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信陵君都不能完全化解六國之間矛盾,你覺得你有信陵君名氣大嗎?”劉軒無情的追問打擊道。
韓非搖搖頭,現在的他名聲還沒出韓國,哪怕憑著荀子學生的名聲也只有一小部分的權貴知道,他發現救國……真的好難……
但他可不會輕易放棄,除非韓國滅亡。
韓非眼中又閃爍起自信的火花,看向劉軒,作揖道:“還請劉兄入韓為官。”
……
劉軒又一次沉默了,你們師徒兩,簡直是亞瑟出輕語,沉默又破防,尋思著我說了半天你還覺得韓國有救?
見劉軒不回答,韓非再一次作揖道:“還請劉兄入韓為官,韓國定以國士相待。”
劉軒深吸一口氣,又吐了出了,又一次打擊起來:“我入韓國就能當官嗎?”
韓非面色一僵,對啊,他自己都沒有官職,只有個九公子的稱號,又怎么給別人承諾官職呢?
想到這,韓非苦澀的搖搖頭:“恐怕還不行。”
劉軒有些不忍心將一個大好青年打擊成這樣,出言安慰道:“放心吧,韓國我會去的,到時候力所能及之事都會幫你。”
“那便多謝劉兄了。”韓非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哪里還能見到一點頹廢之狀。
“你不會是裝的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來喝酒!”
“好啊你,今天非的喝哭你……”
……
……
事實證明,哪怕度數再低的酒,第一次喝酒的也會喝醉。
兩人將韓非帶來的兩壺酒全部喝了,韓非已經不勝酒力倒下了。
劉軒并沒有用靈力去抵消酒力,現在的他也是迷迷糊糊的。
恍惚之間似乎有人拖著他行走,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
焱妃將劉軒一只手搭在自己肩頭,回頭看了眼呼呼大睡的韓非,一臉嫌棄,惡狠狠的想到:
“這韓非居然能讓夫君這種滴酒不沾的人喝醉,屬實可惡,以后得讓夫君離他遠點。”
若非韓非是荀子的弟子,焱妃又看不透那個老家伙,否則以她的性子韓非是少不了一頓打了。
將劉軒扛進屋子,放在床榻上,焱妃并未離開,自己也趴在床上,一只手托著下巴,就這么看著熟睡的劉軒。
“真好看……”
但還沒等焱妃欣賞多久,正想上手摸一下時,就被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驚鯢不知何時回來了,見到韓非在院子里睡覺,還一股酒氣,皺了皺眉,這廝怎么跑到這里來喝酒了?不會拉著劉軒一起吧?
劉軒……
驚鯢想到了無名對她說的話:劉軒那個侍女來路不簡單,天賦極高,恐怕是帶有目的接近他的。
不好……
驚鯢將目光鎖定劉軒的房門,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也沒管韓非直接沖向木門。
“吱嘎……”
驚鯢帶著一身的殺氣沖進了屋子,而此時焱妃的手也停在半空中,正轉過頭來,迷茫的看了眼驚鯢,但當她感受到那刺骨冰冷的殺意時頓時打起精神,也是立刻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
兩女同時張口質問對方。
“哼。”驚鯢見此情景冷哼一聲。還真讓師父說對了。但對方并未著急下手,顯然是想從劉軒身上得到什么,不妨先問清楚。
“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冰冷的聲音響起,驚鯢問道。
“呵,你想殺他,先過我這關。”焱妃不屑的說道。
驚鯢暗道:果然是想從劉軒身上得到什么東西,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究竟是何物,難道是那把劍?
焱妃自知現在的她并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一邊用內力幫助劉軒去除酒精一邊拖延時間道:“那你是為何刺殺他?在小圣賢莊對荀夫子的客人動手也是死路一條。”
“呵,賊喊捉賊,我看你才是那要殺人奪劍之人吧。”驚鯢也是冷哼一聲說道。
她也想要拖延時間,她距離床榻有五米左右,對方出手速度極快,以她的速度雖然有五成把握能就下劉軒,不能拿他的冒險,只能希望劉軒能快點醒來。
“殺人奪劍?夫君那把劍難道是名劍?”焱妃心中暗道。
驚鯢見對方不說話以為是心虛。同時心中也有些僥幸,幸好劉軒的劍不再身邊,否則恐怕對方拿到劍的那一刻就是劉軒死亡之時。
焱妃思索過后,說道:“我看你才是那奪劍之人吧,羅網收集天下名劍這事誰不知道,好你個老妖婆隱藏了這么久。”
怎么還不醒……
兩人同時想到,再不醒就要動手了,對峙愈發焦灼。
眼見兩人便要動手,劉軒也繃不住了,裝模作樣的“啊~”的一聲,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看著兩人。
劉軒心中無奈,他雖然是醉倒了,但還是能清楚的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的,當驚鯢闖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要完,但還是抱有僥幸心理的裝睡。
“你們……干嘛呢?”劉軒裝作疑惑的問道。
“她是殺你。”兩女同時開口道。
話音剛落,兩女又怒視著對方,道:“你誣陷……”
焱妃不淡定了,轉身來到劉軒面前說道:“夫君,那個老妖婆要殺你的人奪你的劍。”
夫君???
驚鯢極為敏銳的抓住這個兩個字,瞬間明白了一切,也看向劉軒,等他一個解釋。
“咳咳……”被兩女注視著劉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怎么辦,我現在很慌。
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洛前輩是怎么開那么大的后宮的,為什么我剛剛起步就要沒了。
焱妃就算再戀愛腦也明白了過來,這個渣男前腳剛說愛你后腳就好別人好上了。
“夫君,請你說清楚。”焱妃努力平復下心中的怒火,輕聲問道。
驚鯢沒有說話,清冷的眸子盯著劉軒,也不是生氣,她知道她的身份最多只能做妾室,所以她也知道劉軒這輩子也不可能只娶她一個,但她心中總會有些不高興,這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正常感受。
“咳咳,怎么說呢,我呢,嗯……”
“夫君!”焱妃聲音提高了許多,語氣有些不滿。
見劉軒狗嘴吐不出象牙,也不再理會他,起身看向驚鯢說道:“羅網之人也有愛嗎?”
驚鯢清冷的聲音響起:“這,不關你的事。”
“哼,羅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不定就是為了刺殺夫君裝出來的。”焱妃攻勢很猛,直擊驚鯢心房。
殺手這層身份,這無疑是驚鯢的痛處,殺手的確不擇手段,她怕劉軒會誤會。
厲聲說道:“你可以質疑我,但不能質疑我對他的感情,倒是你實力與天賦都是絕佳,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
言下之意很明顯:敢質疑我,不防先看看自己,天賦如此之好居然來當侍女,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焱妃不再說話,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手中內力匯集,似乎有動手的沖動。
“咳咳,有什么事坐下商量商量嘛。”劉軒見此情景,弱弱的開口道。
“夫君現在是女人之間的事,請你出去。”焱妃朱唇微張,輕聲說道。
驚鯢此時也拔出了劍,兩人對峙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出去,我出去,我現在是廢人一個,誰都打不過,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劉軒突然一攤手,低聲說著。
語氣中似乎充滿了無奈與落寞,像極了天才墮落后變成了廢柴。
但其心里卻是一片歡喜,終于可以離開了,這修羅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把握的,看來還得多經歷經歷才有能把握住。
焱妃心中一緊,想要出聲阻止,劉軒卻已經走到了驚鯢身旁。
“驚鯢,抱歉,保護好自己,順便讓著她點,她還小……”劉軒來到驚鯢身旁停下腳步,低聲說道。
驚鯢強于焱妃,劉軒也怕焱妃被打出傷,能護著就護著點吧……只不過這個“她還小”好賤。
驚鯢先是一愣,明白后,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
劉軒快步離開房間,還順便關上了門,接下來就沒有他的事了。
院子里韓非還在睡覺,只是看上去還寫可憐,身體蜷成一團,倒是了忘了最近天氣變冷了。
劉軒快步來到韓非身前,“啪,啪”,兩聲脆響。
韓非睫毛顫了顫,很不容易的睜開雙眼,看見坐在對面的劉軒口齒不清的說道:“吳璇,我怎么睡著了?”
“不知道,韓非你說,兩個女人吵起架來是怎么樣的。”劉軒搖搖頭,想著韓非應該也經歷過這種事可以問問。
韓非摸了摸臉,怎么火辣辣的,腦子里回想了一下之前在青樓的幾個小女娃,說到:“這你可問對人,女人吵架是不講理的,她們吵架一般不會有什么邏輯可言。”
“請前輩叫我如何哄她們兩個。”劉軒一挑眉,抱拳說道。
韓非也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起身來回踱步,道:“你且說說,她們為何而吵?”
“因為一個男人的花心。”
“花心?這還不簡單,你將她們二人先分開,一個一個哄不就好了。”韓非一拍手,說道。
“那如果分不開呢?”劉軒問道。
“這還不簡單,她們快吵架了,你就叫一朋友過來,真正愛你的女人會給你面子,就不會再吵了。”
“若是不愛你,你再怎么也沒用啊。”
“哦~多謝韓兄指教。”劉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哎,問完問題就叫我韓兄了,簡直是……”韓非一臉悲傷的坐下,欲言又止。
找一朋友……
劉軒思考著找誰比較好時,就看見映入眼簾的韓非。
這不有個工具人在這嗎?
韓非又摸了摸臉,有些疑惑的問道:“劉兄為何我身上是冷的,但這卻是臉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似的。”
“這我怎么知道?我也喝醉剛醒,興許是你睡覺睡懵了?”
“哦~很有可能,但為什么只有一半是火辣辣的,另一半涼涼的。”
“這我怎么知道啊,你不會懷疑是我打的吧?”
“的確有這個想法。”
“交友不慎吶,交友不慎吶,居然被自己的朋友懷疑。”
“劉兄別這樣,別這樣,應該是我睡懵了。”
“什么叫應該是……”
“不,肯定是我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