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被金步瑤挾持著退到一邊,再退時金步瑤的左腳踢到了一塊石頭,石頭下的流沙嘩嘩嘩地的往下流動。
徐吹忍著疼痛大喊一聲,金步瑤慌忙往前走了一步。
金步瑤道:“耶律白,放了徐大哥,要不我就與狗皇帝從這里跳下去同歸于盡。”
趙佶害怕金步瑤狗急跳墻,急忙揮動著雙手示意耶律白依言行事。耶律白突然有了自己的抉擇,就是借金步瑤之手除掉趙佶,原因很簡單,因為是宋金聯(lián)盟滅掉他遼國的,現(xiàn)在趙佶不死,將來也會找機會下手。
耶律白冷笑著向徐吹走去,金步瑤驚慌失措,趙佶駭然驚悸張臂掙扎,只聽“啊”的一聲金步瑤跌進了云霧繚繞的萬丈深淵。
趙佶倒在地上驚魂未定,耶律白不殺徐吹誓不罷休,剛想下手,忽覺后背涼風(fēng)透脊,“嗖嗖”兩聲一過,他的左手指縫間竟夾住了兩枚齒輪鏢,飛鏢一扔,回頭放手,指尖滴著血。
對方內(nèi)力竟如此厲害。
“饒他一命,何必趕盡殺絕呢。”一個蒙面人,一個女子的聲音。
耶律白道:“若你摘下面罩,我可以留你們兩個一個全尸――就算你不摘,我也能猜到你是誰。”
“亡國之奴,何其言勇,助紂為虐、死有余辜。”蒙面女子言罷執(zhí)劍飛身,凌厲劍式千變?nèi)f化,耶律白以內(nèi)力化掌為劍氣全力一拼,現(xiàn)下若誰的內(nèi)力稍遜一些,必受劍氣所傷。
……
話說方其炫的手下建言殺掉趙金羅,方其炫撕下自己的一只衣袖,在樹林中覓些草藥來給趙金羅包扎傷口,完事后便道:“你們也知道她是皇親國戚啊,正因為她身份特殊,是一塊很好的護身符,只要把她留在身邊,我相信那些官兵也會投鼠忌器的。”
“呵,不愧是賊寇的兒子,有謀略。”趙金羅對著方其炫別具匠心的包扎又看又摸:“我現(xiàn)在寸步難行了,你們看怎么辦?是殺了我還是背著我走。”
那手下站了起來:“別看我,我才不背累贅。”
方其炫把劍遞給手下:“你不背我背,拿著。”
趙金羅莞爾一笑,上了背便口若懸河了:“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是清溪嗎?我們一直這樣走著去嗎?你兄弟姐妹幾個啊?你吃飯是用左手還是右手……”
……
耶律白與蒙面女子比拼內(nèi)力,相持不下半個時辰,雙方勢均力敵。徐吹忍著疼痛站起來,耶律白眼疾手快,反手一掌,徐吹又是一個仰八叉倒去數(shù)尺,撞在石壁上暈了過去。
耶律白內(nèi)力分化,受蒙面女子反戈一擊,倒退數(shù)步,胸口一陣痙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蒙面女子疑似受傷,一個趔趄跪在地上,半晌才站起來,扶著徐吹走了。
知府帶著官兵進來,見趙佶癱坐在地上,急忙扶起他。趙佶緩過神來,問道:“怎么樣?三公主救回來了么?”
知府慌忙跪下:“臣有負(fù)圣恩,未能追上叛賊,不過我已派人四處打探,公主吉人天相,一定能逢兇化吉的。”
“唉,”趙佶嘆了口氣:“但愿如此,把這位耶律壯士也一起扶回去吧。”
……
“各位師父今天沒事吧。”耶律白從知府衙門回到客棧,已是傍晚時分,象乙甲等人在等著他。
象乙甲道:“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調(diào)息調(diào)息就好了,今天差一點就殺了九河仙翁,真是功虧一簣。”
耶律白道:“沒事,可能他命還不該絕,我已經(jīng)順利接近趙佶那個狗皇帝了,接下來,我要想方設(shè)法取得他的信任。”
班離蘇道:“眼下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你能從賊寇手中救回三公主,狗皇帝必然對你刮目相看。”
象乙甲踱步沉思著:“不一定,這狗皇帝狐疑多變,是個首鼠兩端的人物,不可全信。”
耶律白道:“大師父說的沒錯,今天我想借刀殺人卻失敗了。”
象乙甲道:“什么?你太魯莽了。我們的目的是光復(fù)大遼,是挑起宋金兩國爭端,坐收漁人之利。”
耶律白道:“我當(dāng)時也沒想這么多。”
象乙甲道:“好在狗皇帝昏庸又膽小如鼠,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一定要讓他對你深信不疑,好了,你去看看太嫻吧,她今天過來問你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