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庫內,一個小士兵正在尋找自己需要的步槍子彈。
戰術手套包裹著的雙手在一大團黃燦燦的子彈中胡亂摸索,沒什么原因,純粹是手賤,就像某些人到商場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喜歡把手插到大米里面,是一個道理。
可正當證明小士兵感受著莫名其妙的爽感時,摸到了一個不對勁的東西,似乎比子彈堅硬,但摸上去不像是子彈的形狀,像一個立體的菱形。
小士兵連忙撥開層層子彈,一道耀眼的紫光面閃了出來,你可棱形的紫寶石躺在里面,散發著詭異的紫光。
“臥槽,寶石!把這玩意兒賣給西聯保不準要值多少錢!一般有錢人不都喜歡玩這玩意兒。”這小士兵嘴角浮出微笑,打算趁沒有人注意,把這顆寶石偷偷的藏到自己的口袋里。
反正這軍火庫里面又沒有人看,也沒有監控,守衛都在外面,到時候這顆寶石隨便轉手賣到克伯利貿易有限公司的商隊手上,就可以小賺一筆。
可惜,幻想總歸是幻想,那閃著紫光的寶石突然裂開,一條暗紫的觸手尖端帶著尖刺,在頃刻間悄無聲息的擊穿了他的頭,甚至他的微笑都沒有結束,就這么含著笑容踏上了黃泉之路。
尸體沒有流出任何一滴血,而且很快尸體上面的有機部分,鮮血肌肉皮膚軟組織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終只留下一只骸骨和一套一滴血都沒有染上的軍裝。
在殺死這個士兵后,紫色的寶石周圍出現了像神經一樣的線條,漸漸變成肌肉,同時,重鑄骨骼,湯霖就這么重生了。
…
在意識空間中掉下黑洞后,湯霖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再次,擁有光明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全裸著站在軍火庫中,旁邊還有一套軍服和一只骷髏。
當務之急,肯定是先把那身衣服穿起來,畢竟萬一外面突然進來個人,那得多尷尬。
再把周圍那套軍服換上后,湯霖才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該怎么辦。
這人之前那宋彪想殺了自己,那么現在這里所有的士兵都應該靠自己撕破臉了,就算沒有,自己明明出了門,雖然用從軍火庫中走出來給人的印象很奇怪。
這就沒辦法了,既然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了,想要生存,只能從這里殺出去。
撿起那小兄弟的步槍,帶上能帶的子彈,再順走一把安全斧,這就是一切能夠帶上的東西了。
雖然殺死一些無辜之人,很不人道,但要是為了生存,湯霖可以把整塊大陸挖穿,更別提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了。
湯霖向那一扇鐵門走去,沒有鎖,直接一腳踹開,外面有兩個休息的士兵正在喝水,沒看清誰走了出來,只知道一個穿著軍裝的家伙出了門。
“小凡,開門怎么這么用…”一個士兵正悠閑的喝著水,可他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搬了家,鮮血噴涌而出,宛若一座美麗的鮮紅噴泉,那把消防斧除了火焰的鮮紅外,又增添了一抹血腥的暗紅。
真是可惜,如果不砍頭的話,還有變成喪尸的機會,如果腦袋搬家,那可就是真的死了。
另一旁的一個士兵正想說些什么,看來如此血腥的一幕,不由得張目結舌,剛想掏出腰間的配槍,又被連頭盔帶腦袋的給砍成了兩半。
不過直接殺了也行,自己是喪尸,這個身份暫時不能暴露,如果讓那些死去的士兵再站起來,可就沒辦法嫁禍給帝國了。
“呯!”一顆子彈穿過了湯霖的胸膛,從背后傳來,給她的胸前開了個大窟窿,但并無大礙。
子彈是從背后射來的,轉過頭去,并又看到一個士兵拿著一把步槍對著他,槍口還冒著一些黑煙,那士兵的臉上既是驚奇又是恐懼。
接著,在士兵驚恐的注視下,被子彈打穿的碩大的一個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很快就看不出來有什么傷口了,甚至連血都沒流出來一滴。
那士兵向背后的樓梯跑去,匆忙的逃跑,湯霖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取下搶來的步槍,對著那人就是一下。
“呯!”如惡魔一般咆哮著向前沖鋒的子彈,撕破了那士兵的大腿,痛的那人哇哇大叫。
可惜槍法不準,沒有一槍了解了他。
不過這也沒什么,那個士兵想叫就讓他叫吧,凄慘的呼喊聲,對于惡魔來說是最美妙的音樂。
湯霖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看著那驚恐的眼神,一斧子劈了下去,腥臭濁黃的腦漿流的到處都是,又有一個生命,從世界上消失了。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
“下面的人不許動!不然我們就開槍了!”湯霖剛剛把斧子從那只報廢的軀體中拔出來,樓梯間的出口處就傳來其他士兵的叫喊聲。
這不足為懼,就算是腦子炸了,這顆晶石也能復活,自己所有的意識實際上已經不再來自大腦,而是寄存在這顆石頭中。
沒有什么好忌憚的,湯霖頂著那幫人的威脅向樓梯上面漫步走去,懟那幫人的吼叫置之不理。
“開槍!”多把突擊步槍開始瘋狂的噴吐火焰,子彈在人的身上撕開一道道傷痕,但沒等下一道傷痕出現,上一道就愈合了,子彈不論沖過心臟,大腦,還是腹腔,湯霖始終沒有放慢自己的腳步。
“怪物,這是怪物!”士兵們的彈夾很快就打空了,眼前這個怪人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趕快趕快,叫更多的人過來!”
不過沒這個機會了,湯霖在一瞬間沖到這幾個士兵面前,一爪捅破了其中一人的腹部,那人嘴中吐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周圍換彈夾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有兩個士兵被一斧頭斬成兩半,各種臟器涂抹在地面上,一服地獄之景。
“快跑!”有兩個士兵馱著那個腹部被捅穿的士兵向后逃去,其他人的士兵則是掏出了近戰武器,匕首砍刀棒球棍應有盡有。
一邊兩個半截的身子才剛剛倒下去,一球棍向湯霖招呼來,不過這速度在他眼里跟烏龜一樣慢的可憐,斧頭砍下他的手臂,緊接著,一拳打爆了他的頭顱,鮮血以爆炸一樣的形式噴在了后面的墻壁上,無頭的尸體倒了下去。
“惡魔!”其他的士兵無心再戰,向背后跑去,湯霖用突擊步槍一番掃射,他們的性命也輕松收下。
不過是一些用作給養的有機物而已。
…
另外兩個士兵抬著那個受傷的士兵,從樓梯間沖了出來,打開大門跑到了縫紉站,也就是一樓工人工作的地方,由于已經是深夜,這里沒有任何的人。
其中一個士兵從縫紉機上拆下來幾塊破布,當繃帶給那個受傷的士兵層層地包了起來,而另一個士兵則是跑到周圍的房間去尋找醫療箱。
“兄弟…我好餓…想要吃肉…”受了重傷的士兵輕微的動了幾下嘴唇,好近力量從口中吐出一句并不清晰的話。
“你好熱?想要赤裸?別別別,你等著,我去看看廚房里面有沒有冰塊。”這士兵本來就有些耳背,并沒有聽清他到底說了什么,轉身便向廚房走去。
當這個士兵在書包里面尋找,還有沒有可以使用的冰箱時,受了重傷的士兵卻站了起來,指甲變得尖利,戳破了手套,雙眼變得無神而又迷離,皮膚干癟了下去,透著隱隱的紫光。
他已經尸變完成了。
那個好心的士兵依然在廚房里面四處翻箱倒柜,尋找著冰塊,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后傳來的腳步聲。
“吼!”到那個士兵猛回頭時,喪尸士兵已撲到他的身上,咬住了他的脖子,并在不斷的咀嚼。
“你這混蛋,干什么?”那可憐的士兵試圖反抗,但自己已被那喪尸壓在地板上,槍被牢牢地摁在了地上,不可能再使用了。
“松開啊…”掙扎與抗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