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活動教室,推開門,里面空空蕩蕩的,并沒有熟悉的咖啡味道。
說熟悉其實也并不熟悉,只是習慣讓神田司認定這里在這個時候就該飄蕩著咖啡的味道。
“沒在這里?”
神田司的表情有些意外,不過既然沒有在這里,那他也正好不用編個理由了,他關上門,轉身向著劍道社走去。
來到劍道社后,神田司卻是有些愣住了。
此刻的劍道社圍滿了人,外面不時傳來各種議論的聲音。
“嘿嘿,這下她可慘了?!?p> “一個喜歡玩弄男人感情的賤人,經歷這種情況應該很正常吧?”
“聽說她爸爸是議員,敢這樣挑釁她的話,恐怕后果不會太好。”
“不過現在她馬上要挨收拾了?!?p> 神田司聽得有些詫異,劍道社這是怎么了,有人來尋仇了嗎?
“忘川秋子!”
里面卻傳出一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周圍傳來一片噓聲。
“又被拒絕了?!?p> “大河這是十周目了吧?”
“沒辦法,大河被這個女人迷住了?!?p> “不過,告白失敗真的要動手嗎,這真的好嗎?”
“什么叫告白失敗,明明是復合失敗好吧?大河在她那里好歹也堅持了一天的?!?p> “才一天啊……”
“可能大河不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吧?!?p> 神田司已經滿頭問號。
什么,里面對戰的竟然是忘川秋子?
他擠了進去,來到最前面的時候,發現劍道社的平臺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男子,長得有些男子氣,看起來屬于英豪那一類的長相。
而站在另一面的那個身材纖細的少女,自然就是忘川秋子了。
“我忍你很久了!這次,我絕對要讓你付出代價!”大河內流的神色憤怒,死死盯著對面的少女。
這個讓他魂牽夢縈,只有一天甜蜜時光的女人!他不想失去她,所以才在分手之后苦苦哀求對方復合,然而對方的回應卻冷漠的讓狗都難以忍受!
忘川秋子表情淡淡,仍舊是那個表情,似乎對一切都不以為意。
她身邊的少女已經急了,看向對面的大河內流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夠和平解決嗎?非要以這種方式解決嗎?”
在臺上交談的時候,神田司忽然發現,左衣月白也在這里。
心中詫異了下,心想也難怪,畢竟兩人之前就認識。
大河內流搖了搖頭道:“我是劍道社的成員,每天都要與她見面,我不能做到和平共處,我們之間必須分出個高下!”
那少女急了:“那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大河內流看向那少女道:“田中同學,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插手?!?p> 少女道:“怎么可能無關啊,秋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忘川秋子此刻也搖了搖頭道:“芳子,你下去,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p> “可是……”田中芳子急紅了臉,跺了跺腳,她當然知道這是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問題是大河內流是劍道社的扛把子,長得人高馬大,又是二年級的學長,忘川秋子就算在劍道社算是個小高手,但怎么可能與這樣的男生交手?
肯定打不過呀!
但現在她又不能這么直接說出來,最后沒辦法,只能警告性的盯了一眼大河內流,退了下去。
“開始吧!”
大河內流看著面前的忘川秋子,握緊了手中的劍。
這引起了臺下的驚呼,因為兩個人都沒有戴護具。
“這是要真刀真槍的搏斗嗎?”
“也太危險了吧?”
“社長怎么還沒有來?”
“指導老師呢?”
劍道社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沒有護具的話,即便是竹劍,也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按照大河內流的這次尋仇怒火,忘川秋子恐怕要吃不小的苦頭了!
也許,被送進醫院也說不定!
“來吧!”
大河內流大步向前,一劍向著忘川秋子劈去。
面!
直接就是朝著對方腦袋去的。
忘川秋子抬起劍抵擋,但顯然力量不足對方大,竹劍被劈的歪掉,差點沒打上自己的頭。
這引得臺下一陣驚呼。
畢竟,雖然忘川秋子是個玩弄感情的女性,但她還是一個纖細柔弱的貌美少女,這和兩個大漢之間生死相搏是完全不同的。
大河內流被彈開之后,竹劍繞了個彎,向著忘川秋子的腹部刺去。
忘川秋子這次沒有選擇硬接,而是避開了,同時做出反擊。
顯然,是在剛才吃了虧,知道對方不能硬拼。
然而大河內流似乎吃準了對方不敢硬碰硬,起手落手間皆是大開大合,將忘川秋子逼得連連躲閃。
劍道方面雖然技巧很重要,但如果兩者之間的力氣相差太多的話,也會打的很艱難。況且大河內流在劍道方面技藝也很精湛,身為前輩對忘川秋子的劍招路數也很熟悉。
這就造成對忘川秋子壓著打的情況。
臺下已經發出了一陣陣的噓聲。
畢竟,大河內流采取的方式雖然是正確的,但的確是太卑鄙了,有著故意欺負對方女性力量不如自己的嫌疑。
但大河內流不以為意,相反越戰越勇,大有將對方一舉擊潰之勢頭。
啪!
隨著一聲脆響,雖然忘川秋子攔截了這一擊,但顯然力量不支,對方打開了防御,直挑而上。
忘川秋子的臉頓時被剮了一條鮮艷的紅印,半邊頭發也凌亂了。
大河內流瞪著眼睛道:“忘川秋子,你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
他手下接連出手,忘川秋子雖然竭力抵擋,但還是被打的連連倒退,不時有竹劍落在她身上。
“喂喂,差不多行了?!?p> “大河,她畢竟也是劍道社的成員,沒必要這么認真吧?”
“有些過分了啊大河!”
一些人看不過去,朝著大河內流開口。
但大河內流仿佛沒有聽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沖了上去,猛地推開了大河內流。
田中芳子站在那里,而忘川秋子已經體力不支的用竹劍拄在了地上。她的臉龐上遍布細密的汗珠,臉頰上有著數道鮮紅的印子。
“你過分了!”田中芳子朝著大河內流喊道:“雖然你們分手了,但只有一天而已,沒有必要這樣報復她吧?”
大河內流道:“她認輸啊,為什么不認輸?還有,她拒絕我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我的心有多痛?這個薄情的女人,這是她該承受的代價!”
田中芳子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對忘川秋子的恨意竟然這么深。
“感情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難道你不怕秋子家里人出面解決這件事情嗎?”
“以前我倒是怕!”
大河內流露出狂妄的笑容:“不過,現在么,我倒是不怕了?!?p> “你,你不怕?”
田中芳子瞪大了眼睛。
什么時候,大河內流這么有骨氣了?
“他當然不需要怕?!?p>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單單聽這道聲音,便能從中感覺到一種雍容高貴,但這種雍容高貴卻并不顯得仁慈,而是一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