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幫老板抓得豬獾和野貓以后,我們老板對打獵這事情產生濃厚的興趣。我曾經和他談論過捕獵這個話題,主要想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好讓他專心經營他的生意。而且幫他算過一筆賬,我企圖拿數據說服他。我就拿上次捕捉到豹貓的例子算,其耽誤工作時間還不算,當天晚上擺兩桌,不只吃了那只野貨,還得搭上一只老母雞、一只鴨子、兩斤花生米、五斤青菜和三十斤米酒。要象我這樣的打工人每個月吃這么幾次,我的工資全搭進去完了。但是老板說這只是娛樂不礙事。反正我的工資是他給的,給他的建議該說的也都說了。他聽不進就算了。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當年為什么要學這個打獵的本事。這手藝有一部分是家傳的,為了多掌握更多技巧我還是在外面拜師了。我師傅年紀比我大十多歲是個老獵手了。他現如今已經很少去打獵。他現在自己經營一間釀酒坊,做釀酒的生意。
以上是簡單介紹我師承情況。接下來還是講我的捕獵事跡。要說捕捉大型獵物其實有很大危險性。在捕獵圈內就流傳許多故事講是某某獵人在抓捕過程把小命弄丟了。
現在我就說說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次危險的抓捕。那是02年10月3日,在我們捕捉野貓過后不久,那天上午9點鐘,我和老板在他其中一個店里等一批貨運過來。老板的老表,就是上次幫他抓豹貓的那個匆匆過來找老板說:上午天剛剛亮的時候,他三嬸的玉米地被一頭野豬糟蹋了,他三嬸沿腳印查看發現那頭野豬還在那個山谷里的石窖中睡覺。她想讓我們老板下去一塊打死它。
老板覺得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立刻把接貨的工作交給店長,拉著我跟他老表去了。到了老表他們村那里才發現他們村糾集了十來個青年準備過去。見我來了以后,他們跟我講了一下那邊的大概情況,據說那頭野豬有二百來斤,怎么打讓我指揮部署。我看了一下,雖然加上我們總共有十幾個人,但是只有三桿槍,放鋼珠的那種獵槍,其余的人每個人拿根長棍。當時我就想:我的天,這樣的隊伍能打獵也太可怕了。不過經介紹以后,那兩個拿槍的槍法不錯。盡管這樣,危險性還是很高,因為這邊的野豬身子癢的時候經常蹭到松樹上,個別野豬它的皮粘有一層又厚又硬的松脂,有時候普通的獵槍都打不進。
既然人都來了,行不行也得試了再說。到了那個野豬藏身的山谷,我觀看地形:這個山谷三面環山,山谷最里面的都有大石頭,既然那頭野豬還在里面睡覺,那我們進去如果被它發現的話,它肯定是往外跑。
我的部署是這樣:把隊伍分成三組。一組人拿一桿槍守在外面的要道上;剩下兩組人兩桿槍分別從山谷兩側悄悄潛進去,看見野豬時有機會就開槍。每個拿槍的人后面跟著兩名拿棍的人,預防它出來后襲擊人。
進山谷的兩組人中,我就在其中一組里面,而且是拿槍的。我們來到那片玉米地,這塊半畝的玉米地已經被它糟蹋了三分之一,吃到是沒有吃多少東西,都是它玩耍時弄壞的。我先走到地里去看看它的腳印,重新評估一個這頭野豬的大小。從我看的到的腳印來看確實是兩百斤左右,有時候也難說,因為野豬比家豬結實,看起來和一百多斤的家豬這樣的體型的時候野豬都有兩百斤了。我稿們走過了玉米地,往山谷內的石窖接近,那里沒有路,而且到處都長有買芽藤常常拌到腳非常難走。為了搞抓捕成功率,兩組人進去的速度要一致以免過早驚動到它。
我們一路走進去的時候都非常小心,都怕弄出太大動靜。野豬也是一種非常機警的動物,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迅速逃走。當我們走到距離石窖還有二十米的時候,我向對面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準備射擊。
我為什么叫準備射擊,因為那頭野豬已經睡醒了,在石窖入口東張西望似乎感覺到有危險接近。當我們瞄準的時候,那頭野豬的屁股朝這對面的那組人。從他們那里看不到它的要害,所以他們不能執行射殺任務。我看出來,對面在等我開槍。我也沒有猶豫立即瞄準。我瞄的是它耳朵后下兩寸的脖子上,那是野豬的致命要害。我們老板就跟在我身邊,我都能感覺到他很緊張。
瞄準好了以后,我毫不猶豫開了槍。不好,這槍我用得不習慣,雖然打中了,但是打得有點一偏了。那頭野豬不會立即死。它先是倒下來后又站了起來。對面的伙伴也緊張,也開了一槍,是打在它后臀上。這次它連倒都不倒,直接從我們眼前竄過就往外跑。它往外跑時,還被買芽藤拌倒一次,只是沒有人敢拿棍上去打它,不過它摔倒以后,迅速站起來繼續往外跑。幾十秒鐘以后,山谷外面傳來一聲槍響,然后傳來有人大喊的聲音。我們也跟著往外跑,跑到外面的時候看見那頭野豬倒在路旁的草地上,嘴上還冒著血。守外面拿棍的幾個小伙子棍子有兩根都打斷了。
經他們講,野豬剛剛跑出來的時候,情況的是這樣:他們在外面聽到我們在里面開槍以后,都以為野豬已經被我們打死了。外面來看熱鬧的人急忙往里面跑去,誰知道幾秒鐘以后,見野豬跑了出來,正沖往看熱鬧的人群,情況十分危險。補槍前,那頭野豬已經跑到距離老表三嬸五米左右的距離,如果被它撞到,很可能會出人命。好在在外面拿槍的兄弟,補了一槍剛剛好打在它前腿胛骨上,它才失足撞到路邊的土里摔倒,而后被趕來拿棍的人亂棍打死。扛回到村里過稱,它居然有兩百三十二斤重。
受傷的野豬極具攻擊性,是非常危險的。我當時已經勸阻他們不要來圍觀,讓他們趕緊離開,只是都沒有人聽進去。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寧可放棄,也不要是冒這個險了。
當天晚上殺野豬的時候,我留下不少野豬鬃毛。不過后面不知被誰拿走了。野豬毛是療傷止血圣藥。身上有哪里被割到處出血的時候,拿出一點野豬毛燒成灰,再拿那些灰敷到傷口上,很快就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