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什么鬼!?”
張豪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自從今晚來到木童這里后怪事連連,先是自己買來鬧著玩的錄像帶真的撞了鬼。然后下樓電梯出事,一下就遇到不吉利的事。
早知道就不來這里了......
驚魂未定之際,木童安撫他道:“別緊張,一個皮球而已?!?p> 果然,張豪定睛望去,他之前疑神疑鬼之下看花了眼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個紅色的皮球。只是那皮球顏色實在太紅,紅得妖艷,像布滿了血腥。
此時此刻這皮球正貼在電視機的屏幕上,吸在凸起一大塊的女鬼臉上,場面極度尷尬。
那女鬼也沒想到自己難得出場一次,還沒好好表現(xiàn)自己的可怕就發(fā)現(xiàn)被鎖在了電視機里。好吧,反正被鎖在錄像帶還是被鎖在電視機里沒什么兩樣,好歹電視機里偶爾還能三維展示。但好端端的,突然往自己臉上貼個皮球算怎么回事!?
她想把臉退回去,怎知那皮球上像是沾了超能膠,貼在她臉上后就再也摘不掉。她一退,那皮球也連帶著陷進去,將屏幕壓得凹了一大塊。然后女鬼又試著雙手推開皮球,結(jié)果這下更慘,雙手也被粘上了......
女鬼:???
木童和張豪:“......”
兩人可沒心思去看女鬼耍皮球,經(jīng)過木童不懈的努力之后,電梯門終于有了反應(yīng),開始慢慢閉合。
只是在閉合到一半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抹紅色的身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叫喊著:“哥哥,我的皮球在里面嗎~~”
聲音悠遠而空靈,余韻久久未消,仿佛來自地獄,令兩人在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四樓,絕對不對勁!
木童心想自從上高中搬來這里,住了也有兩三年了,以前從來沒有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怎么自從今天放學(xué)出了事故進入了一個古怪的游戲之后,接連能遇見這些詭異莫測的事?
這些詭異事件到底是因為游戲引起的,還是游戲照進了現(xiàn)實給自己的預(yù)示?
無論如何,自己今后的生活將不再單調(diào)乏味了,而是充滿驚喜刺激了。
咕咚咕咚!
電視屏幕跳動個不停,女鬼和皮球似乎玩得不亦樂乎。
張豪曲起一只手指著那紅色皮球道:“這球......好像是剛剛那小朋友的?”
“要不,你去還給她?”
“算了,你這棟樓太邪門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來了!”
電梯到達一樓大廳時,張豪率先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木童緊隨其后推著電視,也不管路人見到這奇怪的電視會落下什么心理陰影了。
木童三叔家離這里也不遠,是一套小面積的單身公寓,一房一廳,兩人進到屋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望著那數(shù)堆小山一般的紙箱雜物,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張豪不慎摸了一把整個手掌都黑了,便問他:“你三叔是做什么的?”
“盜墓的。”
“我擦,失敬失敬,南派北派?”
“紙上談兵派。”
“......”
木童將電視和播放機之類的東西裝進一個大箱子里,讓它們一家子整整齊齊待在一起。電視屏幕自從拔了電源線后再也沒法關(guān)閉,只能任其亮著,反正有球玩里面的女鬼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寂寞,老想著跑出來了。至于那帶詛咒的錄像相和播放機,感覺沒有異常,放著問題不大。
“走吧。”木童將紙箱封好放到一個角落里,然后在上面蓋上一大堆其它的雜物,像花瓶、陶罐、破布、木偶等等,直到整個紙箱都看不見了為止。
“就這樣放著,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張豪仍然不太放心。
“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蹦就彩菬o奈。
“要不......我們請個道士來做法吧?”張豪說出了一個十分有見解的提議。
“道士......”這一下倒是點醒了木童,雖說當年老家身為龍婆的奶奶大多數(shù)時候也只是在裝神弄鬼,但不可否認有些法術(shù)高深之地是可以鎮(zhèn)壓這些詭異之物的。
與其找那些不入流的道士,不如直接找到一處有實力的寺廟來放置這臺電視。
“現(xiàn)在太晚了,明天再說吧!”大半夜的帶著個鬼跑來跑去,要是不小心引來她的同類就完犢子了,比如方才就撞見了四樓那個小女孩,木童決定還是穩(wěn)一波先。
在回家的路上,原本兩人打算中途分道揚鑣,但張豪忽然想起午夜兇鈴的風波還沒過呢。雖說那女鬼被鎖電視里了,但誰知道她有沒有同伙是負責打電話的呢。
“木頭,今晚去我家睡吧!”張豪怕了。
“拒絕!你只要關(guān)掉手機,把電話卡拔出來,要是晚上十二點家里有手機響了,千萬別接就安全了!”木童能幫他的只有這么多了。
“那要是今晚沒打成,明晚還打來呢?”張豪憂心忡忡。
“......明天找家寺廟多求點符咒帶著吧!”木童怕繼續(xù)和人糾纏下去,可以從明晚問到明年。
最終,張豪在木童多次讓他放寬心的安慰下,打車離去。
木童漫步在燈火通明夜市繁華的街道上,被喧囂驅(qū)逐了不少心中的忐忑。但這種路途不會太長,很快,他又回到了靜謐的升發(fā)公寓樓下。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進去,不久前四樓那個小女孩給他的陰影實在太大,真怕他認出自己,等下半夜拍自己家門說來找球。
早知道就把球還給她還能少一事!
就在他猶豫著該不該上樓的時候,迎面走來了正巡完樓的保安小黃——一個高瘦黝黑的小伙,當過兵,所以走路如風精神矍鑠。
兩人平時沒什么交集,照面最多笑一下算打過招呼。但這次木童有事問他,便主動上前道:“黃哥忙么?”
“你好,有事么?”小黃雖說對公寓內(nèi)的業(yè)主都照過面,眼熟,但并不知道對方名字。
“你這是剛從樓上下來?”
“是啊,剛掃完樓,十五層呢!”小黃爽朗笑道。
“那你去過四樓了?”
“當然?!?p> “那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么?”
“古怪?應(yīng)該沒有吧,四樓根本沒有住過人?!?p> 這句話頓時讓木童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