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沒事吧？”齊云問道。
“沒事沒事?！蓖觚埼内s忙起身，指了指自己，“你看我這樣，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那我再來一拳？”
“別別別......”王龍文咳嗽一聲，道：“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不早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辦正事的好?！?p> 說著，揚了揚手中兩塊紅色木牌。
沒有具體的測量方式，齊云對自己如今的力量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三分之二的力氣，絕對比一般成年人全力還要強的多。
可就是這么一拳，王龍文竟然毫發無損？難道，他和李鬧鐘一樣，也是個修行者？
“我當然不是修行者，人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修行者老爺的身份，豈是我們這種下等賤民可以惦記的?！?p> 王龍文看出他的疑惑，笑了笑。
......
王龍文帶著齊云，一路走走拐拐。大約一刻鐘時間后，兩人來到一間房子前。房子不大，但四周布滿密密麻麻的護衛。
在這之前，齊云根本沒來過這地方，所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王龍文拿出李鬧鐘給出的兩塊牌子，遞給一個守衛。
守衛收下，微微行禮，讓開道路。
“跟上?！蓖觚埼牡?。
進了屋子，徑直來到后院，這里有一口溫泉。溫泉里，是一種淡紅色的不知名液體。很嗆，遠遠地就能感覺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
王龍文道：“脫衣服，坐進去。”
說著，自己也開始脫衣服，走進溫泉。
齊云沒有多問，跟著照做。
這里這么多守衛，就只守著這么一口溫泉，想都知道這口溫泉不簡單。
很快，他就赤條條地坐進溫泉里。
王龍文在溫泉另一邊，后仰著頭沒說話。
齊云不知道干什么好，自顧自搓著身子，邊上沒有毛巾，正猶豫要不要喊人拿條毛巾進來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到不對勁。
被這些不明液體浸泡著，身體感覺有一根根針在刺自己。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忍著，對你有好處的?！蓖觚埼牡穆曇暨m時傳來。
齊云細細感受，這才發現有能量滲入自己體內。這種感覺，讓他想起自己吸收血石時的感覺。
只不過，他吸收血石的時候根本沒發現有這么疼。難道......
“頭兒，這些藥液是血石制成的嗎？”他問道。
雖然痛了點，但這些液體的顏色和血石的顏色有點像，能量進體內的感覺也和吸收血石時的感覺有點像。
“不知道?！蓖觚埼膽醒笱蟮穆曇魝鱽?。
“不知道？”
“這口溫泉直屬李大人管轄，就算是我也無權過問。外面的守衛只認腰牌不認人，只要你持有腰牌，就能進來泡一刻鐘?！?p> 齊云道：“這溫泉究竟有什么用？”
“你剛才不是親手試驗過了嗎？”
齊云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他剛才連打了王龍文兩拳，都毫發無損。所以這意思是說，這口溫泉有增強體魄的效果？血石的效果也是增強體魄，那這些藥液，看來應該就是用血石制成的沒錯了。
身旁，王龍文的聲音繼續傳來，
“不管是監工也好，我這副礦主也好。每個月都能獲得一塊紅色腰牌，憑借腰牌，我們就能進來泡一次溫泉。”
原來當監工還有這種好處，所以我們剛才是直接被獎勵了一個月工資？......齊云想著想著，忽然臉色一變，道：
“頭兒，你要相信我，我當初真的只是輕輕一推，韓監生就死了。”
他剛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被他殺死的監工是個老牌監工。如果每個月他都進來泡一次溫泉，那么他的體魄該有多強？
最差，應該不至于被石頭砸一下就死吧。”
“不用擔心，事情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齊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對，李一大人對你確實有過懷疑。不過他后來調查過這里的通行記錄，發現那名死去的監工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從沒來過？”
“對，這里的守衛雖然認腰牌不認人，但你每一次進出，都有專人記錄你的樣貌樣子。所有樣貌匹配過，沒有發現韓監生的，一次都沒有。”
齊云一顆心這才慢慢平復，“那他手上的那些牌子呢？難道，是拿去給別人用了。”
韓監工是云國臥底，自己不用，拿去給別人用，也是有可能的。
“或許吧。這里是李一大人親自管轄的，我無權過問，所以我也不太清楚?！?p> 齊云感覺自己越來越疼，又舍不得離開，必須說說話轉移一下視線，
“對了頭兒，我泡過溫泉，所以我現在算是武夫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蓖觚埼泥托σ宦?，“必須體內力量達到一定程度，才算武夫。老子在礦場這么多年，也才勉強夠到武夫九品煉精境的門檻。
你？差遠了?！?p> “九品煉精境？”
王龍文點頭，“武夫體系就這樣，從九品到一品。不會什么花里胡哨的術法，也不會什么飛來飛去的劍法，就是砸拳頭。”
說著，還象征性地揮了揮拳頭，“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無論是誰都能學武。不像修行者老爺，能不能當全靠老天爺賞不賞飯吃。”
你肯定也開始痛了，不然不會這么多花......齊云恍然地點點頭，“我曉得了，武夫不像修行者老爺那般，根據天賦分三六九等。”
王龍文搖頭，“不能這么說，武夫雖然人人都可以學，但也看天賦，天賦決定你的上限。修行者老爺們則是門檻高，不行就是不行，你再怎么努力也沒有用。
上面的大人物們不時會來礦場視察，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讓他們測試下你的天賦，說不定你也有當修行者的天賦。”
不，有金手指的我只想當一個粗鄙的武夫......齊云問道：“武夫體系中，是不是一品最高？”
黃阿狗雖然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但對于修行的事，他一點都不知道。齊云迫切補充這方面的知識。
“最高是不是一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武夫，九品是煉精境，八品是煉氣境，七品是煉神境，六品是銅皮境?！?p> “再往上呢？”
王龍文沒好氣道：“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你還真以為我是國子監大祭酒呢，無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