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趙元冬后背受傷不宜挪動,又要上藥,索性今日就住在了葉輕歌這里,景湛一直帶著面具,還有意避著趙元冬,像是以前認識。
晚上的時候,趙元夏回來了,說已經打聽到了馬青的住處,不過他人今日不在,趙元夏又派人去找了,趙宏的夫人因擔心女兒,又讓趙元夏帶了個丫鬟過來伺候元冬,就這樣,元夏、元冬姐妹倆都留在了葉輕歌的小院里。
翌日清晨,趙夫人一大早就帶著嗚嗚泱泱的一群人到葉輕歌的小院,有拿吃的,有拿用的,有拿珠寶首飾的,更有的拿湯藥罐子的......
一時之間整個小院都擠滿了人,蘭兒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驚到了。
這趙夫人也太寵女兒了吧!
知道的以為趙夫人關心女兒來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夫人是找到了私生女。
可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招呼趙夫人一聲,這趙夫人就上前扯著嗓子嗚嗚咽咽的道:“元冬啊!你受苦了,娘來看你了!”
“都怪你爹和你洛叔叔,非得讓你倆習武,當初我就說了,你們姑娘家家的,成日里舞刀弄槍成何體統,還動不動擦傷自己,這是找的哪門子的罪。”趙夫人邊走邊哭道。
而客房內的元冬和元夏齊齊的捂住了耳朵。
“是趙夫人吧!您是來看元冬小姐的?”聽著趙夫人的哭喊聲,孫媽媽趕忙從廚房走了出來迎上去道。
“你是?”趙夫人擦了擦眼淚問道。
孫媽媽:“趙夫人,您叫我孫嬤嬤就好,我帶你去看元冬小姐。”孫媽媽說著帶著趙夫人進了客房。
下一秒,趙夫人剛進門就一個閃現撲到了元冬的床上哭了起來。
“娘!你壓著我傷口了。”
她早上才剛巴扎好的胳膊啊!元冬忍了忍疼痛道。
“哦哦!娘沒注意!”趙夫人尷尬拍了拍衣袖起身。
看著元冬長呼一口氣,一旁的元夏默默拍了拍妹妹的腦袋,她們娘是出了名的毛手毛腳,沒壓著腰就不錯了。
而外面,香草則端了一籠包子,招呼著眾人吃早飯,因著有元冬元夏在,所以今日的早餐很豐盛,花樣特別多,但是和趙夫人拿來的早餐比那簡直是沒眼看。
“您是葉小姐吧?我們夫人說感謝您救了我們小姐,今日特地備了點謝禮帶了過來。”說話的是跟在趙夫人身邊的嬤嬤,看起來慈眉善目,是個親善的人。
嬤嬤邊說著,邊招呼下人將帶來的早餐擺上了桌子,又搬了很多的綾羅綢緞,珠釵玉飾,筆墨紙硯,都是上好的東西。
“謝謝趙夫人了。”葉輕歌見狀起身道謝。
嬤嬤滿眼笑意道:“是我們該感謝葉小姐的,一點心意,還望葉小姐收下。”
“那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葉輕歌微笑頷首。
這一邊,葉輕歌剛坐下,就聽到客房里傳來了趙夫人氣呼呼的聲音:“我要回去找你爹去,讓他端了那伙土匪窩!”
“娘,您先別急嘛!”
看著自家母上大人氣呼呼的跑了出來,元夏趕忙追了出來。
“啊!”
只聽到咣的一聲,趙夫人出門時太急,一不小心絆在了門欄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眾人:“......”
得,趙夫人經過這么一摔,成功的也將自己摔進了客房——腳腕扭傷了!
躺在床上的元冬和坐在一旁的元夏,看著自家母上大人嗷嗷上藥時的樣子,忍不住捂臉片刻。
......
下午,元夏派出去的人回了消息,說找到馬青了,葉輕歌隨即帶著香草同元夏去了一趟馬青的住處。
約摸半個時辰后,幾人便趕到了,此時的馬青被元夏的人控制在房間里,里里外外有人把守。
“大小姐,他在里面。”看著元夏過來了門口的護衛打開院門道。
元夏進了院門又問到:“他有沒有鬧騰?”
護衛:“先前鬧過一陣,但這會安靜多了。”
元夏:“嗯,打開門!”
可當護衛打開門后,就見馬青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
“馬青、馬青,你怎么了?”護衛趕忙上前拍著馬青的臉喊道。
“讓我看一下。”葉輕歌走上前去道。
此時的馬青嘴唇青紫,一動不動,葉輕歌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看狀態剛死了不過一炷香時間,是中毒的。
“怎么樣?”元夏上前問道。
“他是中毒而死的。”葉輕歌道。
“中毒?他自己服了毒?”元夏疑惑道。
“不可能啊,剛才他還一直喊著讓我們放他出去,還嚷嚷著餓,要吃東西。”一旁的護衛道。
葉輕歌復而又蹲下去查看了一遍,只見馬青的脖頸后有一個小針眼。
“幫我拿個鑷子過來。”葉輕歌道。
很快,有護衛遞了個鑷子過來,葉輕歌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探入馬青脖子后面的針眼里,緩緩取出來一根針。
“他是被人殺死的,你們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葉輕歌問一旁的護衛。
“輕歌,你說他是被人殺死的?可這么多護衛,他是怎么被人殺死的?”元夏一臉震驚的問道。
“嗯,是被人殺死的。”葉輕歌說著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后窗上有一個洞,又道:“殺他的人當時在后院,是從后院透過窗戶射進來的。”
“可我們后院有人守著啊,他怎么靠近的?”元夏很是疑惑的趴在窗戶邊向外瞅了瞅。
“不需要靠近,只需要確定人在哪里,遠距離射出暗器就可以殺人,而后窗開了一半,他可以看到馬青的位置”葉輕歌道。
“好吧!現在這線索又斷了,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我們。”元夏郁悶的搖搖頭無奈的道。
“快讓開,快讓開,好不容易逮到個新鮮的魂魄,可不能讓他跑了。”
正在葉輕歌與元夏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音從院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