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成紀年輕一輩第一高手,被人打了
李安瀾回來后就讓二娘下達了保密他歸家的消息。
一連兩日,趙玉漱等人都沒找上門。
他便也只能待在自己小院里。
想了想,讓人把他手底下的十幾個掌柜都悄悄招了過來。
一條一條針對趙家商行的指令下達了下去,眾掌柜雖然疑惑。
但有李安瀾這幾年,在生意上表現出高瞻遠矚的洞察力做后盾,他們也沒人說什么。
一一都下去執行了。
回來后一直沒見到父親,一問二娘才知道。
前幾日鏢行接了個大活兒。
他親自帶著兄長李安潮,押鏢出任務去了,估計沒個一兩月回不來。
二娘王玉蓮是個閑不住的人,整日喜歡往李氏的做糖工坊跑。
所以,此刻小院中,就李安瀾與一幫下人在。
打了一個時辰搬山拳,不知是實力提升的原因,還是其他什么,他莫名奇妙感覺這拳法有些索然無味。
李安瀾頓感生活變得有些無趣了,他準備去找一些古籍看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條快速提升的路經。
這個時候,有下人報告,三小姐李子婳回來了。
在隴右李氏,男子有男子的排行,女子有女子的排行。
大伯家只有三個兒子,二伯家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
李子婳是二娘王玉蓮所出,也就是李安瀾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姑娘自小表現出了不俗的練武天賦,很小的時候,就被隴右江湖上,一位很有名氣的罡勁高手收入了門墻。
平日以女俠自居,整天喜歡與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闖蕩江湖,行俠仗義。
所以,對習武天賦很“廢柴”的李安瀾,雖然嘴上表現的很尊重。
但李安瀾知道,人家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
“七哥回來的正好!”李子婳身穿一身白色勁裝,外面披著一件紅色披風。
腰間佩劍,再加上身材頎長,看起來很是英姿颯爽。
她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到李安瀾身前,探出手道,“七哥,借我一萬兩銀子唄!”
李氏家規規定,每個李家子女的俸子錢,每月只有一百兩。
覺得不夠花,可以,跟著鏢行出鏢,或是去商行工坊幫忙,都可以得到不少的工錢。
像李子婳這樣“不務正業”的,自然就很窮。
她以前也經常找自己借錢,不過每次也就是一百兩,二百兩的,從來沒有這樣獅子大開口過。
李安瀾不由皺了皺眉,“你借這么多錢做什么?”
“衛家的二公子衛洛,三日前突破化勁了。
我們一幫朋友決定今日給這位成紀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擺個慶功宴。”
“化勁就第一高手了?”李安瀾古怪的笑了笑。
李子婳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哎呀七哥,我們武人的事,你不懂。
衛洛今年才二十一歲就化勁了,他天賦極高,我們都覺得,三十歲之前,必成丹勁。”
說到這里她翻了個白眼,“說這些你也不懂,你盡管出錢就事了。
當然,你這錢肯定不會白花。
我會不著痕跡的把你出錢的事透露給衛洛的,到時候他會罩著你。”
李安瀾嘴角抽搐了幾下,我一把掌就能拍死他,你要他罩我?
……
最終李安瀾還是把錢借出去了,以他此刻的身價,一萬兩銀子也就是灑灑水。
不說別的,就看在二娘對他的情分上,這錢也得借。
此事過后,李安瀾以為就完事了,他去書房,翻了翻一些古籍,發現依然一無所獲后。
索性倒頭睡了一覺。
他是被過來喊他用午膳的下人叫醒的。
大戶人家的用膳是很有講究的,他們這一房,在家的人都必須坐在一起。
只是奇怪的是,今日二伯居然不在飯桌上。
主位那里一直空著。
甚至,連他二娘也不在。
李安瀾好奇了看了兩個位子一眼,但也沒說什么。
吃過飯后,他依然沒忍住拉著大哥李安琪打聽。
“你不知道?”李安琪說話總是這么的喜歡拐彎抹角。
廢話,我知道還問你。
李安瀾無力吐槽。
李安琪依然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
這才說道,“聽說衛家的二小子突破到化勁了。
嘖嘖,真是了不得啊,想我三十多的人,暗勁層次都快十年了,依然沒有一絲能化勁的跡象,那小子才多大,嘖嘖嘖……”
又開始繞了。
李安瀾苦笑,“大哥,我們在說二伯與我二娘……”
“呃呃,跑遠了……”
李安琪砸吧砸吧了幾下嘴唇,“三妹不是跑去醉鄉樓,給那衛洛慶祝了嗎。
結果,半個時辰前,大伯派人傳來消息,她們一伙人被人給打了!”
李安瀾眉頭一跳。
卻見李安琪的面色有些凝重起來。
“好像是從天水郡哪個縣過來的幾人。
因為口舌之爭,打了起來,結果人家就三人,把子婳一幫九人,全給放倒了。
甚至衛洛與子婳,還都受了不輕的傷。
聽說衛洛斷了好幾根肋骨,雙手雙腿盡斷。
子婳還好,只是一條腿斷了,不過一個搞不好,以后也可能成瘸子。”
說著他朝東面,也就是縣衙的方向努了努嘴,“這不,二伯與你二娘,伙同衛家人,去縣衙討說法了。
說要縣令嚴懲兇手,可這事,哎……我估計啊,那伙人敢下如此重手,絕對有所依仗。”
果然,一個時辰后,二伯面色不好看的回來了。
李安瀾趕緊迎了過去,“二伯,子婳的傷怎么樣了?”
“人還在醫館!”李林湖眼皮抬了抬,眼神卻是好像沒有焦距。
“大夫說下午還要換一次藥才能回來,你二娘不放心,在醫館看著。”
“腿能完全恢復嗎?”李安瀾知道,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很差,一個骨裂,基本就能落下殘疾。
何況她這是被人打斷,估計最少得粉碎性骨折,除非有專門治療的異獸血肉,或是靈藥寶藥。
不然,恐怕行動都成問題。
李林湖長長嘆了口氣,雙目中漸漸浮現出止不住的怒色。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墻上,“這幫混蛋,只是幾句口舌怒罵而已,居然下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