之機,云龍鶴沖出石林快步上前,一指點住對方的命門穴,然后迅速塞一顆黃豆在她嘴里。
黃豆一下肚,阿針的奇經八脈里,即刻涌進萬千邪惡精靈。一盞茶功夫,阿針原有的善良、清純、以及正能量統統被清除。取而代之的則是惡毒、殘忍,還有幽靈般的圣主指令。
渾身劇痛過后,阿針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云龍鶴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要是平時,她早就使出最毒辣的手段,把這壞東西打入十八層地獄。而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縱有千般本事也無法施展,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流著眼淚、閉著眼睛,任隨對方行動……
云龍鶴扯下外衣蒙住阿針的臉,阿針身軀微顫,晶瑩的淚珠閃著幽怨而又興奮的光芒。一個女子,不管你以前多圣潔,只要被鮮筍般層層剝開,天大的尊嚴立即就會風干。云龍鶴撫著阿針,抑制不住狂熱的沖動,毒蛇似的慢慢向對方游移。此時,夷山所有的鳥兒都閉上了眼睛,所有的鮮花都被阿針屈辱的淚水打濕。
林秀儒醒來的時候,阿蘭已在身邊照顧他多時了,他見群雄中毒后痛苦的神色非常難過,一個勁為眾人求情。
阿蘭的心本就善良,加之林公子求情,很爽快地把解藥交給了無嗔大師,無嗔把解藥一一拋給眾英雄,很快就解除了大家身上的蠱術。
上官雄看著阿蘭,臉上有種說不清的表情,無嗔滿臉羞愧一聲不吭地走出了山洞。火苗子拍了拍林公子的肩膀,笑嘻嘻說:
“兄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林秀儒見火苗子儀表堂堂,卻與上官雄走在一起,很好奇:
“大哥,你怎么與這些家伙走在一起?”
火苗子搖搖頭說,人在江湖,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你快回去,花之魂正四處找你呢。
一聽表妹下山尋找自己,林秀儒激動得熱淚盈眶,好久沒見著她了,她下山找我干啥,莫非……
胡思亂想時,土包子走了過來:
“天山五子多謝少俠相救之恩。”
林秀儒臉一紅,隨即學著對方的樣子抱拳說,我是一介書生,少俠之名,實在不敢當。
“怎么不敢當,你救了我們就是大俠客,我水珠子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水珠子邊說話邊用肩膀挨擠書生,那神態就象她是林公子的親妹子一樣。
木香子見師妹的舉止,心理很不舒服:
“師妹,不許糾纏林大俠,趕快給我上路。”
水珠子看了師姐一眼,繼續和書生說話:
“林大哥,你和我們一塊走吧,我最會侍侯人,你跟著我保證很開心”。
土包子見水珠子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三師姐,別獻殷情了,人家未來的老婆是花之魂,沒你的戲”。
水珠子雖是火苗子和土包子的師姐,但年齡卻比他們小得多。她上前兩步揪住土包子的耳朵朗聲笑道:
“花之魂有什么了不起,她會使劍我也會使劍,你這家伙吃里扒外,看我不捶死你”。
火苗子見土包子被揪得十分難受,急忙上前打圓場:
“林公子,既然三師姐喜歡你,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花女俠四處找你,你也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