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歷726年1月25日,也就是來到薩蘭城的第4天,艾倫帶著魯格和安娜再一次來到人族商會。
來到柜臺前,艾倫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羊皮紙,直接說道:“我想知道這3家角斗訓練場的情況。”
“我就知道你會再來!”工作人員拿起羊皮紙看了看,“你確定要知道這3家角斗訓練場的情況?”
“當然!”
工作人員瞥了眼艾倫,然后張開手掌說道:“5枚金幣。”
“我聽說你們這兒可以兌換代金券。”艾倫掏出1張代金券放到柜臺上,“麻煩幫我兌換成金幣。”
工作人員拿起代金券看了看,然后沖艾倫說道:“你知道的,在這里可不比西大陸,沒有其他大型組織,所以兌換代金券需要收取2%的手續費。”
2%?艾倫微微皺了皺眉,可真夠黑的!
“我明白了!”艾倫心痛地點了點頭,“麻煩幫我兌換一下。”
工作人員收好代金券,從柜臺后面搬出1個裝滿金幣的箱子,接著說道:“我們這里都是金幣和純金幣混用的。不過你放心,我們這里的純金幣絕對可靠。”
艾倫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按照弗里德里希的解釋,純錢幣是獸人族仿照人族的貨幣體系鑄造的錢幣。因為沒有巫師協會提供的特殊染料,所以純錢幣沒有防偽功能而且還僅有4種面額:
金條:類似于人族社會的代金券;
純金幣:造型仿制人族社會的金幣,但含金量略高于金幣;
純銀幣:造型仿制人族社會的大銀幣,但含銀量略高于大銀幣;
純銅幣:造型仿制人族社會的大銅幣,但含銅量略高于大銅幣。
因為純錢幣的金屬含量要高于人族的錢幣,但其本身的防偽功能又很弱,所以圍繞著純錢幣誕生了兩種獨家生意。
一種是用人族錢幣兌換純錢幣,然后把純錢幣拿回人族世界重新熔鑄,這樣就可以平白多出一筆收入。
另一種就是鑄假幣,把其他類似金屬摻入到純錢幣中,從而渾水摸魚。因為這種原因,純錢幣在市場上的認可度一直不高,沒有一定鑒別能力的人都不太敢碰。
基于上述兩種生意的緣故,純錢幣和錢幣的兌換比例一直在100兌95~105之間來回變動。
前臺小哥之所以當著艾倫的面說“兩種錢幣混用”這種話,意思是在人族商會,這兩種貨幣的兌換比例為100:100。
艾倫點頭則表示認可了這種兌換比例。
見艾倫同意,工作人員迅速數出了一堆金幣推到艾倫面前,然后說道:“兌換費2枚金幣,情報費5枚金幣,余下93枚金幣,麻煩你清點一下。”
艾倫大略數了下,然后把所有金幣放進了背包里,“現在可以說說這3家角斗訓練場的情況了吧?”
工作人員在柜臺后翻找了一陣,然后遞上3張羊皮紙,接著說道:“這上面記載著你想要的情報。”
對于人族商會的效率,艾倫感到有些吃驚。稍微楞了一下,艾倫把3張羊皮紙收入了懷中,接著就準備離開人族商會。
“再給你一個忠告,當然這個忠告是免費的。”工作人員突然說道,“你不是第一個來打聽這3家角斗訓練場的人,但根據我們的情報,凡是打聽這些角斗訓練場的人,下場都不怎么好。”
“謝謝你的忠告!”艾倫拋給工作人員1枚銀幣,“我這人不太喜歡欠別人人情。”
說完,艾倫就帶著魯格和安娜一起離開了人族商會。
“哈利,你可從來沒有給過人免費忠告!”另一個工作人員走上前來,“你很看好這個布爾男孩?”
“當然!”工作人員把玩著手中的銀幣,“因為他來自圣·薩爾城,他的名字叫艾倫·米奈。”
……
吃過午餐,會合了比爾和蒂娜,艾倫一行五人來到了薩蘭城大競技場。和其他城市只在節慶日或特殊日子舉辦角斗比賽不一樣,薩蘭城幾乎每一天都會舉行角斗表演。
之所以會有這樣密集的角斗比賽,除了奴隸太多的因素以外,還因為這里的賭博業也相當發達,而角斗比賽的勝負恰好就是最好的賭博方式。
為了便于觀察場上的情況,艾倫特意買了最接近的角斗場的位置。說來也巧,艾倫買的位置剛好位于角斗士出場的鐵門上方,正好方便艾倫就近觀察入場角斗士的情況。
第一場比賽是幾位獸人奴隸之間的互毆,艾倫興趣缺缺地下了1枚銀幣的賭注,最終結果是一位虎族獸人贏得了最后的勝利,艾倫也跟著贏了1枚銀幣。
第二場比賽是人族騎士和獸人戰士之間的單獨角斗,艾倫興致缺缺地在人族騎士身上下了2枚銀幣,結果是獸人戰士砍下了人族騎士的頭顱,艾倫也跟著輸了2枚銀幣。
第三場比賽是5位布爾人和1頭大地熊之間的戰斗,這正是艾倫期待的比賽,他想要知道“灰黑色斗氣”的真相。
艾倫用“精神力掃描”查探了大地熊的體質屬性……
【雄性】;
【骨齡41年】;
【力量法則(5成)、土系法則(3成)】;
【沖撞、鐵皮、金剛、利爪、撕咬、咆哮】。
無論是法則力量,還是天賦技能,這頭大地熊都要比艾絲緹爾強上一分。如果對方是普通的布爾人,別說是5個人,就算是50個人想打倒這頭大地熊都夠嗆。
另一方面,艾倫用“精神力掃描”查探了的布爾人體質屬性……
【雄性、靈魂受創(2~3成,恢復中)】;
【骨齡16~21年】;
【賢者的詛咒】;
【亂向刻印(1級)】;
【靈魂法則(異變、1成)】。
這些屬性大大出乎了艾倫的意料,和比爾這種獸人戰士以及魯格這種人族騎士的屬性都不一樣,而且是完全不一樣……
“亂向刻印(1級)”是什么鬼?這玩意兒不是只有先知或者大先知才能擁有嗎?
“靈魂受創(2~3成)”和“靈魂法則(異變、1成)”又是什么鬼?
就在艾倫詫異間,5位布爾人突然向嘴里塞了什么,緊接著他們的身體突然散發出淡淡的灰黑色光芒,體質屬性也隨即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雄性、靈魂受創(燃燒中)】;
【骨齡16~21年】;
【賢者的詛咒】;
【亂向刻印(2~3級)】;
【靈魂法則(異變、2成)、力量法則(2成)、敏捷法則(2成)、智慧法則(1~2成)】。
兩相對比,艾倫瞬間明白過來:布爾人走的不是獸人的路,也不是騎士的路,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路——通過燃燒靈魂,來激發自身的力量,而那灰黑色的火焰就是靈魂燃燒的特有色彩。
看著燃燒靈魂后的恐怖屬性,艾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比賽結束,大地熊死亡,同時也犧牲了3位布爾人,剩下的2位布爾人不停地向著觀眾臺揮手致意。
細查之下,艾倫發現的他們的“靈魂受創”再次加重,艾倫也終于明白蒂娜口中所說的虛弱到底意味著什么……
艾倫苦笑,通過自殘的方式獲取力量,這到底是布爾人的幸運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