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個人運氣最好能好成什么樣?”李太突然唐突的問道。
趙飛也被這個提問問的有點懵,“中彩票?特等獎。”,他只能隨口答道。
“當你親眼見過石頭剪刀布能連贏上百把的人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中個彩票特等獎也不算什么好運了。”
“連贏上百把?你沒開玩笑吧?”這個數字讓一貫冷靜的趙飛也差點從副駕駛座位上跳了起來。雖然自己數學不好,但是稍微轉下腦子也能算出,每把輸贏的概率是50%,而連贏100把就是2的100次方,那種概率已經遠遠超出了萬億分之一,區區的幾千萬分之一概率的彩票頭獎想比起來確實不值一提。
“如果你當時在現場,估計心情肯定不是吃驚,而是那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趙飛完全相信她的猜測,畢竟作為一種完全沒辦法作弊的簡單游戲來說,除了一些經驗和心理因素能適當影響成敗,連贏上百把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趙飛也覺得,李太在目前的情況下,完全沒有必要去撒這樣一個謊。
“作為你們這個年紀,怎么會去玩石頭剪刀布這種簡單的游戲?”不放過任何細節是趙飛辦案的一個好習慣。
“和你們男人一樣,去KTV唄,都是老外服務員,只能玩游戲打發時間。春燕又不會玩篩子,只能玩這種簡單的游戲。”
“那時候張春燕左手有沒有戴著一串嘎巴拉手串?”
“手串?當時戴沒戴沒注意,不過后面幾天好像都戴著。”趙飛提到手串的時候,李太隱隱感覺到了有點不對。“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手串有點玄乎?”
“此話怎講?”
“你這次來調查春燕的事情事假,想知道手串的事情真吧?”李太也不傻,正常問題中突然冒出這么個話題,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測出一二,更何況泰國旅途中發生了那么多不尋常的事情,對于手串的懷疑早就成為幾人議論的話題。
“調查嘎巴拉手串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趙飛并沒有把話和她說明。
“果然,我就想著1000萬都了不掉的事情問點事情就能了,什么事情能值1000萬,要不是春燕的死因,要不就是那邪乎的手串。春燕死于意外,我當時就在場,那就剩下這手串了。”
趙飛笑了笑,也不想多去解釋。“我相信詭異的事情肯定不光玩游戲這一件吧。”
“后面的玄乎事一件接一件。”這時的李太竟然放下了剛才絕望和恐懼的心情,像個八婆一樣開始興奮的絮叨了起來,也許是她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想惡意敲詐她,而她心里藏著的這些恐懼和不解也需要通過述說來緩解。
“接下來佳姐又帶我們去賭場,春燕又贏了好多好多錢。”
“我知道,應該有近百萬人民幣。”
“說實話,真讓我們眼前一亮,我們那時候好像也就買了十萬塊錢籌碼,沒多少時間就贏了近十倍。不過我們幾個都覺得有問題,先是玩游戲連著贏,接下來到賭場又贏那么多,如果換成你,你會懷疑不?”
“確實運氣好的有點離譜。”趙飛聽著同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可輸慘了,佳姐好像輸了一百來萬呢。”
“顧麗佳看來賭癮挺大啊。”
“也不是,佳姐是那種不服輸的人,整場估計都在和春燕對賭,那肯定得輸錢啊。其實照我來說,不管自己是多大老板,都別和錢過不去。春燕這么好的運氣,要是我早跟著買了,對著干有什么好處?”
“顧麗佳和張春燕關系不好?”趙飛好像嗅到了一些不正常信息的氣味。
“一開始誰都不待見她。對了對了,你可別瞎想啊,春燕的死和佳姐沒任何關系。我說過了,純屬意外,我當時在場的,我可以證明。”李太顯得有點急。
“不待見也不至于對賭吧?”
“你不了解佳姐而已,人傲的很,不過對我們姐妹還真的不錯。”李太顯得有點自豪,畢竟能和行業巨頭的妻子成為朋友,確實有點驕傲的資本。
“我和她認識十來年了,對于她的脾氣我還是了解的。別看經常帶我們去賭場,其實她并不是好賭,只是喜歡秀運氣而已。她脖子上那塊佛牌可是花了好幾百萬請來的。還別說,真靈。你看看我這塊就差遠了,錢花了不少,也沒見給我帶來什么財運。防小人就更別說了,我們家那口子還不是被你們現在正堵著門呢。”
“你們做生意的是不是都信這種東西啊?”
“呸呸呸,別胡說。這東西有時候可靈了。自從佳姐請了這寶貝,家里事業亨通,外面賭運昌盛,這都是我們所有人親眼所見的。”
“照你這么說,顧麗佳這寶貝也有不靈的時候啊,這不,在賭場和張春燕對賭不久輸了那么多錢。”
“所以說這事情詭異啊。你說佳姐這么好運氣的人,怎么會輸那么慘。難不成就是因為春燕手上那手串?”李太停下來思考了片刻。
“不過我真不記得在賭場春燕有沒有戴那手串了,但是仔細琢磨下,如果當時沒戴也不太可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