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今日總算搶購了二箱“空域野蔬”,這是她第一次搶購成功,為此,從被窩里竄出來,站在地板上不住跳躍。
絲滑的睡衣無法遮擋住若隱若現(xiàn)的山巒起伏,經(jīng)過灘涂地,順著裙擺,赤足如玉,美不勝收。
阿娟很開心,她隱約感覺到自身變化,或許與“空域野蔬”有關(guān)。但無論是也不是,光這口感,都讓人欲罷不能。
第一次接觸“空域野蔬”,阿娟認為以她的財力,天天吃也不成問題,可如今面臨著一個嚴峻問題,有錢也未必能吃到。
她突然對“空域野蔬”店老板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是怎樣一個人,會將普普通通的蔬菜培育出如此獨特的味道來?
應(yīng)該與她一樣,對吃很講究吧,從“空域野蔬”外包裝便知,店老板應(yīng)該是一位女子,如此細致入微注重擺放和包裝,肯定不是一位大老爺們的杰作。
阿娟嘗試通過客服聯(lián)系店老板,讓她沒想到的是,客服只看信息不回復(fù)。所有留言都石沉大海。
不知對方向來如此,還是僅僅沒有給她回復(fù),阿娟自認為沒說什么過分之言,只是想要個聯(lián)系方式,交個朋友而已。
當然,她也有私心,能認識“空域野蔬”店老板,而后購買蔬菜或許不需要搶購。
可對方壓根沒理睬她,這讓一直以來處于眾眾星捧月的阿娟有些不適應(yīng),她自認為手中有些資源和權(quán)力,應(yīng)該比一位菜農(nóng)更有社會地位。
實則是,人家壓根沒在乎她是誰,看來,這個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時候不需要利益驅(qū)使,無欲則剛。
好在今天搶購成功,阿娟拿出手機給母親撥了出去,她想與母親分享一下。
“媽,有沒有搶到?”
電話里傳出一句牢騷后,阿娟母親反問道:“阿娟,你有沒有搶到?”
“我搶到兩箱,這得我留著,李清女士,您可不能惦記奧。”
“鞠娟娟!寄一箱回家,這是告知,不是商量。”李清立刻通過血脈壓制過去。
阿娟僅一回合便敗陣而下:“好的,媽媽……”
掛了電話,鞠娟娟想大吃一頓,以解心頭之阻塞。這想法一經(jīng)產(chǎn)生,忽而笑了出來,她已經(jīng)淪落到為了一口吃而找理由了。
這些天一直暴飲暴食,卻沒有因此而肥胖,反而身材越發(fā)凹凸有致,落落大方。
這讓阿娟再次產(chǎn)生了節(jié)食的決心,老天讓她放縱幾天,不能恃寵而驕,得有所收斂。
可一想到“空域野蔬”,渾身就散發(fā)著戀愛的感覺,體內(nèi)產(chǎn)生了多巴胺,讓她食髓知味。
沒辦法,柔弱女子哪能戰(zhàn)勝強大的欲望,阿娟順從內(nèi)心,進入廚房,片刻,愉快的哼歌聲傳出。
同樣,歡呼雀躍之人還有“簡蔬餐飲管理有限公司”秘書溫紅,此刻,她剛掛了與同學(xué)楊浩的電話。
沒想到,老同學(xué)很熱情,沒有因為不聯(lián)系而產(chǎn)生隔閡,與溫紅暢談過去,訴說現(xiàn)狀,若不是溫紅心中有事,楊浩能說到孫子輩。
她之所以找楊浩同學(xué),是想拜托其從后臺找出“空域野蔬”店鋪幕后老板詳細情況。
溫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謀定便立即行動,從客服上得不到對方回應(yīng),便立即轉(zhuǎn)頭找到楊浩這里。
楊浩作為京西集團技術(shù)骨干,這樣的數(shù)據(jù)庫可以接觸到,也能查閱,順便告訴溫紅,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
楊浩沒有把這事兒看成是什么大不了之事,班花求上門,怎么著也得表現(xiàn)出“吃得開”的態(tài)度來。
溫紅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與楊浩客氣一番,邀請其來滬市游玩并感謝相幫,這話本就虛假客套,但楊浩當真了。
溫紅被迫相約好日子,迎接楊浩的到來,不是她不想見老同學(xué),而是一想到還得花錢招待,她一萬個舍不得。
她的錢得花在刀刃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這些早已不屬于她了,當然,如果對方請客,她樂得如此。
但楊浩不是“三千好友”之一,更不是她長期飯票,同學(xué)遠道而來,理應(yīng)招待周全。
溫紅內(nèi)心想過,在同學(xué)來之前,先行拿下“空域野蔬”網(wǎng)店老板,拿下“空域野蔬”滬市獨家代理,有此前提,大賀三天也不為過。
她翻看著楊浩通過薇信發(fā)來的資料,“空域野蔬”老板叫郭興,年紀與她相仿,身份證照片看起來很青澀,估計是十幾歲時候拍的照片。
留有一個移動電話以及住址,通過這些資料,溫紅相信,很快便能找到此人。憑借她自身能力及魅力,一個小年輕肯定好掌控。
溫紅似乎已看到大把鈔票向她飛來,有了這些錢,父母看病不再是家庭頭等難事。她也敢于嘗試談一次戀愛。
想到此處,向來人前樂觀的溫紅留下了眼淚,并非難過,而是對于她成長過程遇到的人和事,有了深刻的認識。
她的人生即將迎來拐角,無論事業(yè)亦或愛情,似乎近在咫尺,觸手可摸。
她模糊的視線里,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迎面而來,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里,如此溫暖,如此甜蜜,這就是愛情的溫度吧?
這時,電話聲將溫紅從幻想中拉了出來。
“馮總,您好,有何指示。”溫紅迅速整理好心情。
“干嘛呢?薇信和你說話你不回,幫我訂一張今天下午去燕京的機票。”
溫紅有些奇怪,近期沒聽說馮總有去燕京市的行程,怎么會突然前往呢?
“好的,馮總,返程日期明確嗎?需要一并預(yù)定不?”
電話里,馮麗沉默了幾秒:“嗯……再說吧,這次你不需要和我同行,給你放假一周,回老家看看父母。”
溫紅本來計劃向馮總請假,方便她去一趟北疆自治區(qū)。那里有她一座“金礦”待開采。
想什么來什么,馮麗主動開口給她放假,讓溫紅又是一陣感動。
“謝謝馮總,您對我太好了。您一個人去燕京行嗎?需要我提前預(yù)定酒店和接機嗎?”
“少來,沒見你感動落淚,哼!別管我,你放心回家,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謝謝老板,我代我父母,感謝您送上的關(guān)懷。”
掛了電話之后,溫紅沒有過多思考馮麗去燕京所謂何事,立即打電話預(yù)定機票,同時也為她自己預(yù)定一張明日飛往伊克市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