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溟忽然湊近，薄唇覆上她唇瓣，閉著眼，在和心底洶涌著的情緒作斗爭，最后只是咬住了她的唇瓣。

　　可是沒多久，他就松開了唇齒，顫抖著抱住她。

　　“求你了……”少年低下頭，把下巴窩在她頸肩，親吻著她的肩窩。

　　顏姒身體一僵。

　　她強行壓下情緒翻滾：“姜溟，我們……”

　　少年滿眼熾熱，再也停不下她的話語，雙手轉為打橫抱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顏姒還沒搞清楚情況，只覺得手腕上一涼。

　　是……

　　鎖鏈？

　　金屬鏈條摩擦著發出清脆的聲響，顏姒瞳孔驟縮，想起了那天系統給她開的上帝視角。

　　她當時沒有把鎖鏈打開。

　　這次，顏姒試著去解開鎖鏈，卻發現體內的靈氣枯竭得不像話，根本撞不開這鎖仙鏈。

　　顏姒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合適的時間點。

　　怎么回事？

　　按理說，她不應該忘記這些時間點才對。

　　她身體的異常，一定與她參加的某場戰役相關……

　　“姒姒，不要想別的。”姜溟一只手觸碰著她的臉頰，眼底滿是溫柔，但又帶著無人可知的偏執和瘋狂。

　　不死不休。

　　顏姒瞳孔一縮，就覺得唇上再次一軟。

　　“乖，就當是讓我最后放縱自己一次……自娛自樂……”少年微喘著氣，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

　　顏姒挪動了手，鎖鏈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姜溟以為她要動手，閉上了眼睛，準備挨她這一巴掌，卻發覺臉上只是多了溫熱且軟的觸感。

　　“你，剛才問我什么問題？”少女琉璃般的眼眸里出現了疑惑的情緒。

　　她想理清楚時間線。

　　姜溟并不知道，他只當顏姒是恍神了。

　　顏姒最近恍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嗎？

　　“你……”姜溟咽下了所有的疑惑，最后順從地吐出他之前疑問的話語，“我問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喜歡我。”

　　哪怕是一點點，他也能高興一輩子。

　　至少死而無憾。

　　他不會讓她去死，所以，他也不會讓她知道自己決定代替她離開的真相。

　　但是在那之前，他想要一個答案，一個困擾他已久的答案。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化形看到你的時候，只看到你——你就在樹下睡著了。”

　　“你知道那種睜開眼滿世界只有一個人的感覺嗎？”

　　“你睜開眼的一瞬間，我只覺得奇妙——原來一個人的眼里居然可以那么遼闊，遼闊到裝下了我夜晚看過的星空。”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感，我跟著你一起生活，不知不覺，情愫積攢成了喜歡。”

　　“就是那種，那種……我只要看到你，我就高興的那種喜歡。”

　　姜溟開始訴說著自己的心情，和過去同她一起生活著的經歷。

　　明明是頭一次聽，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回憶了這句話回憶了數億遍，以至于她已經想到了下一句話該回應什么。

　　“你喜歡了我那么多年，不圖我的回應，只為了看著我？”顏姒簡直是脫口而出。

　　姜溟垂下眼瞼，低聲應著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