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葉輕歌沒注意到小白和黑影的互動,因為此時的她正在迅速移動避開葉榮的鞭子。
這葉榮對她出手倒是一點不心軟,這一鞭子下去保證皮開肉綻,也就是她能躲,要是原主挨了這一鞭,還不得一月下不了床。真是好狠的心!
雖說前世葉輕歌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但孤兒院的阿姨和小伙伴們對她都很好,所以葉輕歌的童年說不上很幸福,但也是在充滿溫馨和愛的環境里長大的。
可葉榮這副姿態,一看就是對原主厭惡至極,毫無父女之情,葉輕歌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每次和葉榮針鋒相對的時候,心還是會微痛。
葉輕歌靈巧的躲過了葉榮的鞭子,可她不想再躲了,要是葉榮還不放棄,她就非得和他杠上去,以她現在恢復的身手,葉榮未必打得過她。
“怎么,父親這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死女兒嗎?”葉輕歌躲開鞭子后開口說到。
“逆女,你養的小畜生咬了禾兒的胳膊,你不跪下來向你母親磕頭賠罪,反而恐嚇禾兒,簡直是惡毒至極!”葉榮看著旁邊哭得凄慘的沈夢柔和葉清禾,對葉輕歌恨恨的說著。
“呵呵,父親怎么只看到了葉清禾受傷了,卻沒看到霖兒受傷呢?在父親眼里還有我們嗎?”葉輕歌淡淡問到。
“明明是他們在教子堂吃東西,爹爹說過不能在教子堂吃東西的,我只不過是替爹爹教訓了他們!”葉清禾指著霖兒說到。
“哦,父親不讓人在教子堂吃飯,可有告訴過我們嗎?香草,有人告訴過你不能在教子堂吃飯嗎?”葉輕歌看著葉榮問到。
“回大小姐的話,此前從未有人告訴奴婢不能在教子堂吃飯,奴婢去的時候就只有霖兒、小月和翠兒,并沒有任何的人在場。”
“你胡說,翠兒曾在丞相府做過事,她知道教子堂里不能吃飯的,她怎么會不告訴你們?”沈氏指著葉輕歌說到。
“翠兒,你知道嗎?”葉輕歌眼神冷冽的看著小翠
“翠兒,你有沒有告訴過他們教子堂里不能吃飯?”沈氏指著小翠問到
“回,回夫人、大小姐的話,奴婢知道,奴婢告訴過香草的,她沒聽!”翠兒搓著手小心翼翼的看著葉輕歌和沈氏。
“大小姐,她沒有告訴過我,我不知道!”香草聽到這話著急的說到。
“姐姐”我們都沒有看到翠兒姐姐告訴過香草姐姐這里不能吃東西,翠兒姐姐她說謊,霖兒氣呼呼的說著。
“大小姐,我也沒見她跟姐姐說過!”小月也上前委屈的說著。
葉輕歌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如此沉不住氣,這么快就出手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有沒有對香草說過?”葉輕歌眼眸里一片破碎的冰晶,就那樣怔怔的看著翠兒。
“逆女,你聽到了嗎?還有什么要狡辯的!”葉榮指著葉輕歌又罵到。
“父親,您就聽到翠兒的一面之詞就要誣陷人嗎?香草還說沒聽到呢!”葉輕歌對她這為父親的做事還是真讓人疑惑,就這么著急定她的罪嗎?
“這教子堂附近不是有暗衛嗎?父親叫過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葉輕歌從第一天進門都感受到了有暗衛的存在,她前世本身感官就異常敏銳,這是訓練出來了,吃了赤炎草后她發覺這種敏銳程度愈加強烈,而暗衛不同于常人,他們身上有極強的血腥氣息,所以葉輕歌才能立刻分辨出來。
但今日,她感覺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她微微一笑,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屋頂,那是黑影趴著的方向。
遠處屋頂上的黑影嘴角抽了抽,這臭丫頭啥時候注意到他的。
葉輕歌抱著膀子微笑著看著黑影:讓你當烏龜,看我不把你拉出來
黑影:臭丫頭,還威脅我,我才不要下去呢
葉輕歌:不下來就告發你,再讓小白咬你!
一旁的小白為配合,朝著黑影重重的伸了一下它的小腳腳。
黑影:“額,真狗!”
黑影倒是不是怕她告發,只是一想起那只呲牙咧嘴的小家伙,他就莫名的恐懼感,感覺跑了真會被咬很慘。
她怎么知道附近有暗衛?這件事情除了府中為數幾人知道以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雖說小時候她見過,但她不是失憶了嗎?此時的葉榮沒注意到葉輕歌和黑影的小動作,他還陷入疑惑當中。
“父親,輕兒模模糊糊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暗衛的事好像是母親曾跟我說起過。”葉輕歌看到葉榮面露疑惑,上前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他以為又是攝政王派人告訴她的呢。
葉輕歌不知道他父親的想法,她還真忘了那個人,不然就拿那個人當擋箭牌了。
“暗衛何在”葉榮背著手問到
過了一會,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慢慢落下,身后還有一截被擋住的褲腰帶。
這臭丫頭,敢這么坑他,害他連褲子都沒換好,回去一定告狀,哼!
“你看到這個婢女告訴大小姐的侍女不能在教子堂吃飯了嗎?”葉榮指著跪在地上的翠兒問到。
“回大人的話,卑職看到了,這位婢女未曾說過!”
聽到暗衛的話音落下,葉榮的瞳孔微縮了一下。
“老爺,他......”沈氏還沒說完就被葉榮一個示意打斷了。
“父親,您聽到了嗎?”葉輕歌上前漫不經心的說到。
“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葉榮看著地上的翠兒冷冷的說到。
“老爺饒命啊!饒命啊!夫人救我,救我啊...嗚...”還沒喊完話的翠兒就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看著昨天還在身邊的人,今日就被拖下去打死了,葉輕歌心有動容,在這大宅院生活他們的命就如螻蟻一般,但終歸是自作孽不可活。
“昨日父親在祠堂,也是莫名其妙對輕兒出手,輕兒剛回來,父親沒問我和霖兒在村里過得怎么樣,吃的怎么樣?就出手。是父親不想知道呢?還是輕兒和霖兒在村里受的非人待遇父親早就知道?而不過問?”
“還有今日這般,父親不問清原由就打人,是厭惡我和霖兒嗎?”
葉輕歌一點都不打算和葉榮好好說,原主受的委屈可不能白受了。
“你父親已經處置了那丫頭,你還想怎么樣?”老太太上前說道。
“剛才只是解釋清楚了香草并不知道教子堂可以吃飯,可沒說葉清禾打霖兒的事情呢。”
“禾兒是姐姐,霖兒是弟弟,弟弟在不情的情況下犯錯了,姐姐不問青紅皂白就可以打人嗎?是學了父親身上的精髓嗎?”
葉榮沒想到原先吃吃傻傻的女兒,是經歷了什么才會變得如此伶牙利嘴,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禾兒是打了霖兒,可那小畜生也撓了禾兒!”沈氏上前說到。
“哦,那姑且算扯平吧!”葉輕歌眉眼如畫,玩味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