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專案組按照新的部署,加緊收集串并案證據的時候,又一起無名女尸案發生了。
9月22日早8點30分,駐焦寶某集團軍直升機大隊二基校學員正在進行跳傘訓練,傘兵楊木寬和蔣繼白將要落地時,幾乎同時發現,4號地水渠內有具**女尸。
部隊保衛班迅速封閉了現場。市公安局、邢南區公安分局和集團軍保衛處領導,帶領偵查、技術人員相繼趕到現場。
尸體仰臥,上衣敞開,乳罩外露,下衣退至膝蓋處,頸部系有一條2.5CM寬的牛皮帶。
偵技人員發現,現場除死者的一趟足跡外,還有相伴的往返各一趟不完整的模糊足跡及自行車輪胎痕跡。
現場勘查和尸體檢驗表明,死者二十八至三十二歲,系被強奸并掐勒致機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時間應在十二個小時以上。兇犯年齡在二十五至四十歲之間,身高一米七至一米七五,騎一輛“28型”雜牌自行車,可能到過機場或在機場附近居住、工作,從事體力勞動,生活條件較差,有流氓、搶劫犯罪前科。
一個由部隊保衛處和公安機關聯合組成的偵破組迅速成立,偵破方案也隨即制定:
一、通過新聞媒介和宣傳發動群眾,發《協查通報》查找尸源,重點放在周圍農村來焦寶探親,打工人員上。盡快查出死者遺物產地、銷售情況,最大限度地縮小查找尸源范圍。
二、查找罪犯足跡樣鞋,尋找作案用的自行車。
三、大范圍摸排的同時,加緊對現場周圍調查訪問,力爭發現嫌疑目標和目擊者。
部隊保衛處對內部及上千民工進行摸排、走訪,查清了一個個疑點,并未發現有任何價值線索。
公安機關對附近鄉村及城區逐人逐戶調查了解,獲取數十條線索,經甄別,其中一條價值較大。9月21日晚,一對青年男女在機場路旁談戀愛,大約晚上八點,見一中年男子騎自行車馱一婦女向現場方向走去,這二人所描述的情況與受害人及罪犯特征吻合。這一發現,使現場的分析判斷得到了進一步證實。
然而一周時間很快過去了,可案件偵破工作進展仍是很緩慢。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偵查員們凝眉思索著,他們曾攻克地過無數起重特大疑難案件,從來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接連失利。
一縷縷香煙圈在房間里散落成一串串飄游的問號,無名女尸、中年男子?火車站、荒郊??死者脖子上的扼掐痕、牛皮帶、毛巾……???
這些雜亂的影像在偵查員的腦海中翻騰著,漸漸地,被一條主線穿在了一起。
已是黎明時分了,遙遠的天際出現了一線曙光。指揮員果斷地打開了手持電臺:“20、20!請立即通知召開緊急會議……”
一、犯罪分子選擇作案的時間都是晚十點前后,地點以焦保路為主線散射,均選在與公路干線五百米至一千米的墳地、麥田。
二、被害人多為外地婦女,均被強奸、搶劫,并掐勒致機械性窒息死亡。
三、幸存者、目擊者反映的罪犯體貌特征與幾起有足跡現場的案件分析結果一致。
四、六起案件已有三起證明被害人是犯罪分子從火車站領出的。
五、所有遇害婦女身上均找不到能證明身份的證件。
會議確定了偵破責任制和定期進展通報、聯席會、例會制度,組成了總指揮部,調整了工作部署。
一、摸排的對象放在符合羅圈腿等體貌特征的人員上,年齡段由二十五至四十歲,縮小到三十五至四十歲,身高由一米七至一米七六米,縮小到一米七四至一米七六,重點是心理變態者、有強奸、搶劫犯罪前科的勞改、勞教釋放人員;
二、摸排范圍從市郊、渭遠縣,向以焦保路為中心的更大范圍擴展;
三、嚴密控制“兩站”,繼續派偵查員汪文麗守侯,守侯時間由每晚六點至次日凌晨,縮短為18點至23點;
四、火車站、長途汽車站使用隱蔽力量控制陣地,同時派一名女偵查員化裝偵查,誘蛇出洞;
五、迅速將有檢驗條件的受害人**提取物送檢,并繼續收集有關資料,為串并案提供充分的證據材料。
上述部署,使偵查范圍大大縮小,偵破方向更加明確。會后,各項偵查措施即刻到位,一個動態的立體偵查網絡迅速形成,一場部署更加周密的擒魔戰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