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言欲哭無淚,心里已經隱約生出了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主動過來挑釁蕭辰。
這分明是一個連父親都不敢得罪的人,他當時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呢?
只可惜,現在說什么也晚了,都被人家困在了這兒,要想逃跑就是天方夜譚!
這邊的拓跋雄,也像逃命一樣,拼命朝自己雪狼國跑去。
拓跋雄斷然沒有想到,蕭辰竟然突然變得這么厲害,好在如今他還有所顧忌。
在回來了之后,拓跋雄便直接鉆進了自己的帳篷之中,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自己堂堂雪狼國的首領,竟然被蕭辰給欺負成這個樣子。
想到方才那情形,拓跋雄心頭既覺得害怕,又覺得生氣。
害怕的,自然是蕭辰方才一副大殺四方,勢不可擋的模樣。
拓跋雄跟蕭辰交手許久,按理來說,對于他的能力心知肚明,更何況一個丹田被廢的人,如何能有這么大的本事呢?
二來,生氣自己一國之王,被蕭辰給欺負成那個樣子。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這個雪狼國的王,不要面子了?
拓跋雄心頭百感交集,卻聽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父王您沒事吧,大哥沒被救回來嗎?”
拓跋俊峰邁步進了帳篷,看到自己父親神色不對,連忙關懷著。
“唉!別提這個了,還說救你大哥,連我都差點折進去了。”
“那個蕭辰,難道就真的這么厲害嗎?說起來,我倒是當真有些好奇了,也想見識見識他的本事。”
聽到他這話,拓跋雄趕緊勸止,“還是歇了這個主意吧,如今連你大哥,都被人家給押過去了,我可不想到時候,你也落得一樣的下場。”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其實你應該知道,父王心里對你更加重視,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那個護國龍帥,真的不簡單,如今你大哥還沒有被救出來,你就不要再去了。”
聽到拓跋雄這話,拓跋俊峰微微點了點頭,“放心吧,父王,我是不會再讓你擔心的。”
“您先在這好好休息,我囑咐人給你送一些,補身子的湯過來,不如最近咱們就先暫時停戰歇息吧?”
拓跋雄微微嘆氣,“不然還能怎么辦呢?現在就算是去打仗,咱們也不占優勢,我是得好好想一個對策了。”
“還有,那個護國龍帥,竟然知道了咱們在做實驗的事情,他讓咱們把那些人給他送回去。”
在他這話說完了之后,拓跋俊峰眼神忽然變了,他眼神閃過了一絲陰狠。
不過這眼神,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恢復了他一貫的溫潤。
“這件事情,咱們瞞的密不透風,除了咱們的人之外,沒有任何人得知,大哥才不過去了一趟而已,就被人家知道了……”
他欲言又止,把這話說完之后,微微擺了擺手。
“罷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換了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之下,保命自然是最優選擇。”
雖然拓跋俊峰這樣說,可是拓跋雄心里頭,對于自己那個兒子,仍舊是多了一絲意見。
這件事情,本來就因拓跋俊言而起,如果不是他貿然跑到那邊去,妄想這一己之力,跟護國龍帥對抗他也不會被抓,
自己這次也不會為了救他,而在眾人面前丟臉。
只要一想起剛才被蕭辰打于馬下,拓跋雄便覺得顏面無光。
拓跋雄甚至都聽到了外面的一些人,在那邊竊竊私語說,他年紀確實是大了,如今已然沒有辦法與之一戰。
拓跋雄猛地拍桌,站起了身。
“不行,我雪狼國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護國龍帥而已,能奈我何!再戰!給我從雪狼國,把那些人都集結過來!”
聽到他這話,拓跋俊峰趕忙說道:“父王,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我看這個護國龍帥,確實是有些本事,他現在不是想要那批獸人嗎?那咱們直接給他,送回去不就行了嗎?”
拓跋雄轉頭看了過來,“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樣說,豈不是代表著我要與他認輸嗎?”
“而且這批人送回去了之后,咱們從他手中,可就徹底沒有什么把柄了!”
如今他們有把柄在手中,還降服不住蕭晨,如果到時候,連這個把柄也沒有了,那他們就更加沒有打敗蕭辰的可能了。
拓跋俊峰微微搖了搖頭,接著靠在自己父親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拓跋雄頓時恍然大悟。
“你說的有道理啊!這樣一來的話,咱們就可以趁他們內亂時闖入,把你大哥救回來!”
拓跋俊峰點頭道:“到時候,我親自與父王你前去,一定能夠把大哥救回來的身邊,再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咱們還可以把城池奪回來,咱們好不容易奪來的城池,絕對不能就此讓回去。”
聽到自己兒子這話,拓跋雄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兒子,你還是很聰明的。”
自己這個小兒子,雖然在功夫方面,并不比不過自己那個大兒子,可是在聰明才智這方面,那卻是毫不弱于別人。
……
沒過多久,拓跋雄就已經讓手下,把那一批獸人帶了出來,隔天朝著城池而去。
天水城在蕭辰他們的加固之下,變得更加的牢靠了,就算是尋常的子彈和大炮,也傷及不到城墻。
蕭辰是打算以這里為根據地,再慢慢去逼退雪狼國的人。
否則,依著當前情形來看,過了這個城池之外,他們就在找不到,有城墻抵擋的地方了。
兩方打仗,假使是在平地上的話,那他們屬實是不占優勢,畢竟雪原作戰是雪狼國的擅長。
蕭辰的這個想法,其他人也十分的贊成,他們當然知道護國龍帥的能力,尤其是在作戰這方面,他更加有屬于自己的策劃。
“龍帥大人,雪狼國的那些人來了,還帶來了一批人,說是之前的遺漏者。”
鐵塔邁步進來稟報著,蕭辰緩緩站起了身,很快便隨著他,一起來到了城門上。
他們居高臨下地向下看去,一切盡收眼底,只見這一次被他們帶過來的這些人,估摸著有個三五百個。
蕭辰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們拉去做實驗的這些人,竟然有這么多嗎?”
如今帶回來的這些人,要是安然無恙,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那就證明他們拉去做實驗的數目,遠遠超過了這個數。
蕭辰簡直無法想象,他們這一次究竟傷害了,多少的大夏百姓。
“打開城門,將這些人帶進來,再把拓跋俊言也一并帶過去,免得到時候,他們耍什么花招。”
得了他的命令,鐵塔立刻便去辦事了,蕭辰則是在上空看著。
沒過多久,城門就已經被打開了,拓跋俊言看到自己的弟弟和父親,不由得熱淚盈眶。
“父王,你們是來救我的嗎?蕭辰這個家伙,對我嚴刑逼供,快要將我打死了!”
看到他這模樣,拓跋雄心頭雖也是,在關懷著他的情況,可仍舊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多少有幾分丟人。
這可是他雪狼國首領的兒子啊,有著他拓跋雄的血脈。
哪怕是之前受了苦,也不能在眾人面前,表現在這么窩囊。
他嘴上什么也沒說,只是心里隱約有幾分不滿。
當然相比起對自己兒子不滿,他更不滿的是蕭辰。
竟然敢將自己的兒子,折磨成這個樣子,這不就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嗎?
“蕭辰,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送過來了,趕緊將我的就給我放出來!”
“我兒子乃是雪狼國的王子,你竟然敢在這里對他濫用私刑,還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蕭辰了冷哼了一聲,聲音順風從城墻之上飄了下來,帶著一絲狂傲。
“別說是對他了,今天就算是你,被我抓了變成俘虜,我也一樣敢對你用刑。”
“現在將我們大夏民眾帶去,還給他們私自做什么實驗,可是你們雪狼國!”
“你們雪狼國的人,簡直是喪盡天良!對一些普通百姓做這種事情,不覺得殘忍嗎?”
……
“成王敗寇,既然你們之前的主帥,做了逃兵,那這些民眾就理應付出代價,你們應該憎恨的,是之前那個主帥,而不是我們雪狼國。”
一個身穿白袍,滿頭銀發的男人,騎在馬上看向了蕭辰,眼神隱含著一絲不明意。
蕭辰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從這個男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挑釁。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那按他這樣說,自己抓了拓跋俊言,他就是手下敗將,自己該如何處置他,那也是自己的事情。
蕭辰只見那個白袍男人,還一直盯著自己,心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只見那些百姓們,已經陸陸續續地,邁步進了城門。
“不好!鐵塔快吩咐下去,先將他們給隔開,不要讓他們進來!”
在察覺到了不對勁之后,蕭辰立刻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鐵塔,將命令下達了下去。
只可惜,時間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