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爺老不正經
震驚,不解,擔憂,開心,一瞬間,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岑璨的眼睛里演繹的淋漓盡致。
陸黎閉上眼,伸長了脖子,在岑璨的唇角印下淺淺一吻,她能感覺到,岑璨的身子都僵硬了,嘴角都是寒冷的。
突然,車子停在了路邊,司機的聲音響起,“二爺,我們現在去哪兒?”
陸黎盯著呆若木雞的岑璨,替他接了話,“去民政局。”
司機看向了岑璨,岑璨卻盯著陸黎許久,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和猶豫,漸漸露出一絲堅決,他問道,“陸黎,你可想好了。若是……”
“我想的很好了。二叔,我要娶你。”陸黎眼角都是笑意,眼里都是真誠,還有急切。
岑璨的心猛然被捶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手握上陸黎的手,力道之大,令陸黎清醒了許多,可她依然是一副甜美的笑容。
“去民政局。”
岑璨下令道。
得了岑璨的明令,司機眼珠子都要吐出來了,難道,二爺真的要去結婚?
他的震驚,可不比岑璨的小。
不過,他心里更多的是開心,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不嫌棄二爺的身子,說要嫁給他了,而且,二爺似乎也是很滿意的。
司機趕緊發車,生怕晚一點陸小姐就要后悔似的。
等等……
好像不是有人要嫁給二爺,而是有人要娶二爺?剛剛陸小姐好像是這樣說的?
民政局的小姐姐看到二人,驚訝不已。
一個是如花似玉的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小女孩,一個是身有殘疾的老帥哥,這……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
“小姐,可想清楚了?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沖動。”
小姐姐認真的看著二人,最后,將眼神落在陸黎的身上,眼睛里很明顯的示意:小姐,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我救你。
陸黎扯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道,“我是真心愛我們家二叔的,小姐姐。”
真心愛我們家二叔的……
聽到這幾個字,岑璨的心再次激動。
小姐姐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后快速的幫二人辦理好。
陸黎推著岑璨去照結婚照。
可是,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岑璨坐著,比陸黎矮的不是一點點,可是,若是陸黎蹲著,又比坐著的岑璨矮的不是一點點。
這可怎么辦?
照相的大叔建議,“要不,新娘子也坐著?”
大叔指了指一邊的凳子。
岑璨臉上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不高興的情緒。陸黎不忍二叔自卑,腦子里一個鬼機靈的想法一閃而過,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岑璨的大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高興的說道,“來吧,就這樣照。”
十分鐘后,二人手里拿著結婚本本,照片里的陸黎露出八顆牙齒笑的像朵花兒似的,岑璨淺笑著一臉的幸福。
“二爺,夫人。”車門前,司機高興的叫人,陸黎遞給他一個稱贊的眼神,“不錯不錯,小伙子挺有眼力勁兒的。走吧,我們回家。”
司機敬了個軍禮,“是,夫人。”
然后,他將岑璨先帶上了車,陸黎自己跟了上去。
陸黎準備往后座坐去,岑璨卻一把拉過她,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陸黎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
“二爺,你要抱我能不能先吱個聲?嚇著我了。”陸黎往岑璨的脖子處蹭了蹭,細嫩的皮膚觸在他的臉上。
陸黎驚訝一聲,不可思議的說道,“二爺……你,你是可以過夫妻生活的啊?”
岑璨差點被他的話驚得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們的車子也因為一個急剎抖了抖。
司機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然后連忙穩定顫抖的心好好開車。
岑璨瞪了一眼司機
陸黎滿眼單純,“你不是下半身受傷了嗎?要不然,你為什么三十了還不結婚?”
岑璨,作為A市最大龍頭企業的總裁,最年輕的企業家,A市女人眼里的香餑餑,三十歲的高齡還未婚,難道不是因為身體原因?
陸黎一直覺得,哪怕他精子是活的,也早就該找個女人生孩子了吧。
岑璨扣在陸黎腰上的手微微用力,陸黎瞬間變臉,輕哼一聲,岑璨連忙松手,有點后悔,輕輕揉著,“弄疼了?”
陸黎點頭,滿臉郁悶,“這可是在車上,你怎么能對我上下其手呢?”
嗯?
岑璨的臉上一頓,霎時笑開了。
這小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趣了。
“小陳,回‘瞳色小區’。”
岑璨的話音一落,司機小陳愣了一下,但隨即應了一聲,“是。”
陸黎覺得小陳的聲音里帶著些莫名的激動,心里不解。
不過,她前世倒是聽說過這個地方。
那是她的婆婆也就是岑璨的大嫂說的。
她說,‘瞳色小區’是岑璨媽媽給岑璨的房子,岑璨不許任何人待在這里,而他自己,每每有不開心的時候,都會到這里來,把自己關上個幾天,然后就好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被人說成是個怪物,一個從不與人親近的怪物。
回到家,岑璨便讓小陳先走了。
然后便由陸黎推著岑璨,他指了臥室的方向,陸黎才推著他過去。
打開門,陸黎眼睛都圓了,瞪得大大的,心里無數的問號閃過,有點激動又有點疑惑。
這里,和她在家的房間,不能說很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岑璨很怕會嚇到她,怕她會以為自己是瘋子。見她進去,他連忙也自己推著輪椅進去,然后牽著她的手,想跟她解釋。
卻不想,她卻笑著低頭看著自己的老公,說道,“沒想到你暗戀我多時了啊,二叔,我看你是早就想娶我了吧。”
岑璨一愣,但隨即心里的擔憂就煙消云散了,因為,陸黎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
他一笑,干脆的承認道,“是,我老早就對你垂涎三尺了。”
陸黎將自己往床上一扔,只覺得軟軟的像躺在棉花上一樣舒服,她笑道,“呀呀呀,老流氓,老不正經,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