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武昌
晨曦的微光照耀大地,江面上漂著薄霧,此時正值春末,江邊還是十分的寒冷刺骨,武昌碼頭一只烏篷小船靠岸停了下來,下來一杵著九環錫杖頭戴氈帽的和尚。
這和尚長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他站在岸邊掃視了一圈,雖然這會天才剛亮不久,碼頭上以人往如織,此時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轉過身去向船上的船家行了個謝禮,便邁步向前,剛走沒幾步船家就叫住了他。
“大師,此刻天氣冰涼,容老朽給你拿件衣服御寒吧。”
“老人家,你的好意貧僧心領了,你肯渡貧僧過江,貧僧以十分感激不盡,哪還麻煩你呢?”
“好吧,大師你言重了,大師如果有需要老朽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老朽雖然只是個打漁的,吃住還是有的,對了還未請問大師的法號?”
“阿彌陀佛,老人家貧僧在此謝過了,日后貧僧定會報答你渡江之恩,貧僧并無法號,本家姓白,單名一個羽字。”
這和尚與船家寒暄幾句后,拜別完便大步流星的朝城里走去。
白羽四處打量了一番,不盡感慨萬千,時光荏苒歲月如歌,武昌城的變化太大了,街上行走的人他們的衣著很是奇特,大街上也多了些不知名的怪物,一個安著四個輪的鐵怪物,沒有馬拉居然也能跑起來,還有些金發碧眼的異國人,白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街上周圍的一切的同時。
街上的人也同樣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白羽,如同看一個異類一般,他們們的眼神就如同再說:這哪里來的土包子啊,這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還是門夾了。
每個走過他身邊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然而他們殊不知自己眼前所見之人以活了數千年之久,只是后來遠離塵囂數百年,自然對現在的世界感到十分的陌生。
白羽對眾人的指點和議論,笑而不語,都一一恭敬的回著禮數。
此時一陣尖銳的摩擦聲響起,白羽也被這聲音嚇得一驚,拍了拍胸前平復一下后,轉身看去,只見那個四輪的鐵怪物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從鐵怪物上面下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指著白羽罵罵咧咧:“哎,你個死和尚,找死呢啊,要不是我反應快,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個瓜娃子,找死一邊去,別在這禍害小爺我,信不信我抽你。”
罵著便揚起手來,此時這里以聚集了不少人人,有人面露擔憂之色,有人指著白羽嘲笑著,:哎這和尚,看來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了,你擋誰的車不好,偏偏擋了段大帥的車,哎,恐怕是兇多吉少啊,”是啊,這和尚也是倒霉到家了,哎。
同情惋惜,和嘲笑的聲音在白羽的身邊環繞著。
“小張,怎么回事啊”此時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車上傳來。
車門打開后從車上下來一女子,這女子一身大紅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一襲大紅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傲人的上圍,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似如天仙下凡。
在場圍觀之人,無不目不轉睛盯著她看,那女子露出嫵媚的笑容。
那戴鴨舌帽的年輕人,看到這女子后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小姐,您怎么下來了,一點小事而已,這死和尚自己無緣無故跑到咱跟前,興許是想訛人,您還是上車坐著吧,這人多萬一您要是有什么閃失,我可擔待不起,大帥還不一槍斃了我啊。”
“小張,爹爹平時是怎么教導你們的,要心系百姓,善待百姓,不要仗著你是我爹爹的親信就可以欺壓百姓,我爹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那女子厲聲教訓著戴鴨舌帽的年輕人。
那年輕被教訓一番后悻悻的低下了頭。
說完后,周圍掌聲雷動,轉身朝白羽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師傅,沒有傷到你吧,我這里替他向你道個歉,他就是粗人希望你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貧僧并無大礙,只是第一此見這鐵怪物,被驚嚇到了。”白羽曲了下了下腰,說道。
那戴鴨舌帽的年輕人被訓了一頓后,心中很是氣憤,指著白羽細聲細語的說“死和尚咱們走著瞧,看日后小爺怎么收拾你,今天要不是有小姐在場,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那女子耳朵輕微的動了動似乎察覺到身后有什么聲音,很輕微但是有聽不到清楚,于是便轉過頭去瞪一眼那個年輕人,然而那年輕人也似乎事先預知似的,灰溜溜的低下了頭,心臟撲通撲通快速跳著,心里想,剛才她不會聽到了吧,我聲音挺小的,興許沒聽道,但愿如此吧。
白羽說完后,挺身微微揚了下氈帽,此刻兩人四目想接。
女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五官是如此的俊美,感覺自己瞬間就被他給俘獲了,心中的小鹿亂撞,臉上露出了嬌羞的笑容,自己留洋也見過不少人,算的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走過五洲四海,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用這句“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來形容他一點都不足為過了。
白羽沖著那女子宛然一笑,女子此刻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周圍的人聽了白羽的一番話后,嘲笑聲不斷了,“你是哪來的土鱉,居然把汽車叫鐵怪物,哈哈,這是汽車,居然連這都不知道,還真是個老古董啊,看你年紀輕輕的。”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紛紛對著白羽指指點點,此時路口以被圍個水泄不通。
那女子自始至終一直都在觀察著眼前之人,面對眾人的指點和嘲諷并沒有辯解,反而顯得很淡然,由此可見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大,眾人皆醉唯我獨醒,心中不盡想要去更深一步去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