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拜師后,時間已經多久五年之久,公孫羽閑暇之際都會教劉軒與公孫麗姬基本劍術,其余時間都是劉軒與公孫麗姬對練。
幾年前公孫羽就將劍術的境界劃分交給了兩人。
“劍法,其第一層境界,講求人劍合一,劍就是人、人就是劍,手中寸草、也是利器;
其第二層境界,講求手中無劍,劍在心中,雖赤手空拳,卻能以劍氣,殺敵于百步之外;
而劍法的最高境界,則是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是以大胸懷,包容一切,那便是不殺,便是和平。”
公孫羽打坐在兩人面前,講述著劍術的境界劃分,面帶向往。
隨后頓了頓,見二人吸收的差不多后,又開口道:“但七國之中,諸子百家之內,達到第一層人劍合一境界的卻寥寥無幾。”
“所以,人們又將人劍合一之前的境界劃分成:初級劍術,中級劍術,高級劍術。”
劉軒點點頭,并未過多驚訝,問:“師傅,不知達到人劍合一境的有誰。”
公孫羽聞言露出思索狀,隨后搖了搖頭,回答:“第一境界雖少但也有百人左右。
但第二境界以身化劍,據我所知那個境界的人,不會超過十人,每一人都是掌教級別的人物,內力境界恐怕都是宗師之上。”
劉軒點點頭,暗道:陰陽家東皇太一,楚南公,道家北冥子,縱橫派鬼谷子,儒家荀子這幾人肯定是宗師境,要小心啊!
公孫羽繼續說道:“劍講究的是敏捷,瀟灑,飄逸,有劍走美式,劍入飛風之說。”
“但不同的劍,就會成就不同劍心,軒兒,你的那把劍是代表著仁德之劍,想必你也明白劍選擇你的意義。”
劉軒點點頭,他知道公孫羽說的是告訴自己要少殺戮,代表天道懲奸除惡,恭敬的回答:“徒兒定當謹記。”
公孫羽欣慰的點點頭。
一旁的公孫麗姬插話道:“那師父,我的劍呢?”
公孫羽愣了愣,笑著回答:“麗兒,你并未有名劍認主,你可以和你師兄一樣走仁德之心,但你的成就恐怕會低很多,恐怕超越不了軒兒。”
公孫麗姬一聽就不樂意了,看了一眼劉軒,不甘的問:“為什么啊?我為什么不能超越師兄?”
公孫羽收起笑臉,認真的說:“麗姬,你的劍術天賦不高,正常修煉恐怕只會止步初級劍術,只有勤加練習,才會有所成就。”
“但你的性子……恐怕每天練劍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公孫麗姬站了起來,說:“哼,不就是練習嗎,我一定可以超越師兄的!”
公孫羽無奈的搖搖頭,看了一眼劉軒,眼中包含深意,隨后起身離開。
公孫羽走后,公孫麗姬對劉軒說:“師兄!陪我練劍!”
劉軒點點頭,起身走到距離她五米處,拿起地上木劍,說:“師妹,練劍一個時辰,打坐修煉一個時辰,這樣劍術與內力都會進步,明白嗎?”
公孫麗姬點點頭,也拿起地上的木劍,拱手說:“師兄,請指教!”
“請指教!”
劉軒也是如此,這是公孫羽教給兩人的,劍術對決基本的禮數。
旋即公孫麗姬手握木劍沖了上去,劉軒單手附在身后,一只手應戰。
“啪”“啪”“啪”“啪”
木劍短短幾秒相碰了數次,脆響不斷傳出,劉軒一邊防御一邊說道:“速度太慢,力量太弱,腳步虛浮,師妹你這樣很容易被一招致命的。”
雖然對一個只有七歲大的小女孩說這些不是很對,但很多小孩就吃這一套,尤其是公孫麗姬這種想要當俠客的孩子。
果然,公孫麗姬皺了皺眉,雖然劉軒說的很對,但她依然不服輸:“師兄,我會超越你的!”
劉軒微微一笑,他就是想讓對方心中有座高山,讓她為了翻越高山。劉軒心中也有了訓練對方的方法。
半個時辰后,公孫麗姬停止了攻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著氣,汗水浸透了衣服。
“劍術其實并不難,心中有劍,境界自然便上去了。”劉軒也站在陰涼處,開始講劍道。
“心中有劍?”公孫麗姬有些疑惑。
“那東西叫劍心,只有真心將劍當成自己的朋友,自然會有劍心。有了劍心實力提升極為迅速。”劉軒耐心解釋。
像蓋聶衛莊兩人只是在鬼谷求學五年就達到一流境界,便是有劍心的存在。
此時,藏于暗處的公孫羽聽了劉軒的發言,心中一驚,他也是年過十五才明白這個道理,劉軒竟年過九歲便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
一股自豪感由內而發,此時的他很想對世人說一句:“我徒劉軒,天縱之姿,傲骨凌今,我徒劉軒有宗師之能。”
他決定以后公孫麗姬便由劉軒全全接手了,讓劉軒教她。
劉軒也不管公孫麗姬明沒明白,說:“明日早晨我會叫你,要開始訓練了。”
隨后開始打坐,公孫麗姬微微點頭,沒說什么也開始打坐。
翌日,卯時
劉軒來到公孫麗姬的房間,兩人房間面對面,住的很近,輕輕敲了敲門,發現沒人回應,隨后推門而入。
房間內公孫麗姬還在睡覺,平時這個時間她早就醒了,看得出來昨天很累。
“師妹,起床了!”劉軒走到床邊,用手推了推熟睡的公孫麗姬,說道。
沒一會,公孫麗姬微微皺眉,隨后睜開眼睛,看到劉軒,有些撒嬌的說:“師兄,我想再睡會。”
“可以,但那樣你只會落后我更多。”劉軒答應了對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師兄,師兄我起,等等我。”
公孫麗姬不服輸,連忙喊道。
但劉軒已經離開房間,公孫麗姬連忙穿上外衣,洗漱完,追了出去。
院子中,劉軒已經在等著對方了,兩中拿著四塊石頭,時不時看向十米遠的對方,似乎是在計算著什么。
“師兄,我就知道你會等我。”公孫麗姬跑了過來,看到劉軒手中的四塊石頭,追問道:“師兄拿石頭干什么?”
劉軒沒說話,只見他將兩塊石頭放在一處,隨后回答:“訓練速度,最好的辦法就是跑步。”
“這個訓練很簡單,拿著石頭來回跑,十米為終點,然后再折回,換塊石頭接著跑。”
又給公孫麗姬示范了一下,公孫麗姬看完后點點頭,的確簡單。
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一直在訓練,其中公孫羽來過一次,看見二人這么早起來訓練,微微點頭,隨后說:“軒兒,你要的東西打造好了。”
劉軒停下,拱手道:“多謝師父了。”
公孫羽擺擺手,離開了,作為一方軍事統帥每天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師兄,你讓祖父打造了什么?”公孫麗姬走了過來,問道。
“跟我來吧。”劉軒說著朝東面走去。
“那是東廚(廚房)的位置,師兄去哪干嘛?”公孫麗姬低聲嘀咕。但是跟了上去。
一進廚房,公孫麗姬見看見里面東西換了很多,很多自己不認識的東西。
“師兄這些是什么啊?”公孫麗姬好奇的問。
“這是做飯用的,名為風箱,將木柴點火放進去,拉動這個把手,火就可以燒的很旺。”劉軒簡單解釋了一下。
除了第一次因為太餓,吃戰國時期的食物還算好點,其它時候劉軒都是難以下咽的,過后他就找到公孫羽靠著以前的記憶,讓公孫羽找木匠與鐵匠打造出了這個風箱和一口鐵鍋。
方便他以后做飯用,要不然屬實是吃不下去。
“師兄,你真厲害。”
公孫麗姬點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原理,也不知道是否真實,但不妨礙她夸劉軒。
“你去生火,燒水,我給你做飯。”劉軒說了一句,就去準備食物了。
豬肉,大米,蔬菜,細鹽。至于細鹽,用粗鹽溶解,過濾,蒸發就得到了,七國之中也是有細鹽的,但卻少得可憐,價比黃金,普通人家只能勉強用到粗鹽。
哪怕公孫羽這種貴族,每月的細鹽有只有少到可憐的一丟丟。
隨后他將豬肉與蔬菜切成小塊。
又將大米放入鍋中,等待水開后加入豬肉,蔬菜和鹽,就可以了。
等待半個時辰,就好了。
飯桌上,兩人跪坐著,面對面,公孫麗姬嘗了一口,咂咂嘴說:“師兄,你真厲害,太好吃了!”
“嗯。”劉軒點點頭,說道,“以后我一直給你做。”
“多謝師兄,師兄你真好。”公孫麗姬微微笑著。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過去了六個月。
午時,公孫麗姬與劉軒練著劍,準確來說是劉軒防守,公孫麗姬進攻。
此時,公孫羽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個八歲左右的男孩,頭發微長,五官很好看,透露著些許俠義之氣,只不過神情有些緊張。
“軒兒,麗姬,停一下。”公孫羽看著練劍的兩人說道。
劉軒早以感受到了男孩的氣息,并未驚訝,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祖父,這人是誰啊?”公孫麗姬看著男孩問道。
公孫羽看了男孩一眼,隨后回答:“他叫荊軻,是個孤兒,是我第三個徒弟,以后和你們一起練劍,是你們的師弟。”
“師弟?”公孫麗姬打量了一下荊軻,不確定的問。
“荊軻見過師兄,師姐。”荊軻見對方一直看著他,連忙作了一個并不規范揖。
“見過荊師弟。”劉軒也應了一聲。果然如此:荊軻,原著中公孫麗姬未來的夫君,荊軻天明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