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喪尸圍村
摩托車一個急剎,葉玄玄要是沒抓穩就可能來一回狗撲屎了。
夜晚天空好似被潑了墨水一般,暗的脊背發涼,路邊路燈一閃一閃的,不時躥出小野貓,著實嚇了葉玄玄。
“道長,在哪里”葉玄玄跟在道長屁股后猥瑣道。
“別怕”四虛道長道。
過來一會,天空被摳出一個洞,月亮跳出,把地面照的慘白,增添幾分詭異,這個村子死寂,一個人影和光亮都沒有。
二人在一家門口停了下來,敲門。
噠噠噠!
“有人在嗎?捉鬼的來了”四虛道長大聲道。
“來了來了”
“屋里窗戶亮起燈光,特微弱,難道是點油燈?都什么年代了,不至于用不起白熾燈吧”葉玄玄快要把頭伸到里面,一邊看一遍心里想。
門被打開,一位婦女打開了門。
“你叫潘女士吧?你點的訂單”四虛道長詢問道。
“是是是”婦女連忙說了三聲是,眼神緊盯著葉玄玄,嘴角舌頭舔舐這嘴唇,好像看見好吃的東西一樣,就差流出口水了。
“家里還有人?”葉玄玄出聲道,有所察覺感覺不對,感覺有異物在死死盯著他,渾身難受,被束縛了一樣。
“還有我老伴,不過他腿腳不便,所以”婦女應聲道。
“理解,理解”道長道。
二人向屋里看去,又轉而看向婦女。
“看我這腦子,二位里面請”婦女明白過來,抱歉,戳著自己的腦袋。
門也沒關,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二人進屋。
只見晦暗油燈,好似躺著一個人。
葉玄玄好奇道:“大娘,你這該被子你老伴還不得憋死。”此話一出,在倒水的婦女溫馨下的眼神有一絲殺氣一閃而過。
婦女端著兩杯水“不會,我老伴兒習慣了”
二人打量四周,破舊,物件很普通,看起來很窮。
道長道:“大娘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油燈?”
“哎,我這人比較念舊,而且一年下來還可以省幾頓飯錢”大娘道。
水剛遞到嘴邊,葉玄玄靈光乍現將杯子朝大娘扔去,突然大娘瞳孔怒目圓睜,揮手將杯子拍到墻面上。
“妖怪拿命來”葉玄玄肅然起敬一道劍氣劈去。
墻被打出個洞,妖怪乘機逃走了。
道長沒想到原來葉玄玄也發現了婦女的不對勁,二人趕忙跑到床邊,掀起被子。
頓時二人腳被澆了鉛一樣,定死在地上,腿子不停抖動著,鬢角出冒出熱汗。
被子下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白森森的白骨。
葉玄玄急忙怕出去,他要吐了,在外面叫罵道:“這妖怪什么潔癖,收藏白骨”
道長忍住了,咽了回去,在葉玄玄后面說道:“可能是她什么摯愛,也可能是他老板”
葉玄玄白了他一眼“道長真會開玩笑”
“你剛才反應挺快啊”
“勉勉強強”葉玄玄謙虛道。
“別貧了,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不簡單”道長繼續調侃道。
“好吧!我不藏了,我……”葉玄話沒說完。
只見電閃雷鳴,狂風驟雨,天空下起了血雨腥風,鋪天蓋地而來,來勢洶洶,放眼望去,所有屋子都亮起一盞油燈,人影緩緩朝他們逼近,一個個兇神惡煞,全身潰爛就像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喪尸一般。
越來越近,越來越多,張牙舞爪般走進。
圍欄都被擠倒了,一道閃電將他們的臉全部顯現在二人眼里,白漆的臉。
二人背靠背。
“見鬼了,見鬼了”葉玄玄叫苦連天道。
“可不是嘛,這錢不好賺,搞不好命都要搭進去”道長委屈道。
“準備迎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鬼來我們一起剛。”二人異口同聲。
“好。”互相點頭。
啊!葉玄玄使出劍氣,如天女散花般的劍氣收割著四面來襲怪物頭顱,一時間一具具尸體,人首分離,化為烏有。
怪物沒好似不怕死的尸體,見此情形,更加瘋狂,拼命往這邊趕。
四虛道長笑道“賢弟,你還差點火候,看我的”
只見道長,從屁股口袋里摸出一道黃色的紙,咬破手指,用血寫誅字拋向虛空,雙手做出茅山道士的手勢。
嘴里吟唱這嘰嘰咕咕的語音,大聲道:“天羅地網”
一道道金黃黃的網將所有怪物罩住,無法動彈,他屏息凝神緩緩升起,腳脫離地面,渾身散發仙風道骨的樣子。
道長突然睜開赤金色的眼,發號施令般。
“破。”
縈繞在周身的氣流,快速翻滾。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道長周圍形成一個金光閃閃的鐘鼎,將二人護在里面,在更上分顯現佛祖的法像,眨眼間,一道道大貨車一樣大的掌法,劈天蓋地而來,將被網束縛住怪物拍的魂飛魄散,發出陣陣刺耳的哀嚎,一分鐘才戛然而止。
血染紅地面,閃電照亮了灰白的天空,血雨浸透二人衣物,添了幾分重量,血雨像女人的哭泣的淚水,風中像女人一般講述著這里千百年的故事,凄慘哀怨,突然月亮下落,越來越近。
乍一看,居然是一個穿著一襲白裙的女人,他沒有臉,她的臉被一面鏡子所代替,像電視機一樣播放著不同的人臉,這樣的話,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全村的人,她只是一個載體,所有的人都生活在那面鏡子里。
“為什么,要來打擾我們”女子哀轉久絕的的襲來。
二人同時捂住耳朵。
“你為非作歹,殘害蒼生”道長作聲道。
“是嗎?他們那些人該死,他也是鬼,只不是披著人皮的”女人喝道。
“我們就來收拾你的,別太囂張”葉玄玄說。
“你們一定好奇我為什么穿著這樣的衣服”女人道。
“為什么”二人道。
“因為,我在死前詛咒他罪連永恒,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女人魅笑道。
那是在唐朝時,女人馬上就要嫁人了,可是有一天,一群罪惡滔天的土匪洗劫她們村寨,一瞬間,火光沖天,場面一片狼藉,血流成河,村民們反擊不敵,土匪頭子下令如若遇到反抗就屠村。
最后一村人,全部死在土匪的屠刀下,最后怨氣沖天,形成了白衣女子,白衣原先是她的婚服,在殺死土匪頭子和他幫兇后婚服變成了雪白,這名女子當天辦酒席,踹婚門的不是她的新郎,掀蓋頭的不是她的心上人,和他度過春宵不是他的丈夫,而是土匪頭子,第二天早上女子跳河自我了斷了。
白衣女子就是,全村人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