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爆炸了,還被魏征看到了
得到消息的秦瓊,比張云還要興奮,熟門熟路地自后墻翻進后花園,再被張云接入三樓之上。
“仙師威武,如此難題竟被仙師輕易破解,稍加時日,仙師就是我大唐仙家之祖,陛下也會傾盡所有以謝仙師。”
“我要是眷戀這人間權勢,用得著費這么大勁嗎?專心做你的事就行,成功之日我自是有事相求。”
秦瓊連忙小心解釋道:“仙師,我秦瓊確實沒有任何試探,我皇也是如此。”
“說真的,您要是能在長安落戶,我皇的心那就更穩當了,別說什么榮華富貴,但凡能給的絕對不含糊。”
張云呵呵一笑:“行了行了,你也別再這下迷魂藥了,趕緊進入正題,別耽誤正事。”
“是,是,那仙師請。”秦瓊先將張云讓入座位,自己則坐在一旁。
那位已經踏入練氣后期的侍衛,先是于大廳打坐入定,運氣丹田,緩緩搬運起第一個大周天。
不消片刻他的頭頂冒起絲絲白氣,大周天的第一步已經完成,體內的經脈已經完全激活。
下一步就是將外界的靈氣引導入體,在經脈中將這些躁動的靈氣牢牢控制,經過幾圈的消磨,待其徹底被體內的靈氣同化后就可以沉入丹田了。
一旁侍立的四人則是露出艷羨之色,五人本是同等天賦,同來張云處修習修仙功法,之前也均是卡在感氣階段,沒有寸進。
誰知仙師將他叫去,直接為其傳功,不但成功的通過感氣階段,更是成功搬運大周天,功力更是直達練氣后期。
雖然練氣后期與仙長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這練氣后期就是仙與凡的距離。
瞧他剛才休息時得意洋洋的那個樣子,如果不是還沒有學習任何法術,保不齊得露兩手,賺賺他們的眼球呢。
四人雖然滿肚子牢騷,卻是不敢冒出半句,只能靜靜地在一旁看他大放異彩。
此時閣樓中四面窗戶緊閉,但那人的頭頂徐徐升起的白氣,卻是微微一動,白色氣柱晃動了一下,緊接著身邊的衣擺也是跟著微微擺動。
隨著周圍的靈氣氣旋越來越大,吹的衣擺上下飛舞,中間的白色氣柱卻漸漸穩定下來。
原來此時四周的靈氣旋轉形成一個氣旋,等到氣旋穩定后,中間的白色氣柱就會直直向上,此時靈氣就會自百會穴而入。
只要能穩定地將外界第一絲靈氣引入體內,那么以后得成就就是看天賦和勤奮與否了。
秦瓊此時十分緊張,他現在分外想得到成功的好消息,但是這個魔咒已經縈繞在大唐文武頭上的十數年,他卻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患得患失之下,不免心中焦慮難安。
場中的白色氣柱晃動的幅度已經微不可察,不管在場眾人的心情如何,張云對此卻信心百倍,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經水到渠成,唯有最后一步:內外靈氣的交融。
想來靈氣交融應該不成問題,二者都是靈氣,之前張云曾經多次將“天道珠”內的外放,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只要這一步沒有問題,這個思路就完全對了。
白色氣柱忽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而后竟立刻筆直向上,再沒有一絲波動。
這正是導引靈氣入體的征兆,說明靈氣已經穩定地被納入大周天之中。
張云看到此處,談談地道:“成了。”
秦瓊聞言大喜過望,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是貪婪地看著場中的異象。
多日來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心滿意足的張云正準備起身說些什么,突然一道恐怖的神識靈壓瞬間籠罩在眾人身上。
這一瞬間,張云似乎被下了定身咒,心中所思所想沒有阻礙,但是落于手腳上,就慢了一拍。
張云心里大叫“不好”,眼睛直愣愣地看到場中那人頭頂氣柱瞬間切斷,只剩一股無根氣柱裊裊上升,他本身的身體也如膨脹的氣球一般,越來越大,最后轟然炸開。
張云失神地望著中央被炸穿地板的大洞,已經消失無蹤的閣樓,跌坐在地瑟瑟發抖的眾人,一時也沒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活動了。
突然一個光暈自張云體內“天道珠”發出,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足足將整個閣樓罩了起來。
張云自光暈起時就清醒了過來,自動忽略周圍的慘狀,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細細地捋了一遍。
一切都是按照預計的路線運行,但是那道突然而至的神識靈壓,切斷了溝通天地的氣柱,直接將體內的大周天切斷,致使靈氣被阻于經脈內,越積越多,最后只能將人撐爆。
現在回想起那道恐怖的神識靈壓,仍然是一陣后怕,真不知那是何等的恐怖存在。
本來張云自得到金手指以來,與人爭斗還未落入下風。
神通法術近身就會被“天道珠”瓦解法力而失效,手持神兵近身打斗又怕被張云吸光法力而死。
但是今日僅僅是一道神識帶來的靈壓,就將張云控在當場不能動彈,眼睜睜看著那人爆體而亡。
張云快步走到圍欄邊,將光暈撤掉了一些,露出了輕柔的月光,淺淺地撒在張云的身上。
張云掃視四周,眾多宮女太監圍在主樓附近竊竊私語,只有一人正悄悄地向大門走去,定睛一瞧原來竟是魏征。
張云的心情瞬間更壞了,也不知那魏征是否看到什么,猜到什么,遂大聲喊道:“魏大人,腳步匆匆,意欲何往?”
離大門僅有幾步距離的魏征,聽到張云的話聲,只能無奈止步,轉身的功夫就收起沮喪的表情,滿臉堆笑道:
“上仙容秉,今日因陳姑娘游覽皇家內苑,貪戀美景誤了時辰,又被皇妃娘娘強留了一頓晚宴。”
“眼看天色已晚,小仙特意護送陳姑娘返回朝天居,夜色已深不便打擾,小仙這才準備告退,若是知道上仙有暇,小仙定然是要請教一番的。”
“天色尚早,魏大人盡可登樓一敘。”
魏征面露難色,磕磕絆絆地說:“小仙,小仙臨時有恙,怕對上仙不敬,改日定當專程求教。”
“上仙恕罪……”
魏征邊說便后退,直至門外。
張云看著魏征慢慢退出大門,一言不發,暗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