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啊,一年之內你別再使用冰晶剎弓了。雖然為父也很希望你能夠在整個偌大的穆大世族中站住腳跟,但更不愿看見你出什么事啊。我們這個小小的而且凋零的家族本來要在帝都這個穆氏世族的龐然大物上寄人籬下,本就不易。但你要倒了,我們這一家人可就真的都完了。”在旁的穆卓云語重心長的說道。
穆寧雪卻是不聽,將李執掛在她脖子的血牙緊緊握在胸前,心想著她與莫凡、她與李執的關系。
“嗯,我會注意的。”穆寧雪最后點了點頭,腦子里還在回想著一些自己覺得有些青澀的事情。
穆卓云沒有再打擾穆寧雪休息,他知道女兒一定在回憶那曾經拐帶她逃出這個巨大牢籠的男孩。
……
走出了屋子,穆卓云坐在沙發上也終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剛要計劃下一步怎么做的時候,管家就領著一位脖子上戴著銀鏈子的年輕男子和一位頭發倒梳露出腦門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兩人衣裝得體、配飾極多,有玉、有墜、有戒指,也不知只是稀有的裝飾品還是名貴的魔器。
“原來是周先生和有宏小侄,小玲,把我最好的茶葉給拿來。”穆卓云急急忙忙站起身來相迎。
“算了,我們就是來談有宏與寧雪的婚事。”那位姓周的中年人擺了擺手說道。
“這個……小女現在身體這么嬌弱,一下子把這事壓過來。”穆卓云說道。
“那正好成婚,沖沖晦氣。”周先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身體要緊,身體要緊,既然如此,那就先讓寧雪養養傷,我們過陣子再來看她。”周有宏也覺得沒有必要急于一時,逼一個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成婚,未免太沒有風度。
這極品女人,遲早是自己的!
“那我們就告辭了,賣場的事情,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周先生態度很直接的說道。
周有宏還保持一點做未來女婿的謙虛,說了聲告辭才轉身離開。
“唉~~”穆卓云坐在座椅上長嘆一聲。
穆卓云很討厭這種有求于人的感覺,可他也不得不這樣。一個偌大的家要養,絕大多數本事沒有,又全都是揮土如金的家伙,他已經和他們說過很多次現在的這個家已經不是當初博城時候那么安逸了,可惜一點用都沒有。
家族、世家、世族,這是三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穆卓云所掌握的穆氏家族,那不過是掌控著博城的一個小小土皇帝而已。在真正的穆氏世族眼中,就是被流放的南方小城中的小家族成員。
博城沒有了,穆卓云帶著支離破碎的穆氏家族回到了帝都,然而除了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的穆寧雪能夠稍微在這個傳承了不知多少年的冰系世族中稍微說的上一些話,他穆卓云、穆賀就跟稍微高級的傭人一樣被掌控著更多資源的家族要員驅使著。
他們算是一把年紀了,修為不可能提升,人脈很難擴展,唯有依靠年輕一輩,否則刻上了穆這個姓氏烙印的他們永遠都別想抬起頭做人。
…………
…………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陽照在臉上,身邊的草坪上,露珠在閃閃發光,清涼的微風在身邊撫過,有時還帶著一絲談談的花香……
金源公寓,牧奴嬌睡意朦朧的,脖子上帶著血牙之鏈從李執的房間里出來,眼神迷糊中看見李執坐在沙發上,急忙跑過去將其抱住,罵道:“你這討人厭的家伙!你怎么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牧姐姐,你怎么了。我是圖圖啊。”艾圖圖對懷中的牧奴嬌說道。
牧奴嬌抬頭,見不是李執,收起淚水返回了李執的房間,艾圖圖急忙跟上。
兩女坐在李執床上,艾圖圖看著墻面貼著牧奴嬌的各種照片,驚愕道:“牧姐姐,你已經把大魔頭的房間變成你的房間,到處貼著你的私照。”
對于艾圖圖的說詞,牧奴嬌不予理會。
“牧姐姐,你這個月已經念了大魔頭名字三萬多次了,睡在大魔頭的床邊已經三十多次了。牧姐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大魔頭了吧?!!”
牧奴嬌還是不予理會。
事實上,牧奴嬌心里已經接受了看似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李執,更何況她已經派牧家的人出去打聽李執下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牧奴嬌已經發現在她的腦海深處有李執的身影揮之不去。
“李執,他……回來了么?”牧奴嬌眼含淚水,看著發出聲響的房間門,嘴里念念有詞。
艾圖圖最看不得自己的牧姐姐這樣,便微怒道:“這大魔頭把我牧姐姐的心傷成這樣,等他回來,我一定幫牧姐姐報仇!”
牧奴嬌猶如困獸一般,始終縮著身軀,困在李執房間里,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