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當然是冤枉張威了,這種順口溜罵人的事情張威一般是不會去做的,他最多派人送幾件女人衣服給袁紹,激他出門作戰而已。
這事兒是日律獅和黑山軍的人一起搞的,日律獅生活在草原上,行為做事以利己為主,沒什么底線;黑山軍說到底還是還是賊匪,一些下九流的招式熟悉得很,為日律獅編一個順口溜還是手到擒來的。
所有呀,都是誤會!
可惜袁紹不聽,他現在只想錘死張威,或者被張威錘死!
且說日律獅將淳于瓊捉回軍營后,迫不及待地既要扒拉他,嚇得淳于瓊連連擺手,嘴里喊著‘不要,將軍慎重,不可以,老夫不是這樣的人’之類的話,日律獅氣惱之下一刀削了他的一只耳朵,淳于瓊掙扎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捂著耳朵,淚流兩行。
恰好張威聽說日律獅得勝前來褒獎,看到這一幕連忙問發生了什么,日律獅頭也不回地說道:“這老頭子一身裝束好看,我想要!”
前番顏良文丑身上的裝備其實也不錯,但是只是實用,在顏值上并不高,和淳于瓊這一身沒得比,淳于瓊這一身裝備既實用又華麗,也無怪乎日律獅眼饞。
張威見狀也沒多說什么,算是默許了日律獅的行為,只是叮囑一句把鞋子清洗一遍再穿,免得感染了腳氣。
日律獅抱著淳于瓊的盔甲戰靴,問什么是腳氣,張威稍稍給他解釋了一番,日律獅頓時一臉嫌棄地看了看懷里的靴子,嗅了嗅,好像沒什么味道,再加上實在眼饞舍不得,于是灑然一笑,抱著戰利品跑了。
張威無奈搖頭,看向被拔得只剩下底褲的淳于瓊,道:“你可愿降?”
淳于瓊捂著耳朵看了張威一樣,低下了頭,沒有答話;他心里是想要投降的,但是又覺得張威家世一般,手下靠的又是黑山軍和匈奴,自己沒什么實力,投靠之后怕是前途渺茫,自然不愿意痛快答應。
另外,心里也存了一些張威會放自己回去的奢想。
張威見狀蹙眉,正要再開口勸降,王榮上前兩步,在張威耳邊輕聲道:“此人面相乖戾恣睢,雖是被日律獅將軍所害,難免會遷怒將軍,將來面對鏡子看到自己的耳朵,恐怕會有隱患。”
張威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將軍不愿投降,那便給他一個痛快吧!”
嗯?
淳于瓊豁然抬頭,就要說話,王榮眼疾手快抓起地上的襪子就往他的嘴里塞,淳于瓊嗚嗚掙扎了幾下,可惜之前被日律獅折騰得有些乏力,如何能夠掙脫王榮的大手?
噗嗤!噗嗤!
王榮兩刀刺入淳于瓊的胸口,淳于瓊兩只眼睛大大的睜著,最后身體抖動了幾下,徹底沒了聲息。
淳于瓊,隕!
張威命人將淳于瓊的尸身收拾一下,然后派人送回廣宗,一如之前的顏良文丑。
對于淳于瓊的死,張威是沒什么感觸的,相比顏良文丑來說,淳于瓊在歷史上的表現堪稱戰犯級別,領兵一萬擋不住曹操數千人,連堅持到援軍到來都不行,死了也就死了,沒什么好可惜的。
淳于瓊死后,袁紹軍防備的越發森嚴了,無論日律獅帶人如何嘲諷,袁紹都不在派人出城應戰,只是高掛免戰牌,一副有種就來攻,我就不出城的架勢。
張威觀察了一下情況之后,放棄了送女人衣服給袁紹的想法,袁紹現在已經有點他強任他強,他橫任他橫的意思,這一招效果不會太好。
于是張威只好一邊令人騷擾,一邊派人尋找袁紹軍的糧道,尋找糧道這方面的事情由黑山軍和韓馥的人負責,不過袁紹將自己的糧道藏得非常好,張威也沒辦法將廣宗城四個方向全部堵死,暫時還沒什么頭緒。
西線戰場從此轉為老虎抓烏龜,一個無從下口,一個無路可走的局面;東線戰場則是獅群獵野牛,有了匈奴騎兵的幫助之后,張郃沮授的壓力小了很多,白馬義從的問題雖然依舊棘手,但是至少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了,雙方的實力逐漸趨向平等的地步。
公孫瓚自然是著急的,袁紹這邊的糧道不知道還能藏多久,一旦被斷了糧道,想要恢復就難了,那么廣宗城內的袁紹軍便是無根浮萍,張威只需困住袁紹,其軍自敗,所以公孫瓚必須在袁紹糧道暴露之前取得振奮士氣的戰果,眼下占到的一點點便宜,遠遠不夠。
廣宗城,許攸從城外匆匆入城來,走過街角遠遠看見袁紹大踏步而來,心中頓時一喜,笑容燦爛道:“明公,機會來了!”
剛剛得到鮮卑部落拒絕支援的消息,袁紹是非常惱火的,但是聽到許攸的消息,他頓時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問道:“子遠,你找的人可靠嗎,會不會是計謀啊?”
許攸自信一笑,道:“明公放心,此人之前屢次諫言韓文節奉迎明公,如今我等與韓文節之間的關系惡化到這種地步,他的心中十分不安,非常擔心韓文節秋后算賬。
況且,此次韓文節為了請動黑山軍和匈奴軍,讓出了冀州四個郡,冀州刺史一說名不符實,所以這人乃是誠心投靠我等。”
袁紹聞言長舒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可約定好了時間?”
許攸道:“因為韓文節最近十分警惕,他無法提供確定的時間,只是約定五天之后十天以內的夜晚,南城火起,則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