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常常在來源夢境的痛苦中醒來,感受它不可抗拒地具現化為清晰的疼痛,從心臟一直蔓延到指尖。我無數次拒絕進入這種失控的狀態,卻別無選擇而無能為力。這種時候,忙碌向來是最有效的藥劑,能讓我脫離出對那種痛苦的沉溺。
所以那一句問安其實遠不僅是幾個文字、一條消息,所以你的任何回應對于我來說都是源自痛苦之淵海上的挽救。像是一樁心愿已了,我不會奢求更多。我經歷過無數次那種煎熬,因此就算從此刻開始我們分道揚鑣再不相干,我也沒什么可遺憾的了。無非是回到那種狀態,而總比那時無所回憶的單薄好太多。我一向謹慎無比不愿把太多情感寄托在一個人身上。而現在,面對你顯露出來的愛意,我選擇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