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萍立刻道：“我最喜歡吃面包。”

　　許夢云跟著道：“我，我喜歡吃餅干！”

　　于海棠打趣道：“這里有很多餅干，你喜歡就多吃一點。”

　　許夢云不悅道：“于海棠，餅干就屬你吃得多吃得快。”

　　于海棠嬌笑道：“得，我少吃點。”

　　吳志剛道：“你們這一會雞蛋，臘肉，面包的，都扯哪去了，哎，志軒，你有那么多糧票嗎？能不能給我換點糧票，我給錢。”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也盯著方志軒看，這年月，沒有糧票就很難買到糧食，而糧食，各家各戶都缺，每日稀飯小米粥度日，都餓得很。

　　四女倒是先各自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方志軒嘆氣道：“糧票我也沒多的。真的。”

　　國家對糧食統購統銷，管得很嚴，方志軒也不敢貿然拿出大批糧食來，至于糧票，他已經想好了怎么去弄。

　　眾人都有些失望，劉長勇道：“雞蛋就挺好的。市場上，雞蛋3毛5錢一斤呢。兩個怎么也得6分錢了。多弄幾張票，嘿嘿，哎，方志軒，你雞蛋夠不夠啊？我起碼弄十張票來。”

　　方志軒道：“雞蛋管夠。多多益善！”

　　“哥哥，你怎么不喊我起來？”

　　這時候方志鳳和肖文麗從里間的臥室出來，方志鳳瞪大眼睛，兇巴巴看著方志軒，都不喊我起來吃餅干，哼。

　　方志軒一招手道：“你們兩個過來，這還有呢。這個是我表妹肖文麗。”

　　于海棠立刻抓了四塊餅干給方志鳳和肖文麗遞過去，笑著道：“快拿著吧，再晚一會哥哥姐姐們要吃完了。”

　　許夢云笑道：“志鳳，都是于海棠把你那份吃掉了。”

　　見兩人要掐起來，方志軒趕忙道：“行了，你們吃也吃了，都快回去干活去吧。票，多弄些啊！”

　　吳志剛打趣道：“得，走了，走了，這都趕人了。”

　　劉長勇道：“GO，GO，GO！咱們撤了。”

　　一禮盤的餅干看著多，這么多人分分一人也沒幾塊，不過這也是難得的美食享受了。

　　幾人說說笑笑就要離開，方志軒給每人兩個生雞蛋帶上，又叮囑他們一聲再來自帶裝雞蛋的東西。

　　少的話裝口袋拿手上都行，多了還是得弄個東西裝著，別碰碎了才是。

　　男生話別一句就四散而去，女生磨磨蹭蹭，說說笑笑的走著。

　　許夢云走在最后，跟方志軒道：“你是不是缺糧票啊？”

　　方志軒道：“你有多的？”

　　許夢云道：“我沒有，我可以找人借嘛。”

　　方志軒道：“那算了，我自己有辦法。”

　　許夢云失望地道：“哦，那這個給你吧，別讓她們看見啦。”

　　許夢云塞了一個小鐵皮盒子給方志軒，就快步離開，跟上前面的三女。

　　于海棠道：“老實交代，剛剛給方志軒什么東西，偷偷摸摸的。”

　　許夢云趕忙否認道：“哪有？”

　　于海棠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何雨水道：“我也看見了。”

　　何麗萍道：“好啊，背叛革命隊伍，背叛革命同志，許夢云，我代表人民審判你！”

　　……

　　方志軒看著手里的一罐午餐肉，感覺有些雞肋，今天中午吃了一頓大餐，野生的飛禽走獸，香噴噴的雞肉，比這罐午餐肉可強太多了。

　　留著吃還是不吃？

　　不留！

　　新生的方志軒的嘴巴已經變刁了，把午餐肉在手上顛了顛，已經決定送給大舅帶回去。

　　……

　　何雨水回了四合院，倒是遇到了少見的兩個人。

　　“哥，我剛回來的時候，瞧見許大茂他爸爸媽媽過來了。哎，給你送兩個雞蛋，生的，你自己炒著吃吧。”

　　何雨水進了何雨柱房間對哥哥道。

　　何雨柱在家里床上挺尸，坐起身來問：“哪來的雞蛋？啊，許大茂爸媽過來跟咱們又沒有關系，你搭理他們了？。”

　　何雨水把雞蛋放床上，道：“我搭理他們？我又沒病。這雞蛋你甭管哪來的。還給你，讓你炒雞蛋吃去。”

　　何雨柱拿起一個雞蛋瞧，嘿嘿直樂，說道：“這雞蛋個頭這么大，嘿，1個雞蛋頂2個了，你買的啊？你也沒票啊。”

　　何雨水眨巴眨巴眼睛，道：“哎，你幫我弄點糕點票，餅干票，花生票，瓜子票……一個雞蛋一張二兩票，怎么樣？”

　　何雨柱道：“敢情雞蛋是這么來的啊？哎，也不對啊，你也沒票啊。找人借的？是不是找你秦姐要的？”

　　何雨水道：“我正準備找她換呢，那是我的了，你不許去。”

　　何雨柱道：“行，行，是你的。真的一個雞蛋一張二兩票？誰給你換的？”

　　何雨水擺著腦袋，樂呵呵：“你甭管！”

　　……

　　許大茂的爸爸媽媽來找兒子，進了后院，來到許大茂家門口，敲門。

　　許大茂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敲門聲，趕忙起來，穿衣，擦臉。

　　“來了，來了！”

　　好一會兒，許大茂才喊著來開門，“爸媽，你們今天怎么過來了？”

　　許父道：“喊你老半天了，你沒聽見啊，屋里亂七八糟的。哎，你這臉上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你這身上什么味啊，還有這屋里都什么味啊？怎么一股臭味啊？”

　　許母也跟著吸吸鼻子，連忙捂住：“咦，大茂，你不會在家里拉屎了吧？”

　　許大茂臉都黑了，忙解釋道：“我怎么可能在屋里拉屎了，媽您這話說得也太離譜了。就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這臉上摔的，郁悶死了，走著走著，又不小心摔進了臭水溝，所以……”

　　許大茂昨晚靠著跳進牛坑躲過了打辦追捕，一臉晦氣的瘸著腿回來，發現賣肉的錢還有本來的一些零散鈔票也跑掉了，一個星期的辛苦全賠進去了，也就是萬幸沒有被抓住，真的是倒了大霉，欲哭無淚啊。

　　回了家，許大茂把臟臭的泥坑里打滾過的衣服扔到一邊，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想上床睡覺，可是一夜的驚嚇和丟錢的事情，讓他根本沒法入睡，到了旭日高升，他才進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