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武植大官人死了
武植想不起蕭薔薇還好,想起之后居然要殺死這個她這個侵略者。
蕭薔薇本來是救武植的,沒有想到武植居然恩將仇報,要和武植一塊殺了她。
好心當成驢肝肺,憤怒之心可想而知。
大小姐當下就下令,讓手下殺了武植。
蕭薔薇手下有幾百人,武植卻只只有一個奴仆,雙方力量差距可想而知。
但還武植一主一仆,渾然不懼,一槍一刀橫沖直闖。
一陣刀光劍影過后,契丹兵倒下一大片。
時間已經(jīng)迫近黎明,到處都是尸橫遍野,血水染紅了整個大地。
武植主仆兩人也都是傷痕累累,尤其是武植直接就被人扎成篩子。
即使武植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甚至連槍都舉不起來了,他還是怒目而視。
契丹眾武士把武植和燕青圍在中間,就要對這個可惡的敵人致命一擊。
他們的主人蕭薔薇就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契丹兵都要罵娘了。
這些大兵死傷少說也幾十人,大小姐居然要對敵人放水。
士兵死傷接近一半,指揮官,還要求對敵方暫時繞一命,這要是在別的國家,早就嘩變了。
契丹人卻不一樣,居然還就真的乖乖放下武器,等著蕭薔薇下命令。
蕭薔薇催馬兒上前一步問道:“怎么樣,我的大英雄?你不僅殺不了我,你還要死在我的手里。”
武植面對生死,毫不在意,他居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蕭薔薇只聽說武植大官人是開藥鋪的,家里有祖?zhèn)髅胤剑瑳]有想到居然還會吟詩。
即使是敵對也忍不住,贊嘆:“好詩!”
“我還沒有吟完!”
吟詩的時候,被人打斷,任誰都不會高興。
契丹雖說是游牧民族,但是一直仰慕宋文明。
尤其是和大宋簽訂檀淵之盟之后,那是全民族掀起了學習漢文化的熱潮。
蕭薔薇身為貴族,自然也喜歡這些詩歌,就想聽他繼續(xù)吟唱。
“好,我不打擾你,你繼續(xù)吟唱!”
“我給忘了!”
“啊,忘了?這么好的詩,那可是要流傳千古的,你居然給忘了!”
“你想知道下面兩句?”
“那是當然,這要是你做的詩,我就喜歡。”
武植暗喜,古人真是好騙。
這是陸游的詩,居然說是我的。
這也難怪,這首詩叫《事兒》,是南宋大詩人陸游的詩句。
蕭薔薇是北宋時代的人,不認識也不丟人。
武植作為華夏人,也有華夏人的通病,就是死也要惡心你一把。
這首詩是示兒,就是寫給兒子的詩,你蕭薔薇一定要聽,也不能怨我了。
“詩的后兩句是: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果然是好詩。”
北定中原,難道是指的幽云十六州?
如果是這樣,這人真的是大宋朝少有的熱血男兒。
在所有人都醉生夢死,撈錢撈女人的時候,這人居然想著手法幽云十六州。
這樣的話,就是與我大遼為敵。
蕭薔薇出身后族,也是大遼核心圈的女人。
這人要與大遼為敵,那該叫人如何割舍?
“你真的要收服我大遼的幽云十六州?”
“正是!”
蕭薔薇緊咬嘴唇,心說,我來這里干嘛?
讓你和宋朝的狗官,狗咬狗就好了。
燕青也很是納悶,收服幽云十六州,不正是那梁中書和李成的構(gòu)想嗎?
主人怎么寧愿離開大名府,也不和狗官合作?
也是,那梁中書酒囊飯袋,就他指望什么收服幽云十六州?
就指望和我一樣同為奴仆的完顏阿骨打?
你要收回失地,就要訓練軍隊,堂堂正正的把收地收回來。
怎么能寄希望于別人?
暗藏殺機的蕭薔薇,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是本小姐聽到最搞笑的冷笑話。”
燕青那可是義仆,居然有人當著她的面,嘲笑主人。
“你這妖女休得放肆!”
“難道不是冷笑話嗎?就你們兩個,去收服我大遼的南京城?”
“你胡說,這明明是我大宋的!”
“你才胡說,在我太宗皇帝的時候,石敬瑭為了做皇帝,就把南京(幽州)和西京(云州)獻給大遼,那時候還沒有大宋。”
就這說話一會功夫,武植已經(jīng)恢復了體力,他拿著大槍就像,“多說無益,我們不能收服失地,可以殺了你們兩個侵略者。”
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概念,一年前蕭薔薇帶兵攻打薊州,如今又侵犯大名府。
武植認定蕭薔薇是大遼國的好戰(zhàn)分子,要圖謀不軌,所以要處之而后快。
燕青身上有狼的血液,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沒有想到主人比他還要瘋狂,都深受重傷了,還要動手。
不過這正附和燕青小乙的品味,他雖說被盧俊義視為家犬,但是狼性十足,是重義氣,輕生死的主。
武植瘋狂,他更瘋狂。
“主人說的好,我們就殺了他們!”
蕭薔薇是這些人的主人,契丹武士自然不會輕易讓武植得手。
武植和燕青都是檣櫓之抹,雖說得到修正,但是面對如狼似虎的契丹人,還是力不從心。
契丹武士舉起大槍,一個個向武植頭上而來。
隨著一聲的慘叫,大戰(zhàn)終于落下帷幕。
契丹人呼嘯著遠去,吧他們同伴的尸體也帶走了,只留下武植和燕青兩人。
受傷被拋棄的戰(zhàn)馬在痛苦的哀鳴,他們或者驚恐的吃著被污染的草,或者是漫無目的的亂跑。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燕青悠悠轉(zhuǎn)醒。
他現(xiàn)在渾身是傷,已經(jīng)不能站起。
但是顧不上傷痛,卻爬著去看主人。
主人武植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了,除了他的衣服嘿手里緊握的大槍之外,已經(jīng)看不出這就是曾經(jīng)讓山東河北兩路英雄,聞之色變的半邊天武植武大官人了。
“主人,主人!”燕青痛哭流涕,甚至想替武植大官人死去。
他從小是個孤兒,被盧俊義盧大官人買了來養(yǎng)大。
燕青一直視盧俊義為父,為他出生入死,沒有想到盧俊義是個見色忘義之徒,為了賈氏把燕青送給別人。
主人從來不把燕青當成奴才看,給了他從來沒有的尊重。
跟武植這一個月,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溫暖。
可是武植就這么去了,怎能讓人不傷心。
“主人,你死了我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