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日,“鐵矛號”到達了摩爾城,在完成補給后于第二天早上離開摩爾城碼頭,向不遠處的埃特馬拉運河駛去。
當“鐵矛號”到達埃特馬拉運河入河口時,各式各樣的船只已經在入河口前排起了長隊,岸邊還有士兵打扮的人正在協調船只秩序。
過了好一會,在交納了1枚金幣的入河費后,“鐵矛號”才得以駛入了埃特馬拉運河,也算是正式離開基拉聯邦,進入了福爾曼德爾王國的領地。
埃特馬拉運河很狹窄,河寬只有30米左右,只能容納兩艘船并排行駛,換一種說法也就是只有兩“船道”。
此時,艾倫完成了一系列的日常“工作”,正倚靠在船舷邊和里奇閑聊……
“這條運河有多長?”艾倫問道。
“大約180那佛格(約540km)。”
“既然叫運河,那應該是人工挖掘的吧?為什么不挖寬點?”
“因為當時的造船業極其落后,而且這里土質堅硬,挖掘難度很大。你要知道,這條運河已經有1200多年的歷史了。”里奇解釋道,“在當時,為了挖掘這條運河,主持挖掘工作的塞繆爾公爵動用了20多萬人花了整整8年的時間,才完成了這項工程。”
“塞繆爾公爵是誰?”
“一位偉人,也是一位奇人!”里奇神秘地笑了笑,“他全名叫塞繆爾·圣·格里菲斯,是格里菲斯魔法公國的大公,還曾擔任過福爾曼帝國的首相。他極度崇拜圣·福爾曼大帝個人,又極度反感圣·福爾曼大帝制定的制度。他是一位狂熱的極權主義者,又是一位浪漫的詩人。”
“里奇大叔,你似乎很推崇他?”艾倫來了興趣,“他做過什么,為什么要這樣評價他?”
“他做的事情可就多了!”里奇想了想,“首先就是眼前這條運河,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反對,是他力排眾議完成了這項工程。現在看來,這條運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當時的主張完全正確。”
“其次,他推崇極權,反對分封,主張統一政府、統一稅收。他在首相任上20年,一直致力于削弱分封貴族的治權,提高平民的權利,雖然最終因貴族聯合反對而被迫下野,但他的政治理念對后世影響深遠,現在的魔法公國就在實行他制定的政治制度。”
“還有,他反對一夫一妻制,提倡婚姻自由,極度反感初夜權。他一生娶了7位妻子,有60多位情婦,被戲稱為‘風流首相’。現在流傳的艷情故事絕大部分都是以他的風流韻事為原型加以改編。”
聽到這里,艾倫露出了一臉神往的表情,不由得感慨道:真乃吾輩之楷模也!
就在兩人正在討論塞繆爾公爵這位奇男子時,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引起了艾倫的注意。
“咦!那是一個布爾人?”艾倫指著河邊的人影說道。
“是啊,這有什么稀奇?”
“我原以為布爾人都生活在迷霧森林,沒想到西大陸也有啊。”
“當然了!除了基拉聯邦,西大陸其他地方都能看到赤瞳人的蹤影,一些大城市里還有赤瞳人生活的街區。”里奇笑了笑,“不然,我敢帶你來西大陸?”
艾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圣·薩爾城也有布爾人街區么?”
“沒有!”里奇輕輕搖頭,“不過,前方的圣·福爾曼城里有,等再過幾天到達了圣·福爾曼城,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艾倫點了點頭,略微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他們在西大陸生活得不太好吧?”
“確實不太好!”里奇淡淡說道,“就拿生活在大城市的赤瞳人來說吧,他們大多生活在一個小圈子里,幾乎不能同西陸人交流、通婚。很多西陸人看不起赤瞳人,好多工作也不招收赤瞳人。就算找到工作,赤瞳人最多也只能拿到西陸人報酬的7成,甚至有些還不到5成。”
艾倫輕輕嘆了口氣,他又一次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滿滿惡意。
“少主,蛋裂開了!”比爾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艾倫回頭一看,比爾正向自己跑來,邊跑邊說道:“少主,你的蛋裂開了!”
艾倫滿臉黑線!
雖然比爾說得沒啥毛病,但艾倫總感覺他是在嘲諷自己。
“我去看看!”艾倫沖里奇說道。
“這是好事兒,快去吧!”
艾倫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帶著比爾向后面的船長室跑去。
“嘰…嘰……”
艾倫和比爾剛走到沙發跟前,就發現一只小小的雛鳥從破碎的蛋殼處伸出頭來,沖著這個陌生的新世界發出了第一聲鳴叫。
艾倫在沙發前蹲了下來,欣喜地看著這只剛出世的烈隼雛鳥。
剛出世的烈隼雛鳥還沒有羽毛,通體呈粉嫩的肉色,看上去十分稚嫩。小小的腦袋上長著兩只大大的眼睛,不過卻是閉上的,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睜眼。
也許是契約的原因,小雛鳥很快就發現了艾倫。小雛鳥沖著艾倫所在的方向不停地鳴叫著,就像是在沖著艾倫撒嬌。
“小家伙還挺靈性!”艾倫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小雛鳥的腦袋。
小雛鳥回應似地蹭了蹭艾倫的手指,向艾倫傳達了心中的愉悅。與此同時,小雛鳥掙扎著從蛋殼里慢慢爬了出來,然后高高揚起腦袋,又沖著艾倫不停鳴叫。
“餓了?”艾倫發現自己似乎能聽懂小雛鳥的話,“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說完,艾倫叮囑比爾照顧好小雛鳥,他自己則到船艙里去找廚師長西克。
不一會兒后,艾倫拿著一些剁碎的魚肉回到了小雛鳥身邊,然后把細嫩的魚肉一點兒一點兒喂給小雛鳥。
“小家伙還挺能吃!”艾倫喂了小半碗魚肉,小雛鳥這才停止了進食。
吃飽了的小雛鳥精神十足,不停地用小腦袋蹭艾倫的手指。艾倫也被它的親昵舉動逗樂了,一會兒摸摸它的小翅膀,一會兒碰碰它的小腦袋,笑得合不攏嘴。
“少主,給它取個名字吧。”比爾在一旁提醒道。
“對哦!”艾倫反應過來,“那——叫什么好呢?”
艾倫自己是個取名廢,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比爾。比爾哪敢拿主意,只能不斷搖頭。
比爾是指望不上了,艾倫重新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算了,你就叫你‘翅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