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不好用,齊云抽刀。
有人起身反擊,有人還在那下跪,祈求齊云給他一條生路,也有人對著齊云破口大罵,罵他不守信用。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他們的結局。
片刻時間后,齊云殺完人,收刀。
忽然,身后有慘叫聲傳來。
他回頭,只見二狗正把一把刀從同伴的心口處抽出。刀抽出后,人無力地軟倒在地,明顯死得不能再死了。
二狗道:“你留著這個人性命,不過是想讓他帶你去牛家嶺據點。放心,那種地方我也能帶你去。”
齊云想了想,道:“條件?”其余香火教徒都死了,現在能帶他去牛家嶺的人只剩他一個。所以,必然有條件。
二狗道:“要求不高,你留我一條命。”如果不想辦法,他敢肯定自己會和那些同伴一樣,被榨干價值后殺死。
“要求確實不高。”齊云問道:“我好奇的是,你跟我說你知道另一個香火教據點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過我不敢確保那據點還在不在。”二狗頓了頓,“你答應留我一條性命,事成之后,我把那地方的名字告訴你。”
“行。”齊云一把應下,“你要還覺得不放心,我可以發誓。”
“那你發。”
齊云無語了下,一般不都說到“我可以發誓”這五個字,然后就行了嗎,怎么真要發啊?他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會放眼前這個香火教徒一條生路。如若食言,就讓我道心崩潰。”
感覺不對,二狗還想說些什么,腦袋已經被摁住,“差不多得了哦。”
......
齊云向前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對了,有銀子嗎?借我點。”
這特么都什么鬼,我們是敵對,是仇人啊,哪有跟仇人借錢的道理......二狗點點頭,“有的,十兩銀子夠嗎?”說著,遞過去一錠銀子。
他全身上下就這點,平時因為吃住都在山上。偶爾下山也是殺人放火,用不到銀子,所以沒有攢銀子的習慣。
“夠了。”齊云接過,道了聲謝。他來到一個學堂的男學生面前,把銀子遞過去,“你等會去報官,這里發生的事情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這有十兩銀子,麻煩你給死的人一人打一副棺材。”
男學生接過銀子,欲言又止。
“沒事,不用謝我。”齊云道。
男學生指了指手上銀子,“我是想說,死的人這么多,一人一副棺材,這十兩銀子可能不太夠。”
啊這,尷尬了......齊云剛想說話,身旁冒出一個聲音,“這錢我出。”
那是一個女學生,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面容稚嫩清秀,左眼下還長著一顆淚痣,一副美人胚子模樣。她頭發繚亂,身上衣服也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女學生走過來,一臉悲憤地用手指著二狗,“這里所有人的安葬費,家里的撫恤費都由我出。這些死者,家里親屬老人我也能安排人照顧。我只有一個條件,你能不能幫我殺了他?”
齊云俯身,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放心,會的。”
.....
齊云一行三人在二狗帶領下,前往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據他所說,他們頭兒賣家產的地方,就在那山里的一座水潭下。
正走著,錢林忽然道:“你用那把劍的方式不對。”
齊云一下沒反應過來。
“用劍的方式不對。”錢林重復了一句,忽然轉身拿起身旁黃興的刀。
“鏗鏘!”
左手刀和右手戰斧斬在一起,戰斧沒有損傷,左手刀上多了一個缺口。
錢林舉著戰斧,輕輕抖了抖。戰斧上瞬間布滿紅光,紅光漾動如同天邊的晚霞。
“鏗鏘!”
左手刀和右手戰斧再次劇烈撞擊在一起,這一次,戰斧依舊沒有損傷,可左手刀的刀身上卻密布裂痕。
齊云微微一怔,“怎么做到的?”他能看得出來這兩次斬擊,所用到的力道是一樣的,但兩者的結果卻相差巨大。他覺得問題應該出自戰斧上漾動的紅光。
“氣血之力傾瀉在武器上,就能讓武器變得更強。”錢林把手中的長刀遞過去,“你來試試?”
齊云接過刀,問道:“氣血之力還能傾瀉?怎么傾瀉?”
錢林撓撓頭,“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反正......你自己試試,其實很簡單的。”
齊云想了想,閉上眼。努力調動體內的氣血之力,他先把氣血之力聚集到左手上,緊接著又嘗試把這股力量傳輸到刀上。
片刻時間后,他睜開眼,刀身上沒有絲毫變化。
“不要用刀,用你那把劍。”錢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齊云拿出劍,握在右手手心里。閉上眼,調動氣血之力。片刻時間,他睜開眼。飛劍劍身上有一層紅光,很淡,遠不如錢林戰斧上的紅光。
錢林道:“很不錯了,我第一次做的時候也跟你一樣,能調動成功的氣血之力很少。”
所以,這就算成功了?......齊云心意一動,飛劍急速射出。“釘”的一聲,飛劍直接在長刀上打出一個洞。長刀的刀身上本來就裂痕密布,處于崩潰的邊緣。被這一打,直接刀身崩潰成無數碎片。
好強!飛劍的力量和速度都增長了不少......齊云問道:“為什么我不能把氣血之力附在長刀上,這劍卻可以?難道因為劍比較小,長刀比較大?”
錢林想了想,答道:“你和飛劍比較配,就像我和我的斧子。”
或許不知道如何解釋,他用了一個“配”字。說著,他把戰斧平舉起來,然后放手。
戰斧沒有落下,而是懸浮在半空中。不僅如此,戰斧還在他手指的指揮下,做出一些簡單的劈砍和旋轉動作。
齊云一下子明白錢林的意思,問題出在他和飛劍的特殊感應。這把飛劍是他在鬼市里買的,當時他一直感覺這把劍和他之間有特殊的聯系。買回來后幾天,他就發現自己能隔空驅使飛劍。
“所以,我為什么會和一把飛劍有特殊聯系?”
沒多想,他把長刀扔還給黃興,開始練習把體內的氣血之力傾瀉到飛劍劍身上。
黃興看著只剩一個刀柄的長刀,陷入了沉思。這刀是當上守夜人后,上面發下來的。不值錢,但這可是他唯一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