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酒下車之后,樹妖神秘兮兮的湊到唐生筱面前:“你知道嗎?那個小子剛剛親你了。”
還親了挺久,親完還威脅它不許說出去,但它樹爺爺是什么牌子的樹?怎么可能受他威脅!
所以為了彰顯它一點都不慫,陸酒一走它就告訴唐生筱了!
唐生筱愣住,隨即臉爆紅。
所以怎么說陸酒走的時候,有點落慌而逃的感覺。
不過,偷親什么的,真的是能說出‘不可能會有那一天’的陸酒做出來的事嗎?
她也不傻,這段時間陸酒的反常她不是感受不出來,但……
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
唐生筱緩了一會才下車,下車的時候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樹妖也跟著她下車,倒是理直氣壯的。
陸酒看了它一眼,稍稍安心,應該沒有告訴唐生筱。
天縱之才陸酒怎么也沒想到,他這十幾年唯一一次翻車,就翻到了一個溝里。
陸酒清冷著一張正人君子臉道:“他們在負一百樓,你要去看看嗎?”
唐生筱點頭:“去啊。”認真算下來,她都十幾年沒見過墨為華了,都幾乎快要忘記這個人。
她記憶里的墨為華,從來都是冷著一張帥臉,對墨伊人還賊嚴厲,對她的要求倒是低了不少,而且似乎看唐弦很不順眼。
陸酒率先抬腳往下面走,唐生筱快走幾步跟上他:“你也要去?”
陸酒淡淡道:“上次去那個實驗室沒仔細參觀,現在好好看看。”
唐生筱余光看著他的臉色,故意道:“謝謝你照顧我啊,好像每次暈倒都是你照顧我呢!”
被樹妖差點抽破相那次醒過來也是。
陸酒面色如常:“沒什么。”他很樂意的。
“就是很耽誤你時間吧?”
“沒有。”
“真是麻煩你了,以后我爭取少暈幾次。”
陸酒抿唇:“不麻煩。”但少暈也好,可唐生筱不暈,他又占不了什么便宜,怎么有點糾結?
陸酒很快止住自己危險的思想,只能說長路漫漫。
他應對自如,唐生筱就不逗他了。
她以前怎么會覺得陸酒高冷呢?現在看來明明就很可愛嘛!
一百樓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能是心虛,陸酒接下來沒找什么話題,唐生筱也在思考自己的事,這時候的兩個人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負一百樓是最重要的一層實驗室,在平常不是有特殊申請的,都不允許下去。
但現在都要連根帶莖一起帶走,,也就沒有那么多規矩。
他們下去還能看到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其中有兩個人十分顯眼。
看見唐生筱,墨伊人直接跑過來:“你醒了?怎么暈了就算了,還吐血?當時差點嚇死我!”
天知道他的新式晶體武器有了點成果,剛想出來炫耀一波,就看見唐生筱倒在沙發上不知生死,面前還有一攤血。
他登時被嚇得面無人色,連武器也顧不上的跑過去查看。
他在金市基地學了不少東西,生病受傷什么的也會看一些,發現是因為體力透支,他這才放心一些。
然而他出來一看,看見他家的冷臉哥哥……
“覺得身體怎么樣?”墨為華問,明明擔心得不得了,當時知道唐生筱暈在車里的時候,連形象都顧不上的跑上車,這會倒是冷著臉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唐生筱點點頭:“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黑火吸得太狠,異能沒了它還繼續吸,所以把她本源傷到,這才導致吐了口血。
她捂著自己的腹部,看不見承載異能的能核,卻能感知到能核裂了,這本來是不可修復的傷口,嚴重的話連異能都能夠消失。
可在能核裂開的一瞬間,黑火就自己跑回來了,現在能核還在以緩慢的速度恢復。
“怎么了?是肚子痛嗎?”墨伊人看她捂著自己的腹部。
唐生筱搖頭:“不是……”
“于忠呢?讓他過來看看。”墨為華直接道。
于忠是研究院里醫學領域的大佬,他們看不出來的,于忠肯定能看出來。
而且于忠還是個奇人,據說他祖上就是學醫的,還是古代時期皇帝的御醫,在現在了,還用得一手好中醫。
手指往手腕上一搭,就能知道病在那,幾棵草就能治病,在十層種植區,只是他的草藥就有整整一層的。
很快有人將忙著挖草藥的于忠喊來,讓唐生筱沒機會阻止。
來的時候,于忠雙手沾滿了土,隨手掏了張手帕擦了擦,就要抓著唐生筱的手腕把脈。
陸酒一把制止他:“你要干嘛?”
于忠翻了個白眼:“把脈把脈,聽過沒有,就是看脈象從而判斷病因!一群沒見識的小屁孩。”
小屁孩陸酒沉著臉,沒松手。
墨為華嘖了一聲,墨伊人倒是眼睛一亮,勸道:“中醫啊!聽說很流弊的!讓唐生筱看看,都吐血了,可別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陸酒打量了面前還沒他高的老頭,五六十歲的年紀,對他沒什么威脅才松手。
于忠沒在意他的失禮,感嘆道:“現在的小年輕啊!”
陸酒臉上有些不自在,側開一步離唐生筱遠了一些。
“來這邊坐著吧。”于忠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和椅子。
唐生筱聽話的走過去,手也搭在桌子上。
于忠則是三根手指貼在她纖細的手腕上,仔細的感受唐生筱的脈象,沒一會他就松開了。
“倒是沒什么大事,就是身子有些補過頭了,吐口血到還是好事,不要總是咬著營養液不放,那玩意大補,喝多了對身體沒什么好處。”于忠。
唐生筱摸了摸鼻子,末世之前她沒補過頭,末世之后倒是太補了。
“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草藥可是每棵都要帶走的,一根毛都不能落下。”
唐生筱目送于忠回去,沒太好意思。
墨伊人似笑非笑,視線往她肚子上瞅:“你怕不是知道自己長肉了吧?”
唐生筱的手一頓,道:“伊人一點都不乖。”
語氣是她從前說話的語氣,聲音甜膩膩的,讓墨伊人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搓著手臂道:“能不能不要這么喊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