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蕭默這個新官沒有燒到他官位上,反而燒到了蕭家的莊子里。
一場鬧劇皆大歡喜,佃戶們可以去蕭家領多交了的佃租,而蕭默也真正得到了莊子里邊人的認可。
之后又出錢請莊子里的二百來戶人家吃了一頓飯,沒什么好東西,豬肉燉冬瓜,白面饃饃。
蕭默能夠感覺到,莊子里邊的人好久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一個個吃的恨不得把鍋底都給嚼碎了咽到肚子里邊去。
蕭默不知道老爹蕭舒盛知不知道莊子里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或者說即便是知道了,也會習以為常。這年頭別說是佃戶了,達官貴人在這片地界都是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其中也不乏為了各種利益當帶路黨的。
但是蕭默的人生信條是,人可以有損人之念,卻不可有毀人之心。
心存善念者,天助也。
算是不經意之間,大棒加甜棗,讓蕭默和莊子里邊的人互相熟悉了一下。
讓佃戶們認識到,蕭默不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他也有雷霆之怒和菩薩之心。
也讓蕭默意識到,就這片莊子,大有可為。
整個莊子里邊有大概三百所有的青壯勞力。這些人完全可以利用起來,成為蕭默的第一股力量。
一旦有了想法,蕭默就會迫不及待的行動。在飯后,依照慣例,大棒加甜棗。
但凡有壯丁者,每家出一個壯丁,每人每天十個銅板,農忙時勞作,平時參與訓練,保衛村莊,成為蕭默的私人力量。
如果沒有壯丁的話,可以出一個十五至五十歲的女子,為這些壯丁縫縫補補洗衣做飯什么的,每天五個銅板。
每家多出一個壯丁,每天多給二十個銅板,每多出一個壯婦,多給十五銅板。
馬嘉一聽這個提議就提出意見。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已經給了佃戶們這么大的優惠政策,完全可以要求他們這么去做。
畢竟嘛,保衛家園,園子是我的,家總得有你一份吧?
蕭默連連擺手,如同趕蒼蠅一般把馬嘉趕的遠遠的,不懂就擱那兒撅著去,磨嘰個屁。
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佃戶,原本蕭默以為佃戶們還會猶豫,或者猶豫惜命害怕參加戰斗紛紛退縮。
結果,好家伙,在絕大多數的佃戶眼中,蕭默明顯就是人傻錢多。農忙的時候自然忙。不忙的時候都閑得在太陽底下抓虱子玩兒。
現在有人給錢,好像只要是十五至五十之間的所有人都可以去領錢,還有比這等更好的事兒嗎?
至于說上戰場怕死,不存在的。不是說他們都不怕死,而是現在即便他們不去找人家拼命,人家也會來要他們的命。也就是說,他們壓根就沒有把這當成是讓他們上戰場,反而是讓他們有了自保的手段。
蕭默對此倒是完全沒有料到,但是得到的這個結果倒是他樂見其成的。
錢嘛,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還是問題嗎?
人總有一種思維慣性,只要是讓他掙一段時間錢,再想不讓他們掙都能。
當然,極個別的例子除外。在蕭默的前世,還真有打半年工玩兒半年的狠角色。
忙完這一切,天也黑了。本來管事還要舉辦個盛大的篝火晚會歡迎蕭默,卻被他給拒絕了。
回到房間,蕭默四周掃視了一下管事專門給蕭默騰出來的最好的房子,也就是一個稍微大點兒的茅草屋。
他是決定在這里打持久戰的,就這個環境,堅持倒是可以,不過如果有條件的話,何必去受這個罪呢?
將剛剛鋪好床的紅蓮給攆出去,在床上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沖著腦海當中的系統就吼道:“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現在人家都開始種紅薯了,你給我紅薯種子是幾個意思?”
“系統檢測中,檢測完畢,此紅薯種子為超級種子,可以畝產一萬五千斤,而此時所種番薯為次等種子,畝產最高為五千斤。”
蕭默點點頭,這也算是個說法,心尋思著明天把新的紅薯種子交給管事,讓他去安排佃戶們種植。
為了驗證系統所說的,蕭默還尋思著找兩塊離的遠的土地,種植兩種紅薯,看看最后的畝產到底怎么樣。
卻不成想系統繼續說道:“鑒于系統錯誤計算時代背景,紅薯種子并沒有劃時代意義,特此補償五十把98K和一萬發子彈。”
蕭默一愣,什么時候系統這么好了?
“叮咚,檢測到宿主擁有三千畝土地的支配權,達成‘家有小財’成就,獎勵1000點成就點。”
蕭默傻了,貌似,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再次看了一眼系統右上角顯示的積分數,打開背包看看里邊51把98K,和一萬零一百發子彈,還有一把電棍,再加一個八倍鏡,蕭默感覺他都能夠在這地界橫著走了!
讓李文勝再過來跟他嗶嗶來,把他打不成篩子就跟他姓!
八倍鏡少了點兒,點開商城,一看,好家伙,可以買倒是可以買,500積分一個。
再看看98K,20積分一把!
“有沒有搞錯,一個八倍鏡比一把98K都貴,而且貴的這么離譜!”
蕭默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檢測中,檢測完畢,因為98K是按照步槍的價格賣的,八倍鏡是按照狙擊步槍的價格賣的。如果宿主有疑問,可進行投訴。最終解釋權由系統一方享有。”
蕭默一聽竟然還能投訴,那我不還得投訴的你個王八蛋關門!
找到了投訴暗箭,瘋狂的點擊,而投訴按鈕好像跟長了腿一般,在屏幕當中瘋狂移動,讓蕭默使出渾身解數依然觸碰不到他。
這……
這個投訴系統才是真正的糊弄鬼的吧!
被系統欺負的夠嗆,外加一夜暴富,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著了。
蕭默從床上爬起來,尋思著有這么多的槍支彈藥,不出去試試火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于是乎,一轱轆從床上爬了起來,叫上在門口守護著的趙二虎,騎著馬一溜煙的向著山上進發。
跑到半路上,頭頂上飛過一只夜鶯,蕭默從背后摸出一把槍,借著月色,開著八倍鏡,瞄準,射擊。
“砰!”
一聲,在夜色下能夠明顯的看到槍口噴出來的火焰。
子彈是沖著夜鶯的方向去的,但是夜鶯在慘叫了兩聲之后,撲楞了幾下翅膀便再次穩定了身形,扭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了。
蕭默奇了個怪了,嘟囔著:“明明打中了啊!”
旁邊的趙二虎說:“打著點兒羽毛,從身子和翅膀中間穿過去了。”
蕭默震驚的看著趙二虎,驚訝的說:“你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