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默默的在心里算著夠判幾年。
電影之后的劇情是什么樣,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了,她實在想不明白,看著儀表堂堂的蘇健為什么會干這種事。
蘇健倒是沒想這么多,就感覺著這一次行動失敗,那之后要怎么繼續進行任務。
電影結束后,倆人各懷心事的離開放映廳。
張馨予也在不停科普蔣英說著約會的注意事項,但蔣英一直心神不寧,一句沒聽進去。
倆人就這樣在街上瞎溜達著,看到蔣英一直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樣子,蘇健表面上陽光燦爛,心里卻急的不行,畢竟這一天眼看著就要過去了。
就這樣干溜達到天色漸晚,不知不覺間,倆人又溜達到了一個酒吧門口,此時那個酒吧剛開業,門口掛著男生半價,女生免費的促銷橫幅。
蘇健當混混的時候,魚龍混雜的地方沒少去,看到絡繹不絕的男男女女走進酒吧,他下意識的問蔣英,要不要進去坐坐喝口水。
酒吧這地方,蔣英唯一一次進來,是接喝大了的張馨予,畢竟這類地方對于張馨予來說,簡直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當時張馨予在卡座上邊喝酒邊物色獵物,結果有一個帥帥的小伙主動送到了她的嘴前,然后倆人喝著喝著,不知道怎么回事,張馨予和人家斗起了酒。
本想著喝完好干正事的張馨予也沒在意,結果喝到最后,眼前的帥小伙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個油膩中年男了。
有點喝高的她直接給蔣英打電話,讓蔣英來接的她。
正在那個油膩男要把張馨予拖到旁邊的酒店時,蔣英穿著一身警服來了。
別的時候,她都是跟著警隊的人一起過來掃h,畢竟這類地方也是他們警局的重點關注對象,但每一次來,酒吧里面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根本就沒有那個氣氛。
聽到蘇健的提議,她也想趁機進去看看,別看她是警察,但脫了警服后她也是個普通人,好奇心還是有的。
這地方沒有男人陪著的話,她根本就不敢來。
終于有人能帶著她去里面轉轉,好奇了一兩年的她裝作猶豫了一下后,皺著眉頭同意了蘇健的提議。
剛到酒吧的入口,負責迎賓的服務員分別遞給了她和蘇健一個小面具。
拿到面具后,蘇健熟練的戴在臉上,看到蔣英不明就里的樣子,笑道。
“酒吧應該是在辦化裝舞會。”
話畢,他從蔣英手中接過面具,替她戴上。
看出蔣英一副生疏的窘迫樣,蘇健知道她應該沒來過酒吧,怕里面的音樂太吵,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落座之后,酒吧中原本舒緩的音樂也變成了勁爆舞曲,不少男男女女互相牽著手來到了舞池。
蘇健自然也起身邀請蔣英,但蔣英慌忙擺手,以自己不會跳舞為由拒絕。
然后蔣英好奇的觀察著酒吧里的環境,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天真又動人,純欲純欲,大抵就是如此。
見她這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蘇健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酒吧的歷史。
蔣英自然也聽的津津有味,然后順帶的也說一些她工作時,帶著一些人來這里掃h的事情。
再加上這地方的音樂通過竊聽設備直接傳到了張馨予那里,身為酒吧老手的張馨予猶如游魚入海一樣,化身戀愛導師,輕車駕熟。
有了張馨予相助,倆人聊的十分順暢,蔣英化身復讀機,一時間氣氛竟是其樂融融。
但她忘記了張馨予常年混跡酒吧,話說順嘴了,根本就沒考慮過有些話從蔣英嘴里出來是否合適。
而酒吧老手嘛,大家都懂的,都會不經意的開一些十八歲以上才能聽的玩笑,女孩說這類玩笑的時候,也都不會很明顯,都是模棱兩可,欲蓋彌彰的。
蔣英沒混過酒吧,一時也沒有發現不對勁,復讀的心安理得。
她感覺自己發揮的挺好的,但是這些話落在蘇健耳中,那種割裂感就特別的強,就是那種怎么看都不像是來過酒吧的人,卻說著極其老道的歡場話術。
這種人設和語言風格不符的樣子,一下就讓他想到了《十萬個冷笑話》里面的哪吒,讓他極其不適應。
他下意識的坐起身,伸手摸向了蔣英的額頭。
溫涼,沒發燒啊。
蔣英正復述著張馨予的話呢,冷不丁的被摸頭殺,詫異的抬頭。
蘇健則尷尬的收回了手:“額,沒事,我看你臉這么紅,以為你發燒了呢。”
蔣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熱啊。
但想到和他在一起時,她老是感覺到臉頰發燙,小鹿亂撞的情況,蔣英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懷疑。
為了確認有沒有臉紅,她干脆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衛生間。”
正好這時候蘇健也有點想上廁所,聽到后急忙起身:“正好我也需要去一下,一起吧。”
將座牌放在桌子上,示意人還在,倆人就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酒吧的衛生間的衛生程度,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如果單純解決生理需要的話,衛生間可謂是非常干凈,不僅沒有異味,香水,輕音樂還有山寨世界名畫的加持下,甚至可以說是高雅。
倆人站在衛生間門口,聽到無論男女衛生間都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頓時尷尬了起來。
蘇健對于這種聲音并不陌生,但是他怕蔣英尷尬。
于是微笑示意,率先走進男衛生間。
剛一進來,他就看到衛生間盡頭,一個面色妖邪的男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衣服,上面還有篆體的繡花,寫的什么字蘇健...不認識。
他的身邊圍著三個女人,好似磕了藥一樣抱著他親。
看的蘇健直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