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澄雨不明所以，但總覺得顏姒這話鐵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顏姒蜜汁微笑。

　　澄雨只能哼哼兩聲不說話。

　　走了一會兒，澄雨才出聲：“大陸盡頭的話，一路往北就是，至于飛多遠沒有計算過……”

　　“古菱紗說要見一下你們，要不先去見一下？”澄雨回過頭，才發現顏姒正在和連擾說著話。

　　他撇了撇嘴。

　　內心哭唧唧。

　　要不是古菱紗那笨腦子，他也不至于在這吃狗糧了嗚嗚嗚……

　　顏姒聽到他的話，仰頭瞇了瞇眼：“嗯，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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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別的時候，古菱紗給顏姒遞了一塊令牌。

　　“你拿著這塊令牌，如果有人阻止你前往大陸盡頭，給他看這個就好了。”古菱紗說著，猶豫地看了一眼連擾，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話。

　　顏姒瞥了她一眼：“你要說什么？”

　　“呃……就是，你這位小相好，靈魂為什么會……”碎成那么個樣子？

　　實在太奇怪了。

　　她養育花草，但對靈魂方面極度敏感，所以能感知到連擾身上的靈魂可以說是碎裂成了好幾片，不出意外，還衍生出了思維。

　　要不是靠著那殘破的元神還在維持著靈魂的穩定……

　　“為什么，他的元神也是殘缺的……”古菱紗低下頭。

　　實在算不得什么好事。

　　這樣下去，靈魂遲早會散開，再度拼湊靈魂碎片則更為困難，何況他的元神殘缺著，要解決，簡直……

　　太難了。

　　顏姒沉默了下，但是連擾卻主動說道：“因為一些意外。”

　　“呃……那你有解決之法吧？”

　　“暫時沒有，不過，會盡力找的。”

　　古菱紗擔憂地看了顏姒一眼，卻發現顏姒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這件事還是中斷了，顏姒和連擾一路往北，看到的先是一片白霧。

　　“和我在系統虛擬空間立看到的白霧氣息一樣。”顏姒停頓了下，“你在外面等我吧。”

　　這里，不適合讓連擾進去了。

　　連擾不是拖人后腿的傻白甜，自然明白自己進去也不會給顏姒什么幫助，就安靜地站在了白霧外。

　　顏姒還沒靠近白霧，就隱約看到了一道老者的身影。

　　“非神者，不可……”

　　老者的身影漸漸清晰，話語的聲音也被放大，顏姒卻在他話音未落前舉起了手里的令牌。

　　白霧中那道身影動作一頓，最后選擇讓開幾步。

　　“熟人，也不必遮遮掩掩。”顏姒瞇了瞇眼眸，收起令牌，“你說是吧，裴昌霖。”

　　裴昌霖嘆了口氣：“沒想到，你還活著。”

　　顏姒邁進白霧之中，果真看到那張被白霧氤氳的，布滿皺褶的臉。

　　“我于此地守候許久，那位讓我今日在此地等一個人，沒想到這個人……”他說著話，已經抬起手里的拐杖，撐著身子轉身，往前走了幾步。

　　“你同我走吧，你想知道的事情，她會告訴你。”

　　顏姒聞言，跟上了他的步伐。

　　“這里的那位，是叫顏夭夭嗎？”她無意般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