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聽到于澤的話,感覺這人真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原本想自貶身份,讓于澤放松警惕,然后他趁機逃跑。
可以說,魔主這次是被天和樹老坑慘了,以往系統出現問題的時候,于澤都是昏迷的,那是天故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于澤有調動系統之力的想法。
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魔主因為垂涎于澤的信仰之力,尋著信仰之力的氣息找到了牢籠的漏洞,來到了這里,他卻沒有天的那種籌謀心理,沒有讓于澤陷入昏迷。
魔主這種突然襲擊似的到訪打亂了天和樹老的計劃,也間接幫助了于澤,讓他有了熟悉系統的機會和方法。
于澤輕笑一聲,他緩緩舉起右手,那道藍色鎖鏈帶著魔主來到他面前,原本松了一些的鎖鏈再一次變緊,他看著魔主說道:
“其實想要我不殺你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
魔主一愣,他深深看了一眼笑著的于澤,猶疑了一會道:
“那要看是什么問題了,既然你不走尋常路,那么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這只是我用一道道息凝聚出來的身體而已,所以……”
于澤輕輕點頭,直接打斷了魔主的話:
“這個沒問題,我想問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者拒絕!”
魔主放松涌動的力量,他嘆息一聲道:
“那你問吧!”
“很好,我們已經初步達成了共識,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里到底是不是我的腦海?”
“就這個?我還以為你要問什么呢!其實這里……”
“你覺得你說出來對你會有好處嗎?這個人雖然愚蠢,但絕對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所以你的結局已經注定了!說與不說都是一個死字!”
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天的身影出現,他仿佛是由無盡的黑暗構成的,一絲光線都無法靠近他。
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讓于澤天然厭惡的氣息,那是一種吞噬萬物的氣息,帶著惡臭,混亂,邪惡和無序。
藍色的文字涌動,一根根鎖鏈出現,如藤蔓一般往天的身上蔓延而去。
“你覺得這些東西真的對我有用處嗎?”
鎖鏈接觸到天的時候,仿佛穿過了虛影,沒有碰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只有滋滋的聲音響起,卻被天說話的聲音掩蓋。
魔主臉色劇變,八角形的眼睛再一次出現,這一次里面沒有了那些仙風道骨的身影,有的只有一道道劈落的雷電。
“他說的是真的嗎?”
于澤沉默不語,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這個魔主,這種對自己突然下手的存在,留給他的只有化為神力這一個結局。
心慈手軟只會害了自己!
“你叫做天是吧?看來你就是那個送給我手臂的那個人吧?還真是要謝謝你!”
于澤目光轉向那團濃郁的黑暗氣息,語氣輕松。
“我承認我們低估了你的潛力和智慧,但現在的你還沒有直呼我名字的資格!”
天那威嚴的聲音響起,紫色的雷霆在于澤腦海中出現,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傳來,即使于澤身處腦海之中,依然有種惡心作嘔的不適感。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對你有一種莫名的厭惡感,這種感覺讓我窒息,你身上的那種氣息好像天生針對我一樣……”
于澤笑著說道,沒有理會天語氣中的譏諷。
資格?他本來就沒有想要擁有它!一個被囚禁的囚徒而已,跟他談資格?他只想笑一笑。
“那真是太不巧了,我對你沒有厭惡感,心里只有欣喜和激動而已,你這么蠢的人,以為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到頭來也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天輕蔑一笑,他心里甚至對此時的于澤頗為不屑,一個覺得一步登天的人,只會被天所滅。
“看你這震驚的樣子,你的心境實在太差了,竟然被一個蠢貨唬住,你要是說了,簡直連蠢貨都不如!”
天不再去看于澤,反而看著魔主說道。
“我知道了,我只是不想舍了這么多年的成果罷了,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還好有你點醒,我們和他總歸是不一樣的……”
魔主對著天點了點頭,他的身體不再抵抗鎖鏈的侵襲,然后整個身體猛地爆開。
藍色的能量籠罩而來,七彩的光芒迅速溶解,于澤的神力突破了十萬大關,一些莫名且高深的知識出現在于澤腦海里面,那是魔主這道身軀的所有感悟。
只是那些知識上面都有一些藍色的文字覆蓋,于澤雖然知道這是魔主的感悟,但他卻無法看清哪怕一個字,甚至斷句用的符號都無法理解。
“得到了吧?他的那些感悟和瀚海一般的知識,可你并沒有被撐爆,想來是這可惡的東西在幫你壓制,真是可笑!”
黑暗在天的笑聲中消退,天的聲音依舊在響:
“那么,我們就開始第二局好了,被一個蠢貨壞了好事,我要去找他要點補償……再會了,可憐的蠢貨,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夠有所長進!”
黑暗的氣息完全消失,于澤心里松了一口氣,天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而他的目的也沒有達成。
“他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
于澤在心里想到,身邊的那棵樹苗緩緩搖晃了一下,緊接著就是濃郁的藍色文字出現,一個個文字貼在了樹苗上面。
這是于澤在這一次中的收獲之一,他能夠在這里調用系統的能量了,而這棵樹苗,是上一次系統出問題時出現的,現在想來應該是那些人的手段,可惜他無法將樹苗清理出去。
就像這樹苗原本就是在這里一樣……
等等……我怎么感覺又遺漏了一些細節,真是頭疼,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我忘掉了?
“天……魔主……還有神秘的破木頭……他們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他們想要來這里做什么?或者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著他們?”
藍色的文字繼續出現,那個神秘的雕像上面也被文字覆蓋,被于澤挪移到了腦海伸出,一個牢籠出現在雕像外圍。
“既然想不通,就慢慢摸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