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感覺我又可以了!
蘇池念的身體劇烈的晃動的,她觸及楚鈺的目光,仿佛心中一下子有了底氣,她緊緊的抓住韁繩,在風中和小白一起飛馳。
小白馬的速度并沒有放緩的趨勢,手指都拽的生疼的蘇池念在堅持了數十幾分鐘后體力有些支持不住。
她費力的往前傾,靠近小白馬的耳朵:“小白,慢一點!”
小白馬并沒有停下來,而是一聲長鳴,用力一甩,蘇池念在巨大的慣性下雙手再也握不住粗糙的韁繩,當即立馬被狠狠甩了出去。
這次比前幾次任何一次甩的都重,她整個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蘇池念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救命!
她感覺這樣一摔,她可能下半輩子幸福堪憂。
她就不該聽信楚鈺那丫的讒言!
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摔死在地上的準備,可意料之外,自己并沒有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楚鈺本以為這次多多少少沒問題了,沒想到這只小白馬的確挺難馴服,在看那就蘇池念被甩出去的時候,一開始還想著,這些苦她該吃,因為以后還有那么長的路要走,多多少少都是要受傷的。
可看她剛剛手臂上的擦傷,多多少少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乎,迅速做出了反應。
他了一腳在一旁的石柱上,借力剛好彈跳到半空中,穩穩定定接住了蘇池念。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她條件反射的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楚鈺落地,還是公主抱著她,此時對上她的視線,他的眸子里亦充斥些許掩蓋不住的慌亂。
她可能是被嚇到了,漂亮的眸子里帶了水,此刻看著他的眼眸干凈透亮,還夾著絲絲幽怨和嗔怪的意味。
楚鈺將她輕輕放在了地上,摸了摸她的頭:“殿下,休息一下吧。”
心里松了一口氣,呼還好接住了。
要不然,這小家伙可不是一串糖葫蘆就能哄好的。
蘇池念腿都嚇軟了,有些惱火,轉過身不想再理他。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著侍從剛剛送過來的葡萄,她剝開紫色外皮,剛遞到自己唇邊,就被楚鈺攔了下來。
然后非常不客氣的把它扔掉了。
某人還振振有詞:“殿下,你手還沒洗,不干凈。”
蘇池念氣急,反駁道:“我不管我就要吃!”
楚鈺聽完,笑著蹲了下來,他就半蹲在她的面前,抬頭看著她。
他修長的指尖拿起盤子里一顆葡萄,而后慢條斯理的剝開外皮,遞到她的嘴邊:“殿下,張嘴。”
那顆葡萄看起來格外晶瑩剔透,以楚鈺柔軟又帶著哄騙的眼神為背景,看的蘇池念有些難以抗拒的張開了嘴巴。
蘇池念咬破那顆小葡萄,甜味溢滿她的唇齒之間,不由得支吾一聲:“唔……”
楚鈺拉住她的手,看著被磨紅了的掌心,抬眼看著她。
“殿下疼不疼?”
“你說呢,疼死了。”
她極其不安分的動了動掌心,昂頭朝他嘟著嘴巴。
楚鈺低頭,輕輕呼了口氣,掌心的疼痛被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所替代,蘇池念被這些許曖昧的動作弄的不禁頭皮發麻。
她先是愣了一秒,而后立馬抽開了手,有些無所適從的站了起來,整張臉都在發燙。
她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后干巴巴笑著道:“哎喲哥哥,我忽然不疼了,那什么……小白!我感覺我又可以了!”
她跑著往小白馬那邊沖,迫切的想要逃離開楚鈺的身旁。
小白原本還在悠哉悠哉吃著草,看見蘇池念那小短腿“噔噔噔”往它這邊跑過來,嘶吼一聲跑的飛快。
“小白你別跑!”
蘇池念也跟著它屁股后面瘋跑,任由疾風把她的碎發吹的凌亂張揚,劇烈的奔跑讓她剛剛砰砰直跳的心臟跳的愈來愈快。
快到讓她自己也分不清剛剛自己是否心動了。
蘇池念現在真的有點怕楚鈺了,那男的該死的那么溫柔,那樣赤忱的眼神,那樣溫柔的微笑。
他的發絲,他的指尖,他的眉眼,充斥著獨屬于給蘇池念的溫柔。
很少有女生碰到這樣一種男生不會心動吧?
蘇池念很自私的想:楚鈺是不是喜歡她?如果他喜歡自己那就算了,自己可千千萬萬不要去喜歡他啊。
她是不屬于這里的,總有一天要回家的,或者說,總有一天是會消失的,不管自己有沒有改變這個結局,他們兩個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說通俗一點,那就是,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池念從前打游戲的時候,經常會聽見一句,感情是對抗路的大忌這樣的玩笑話。
蘇池念穿越過來本來就是一個游戲,現在的她,只是想努力努力再努力的生存下去。
楚鈺看著她的身影,那蹦蹦跳跳的模樣,追著小白馬四處亂跑,絲毫沒有了什么公主的風范可言,看樣子有些滑稽。
哎,別人家的獨女什么都行,唯獨他家殿下啊,除了小臉蛋長得漂亮,真的是……干什么都費勁啊。
真是可愛吶~
按照這樣的進度來看,怕是練到大賽前一天騎上馬都難啊。
……
芳華殿,蘇池念在歷經一天的訓練后,除了和小白搞好了一丟丟關系之外,全身就只剩下一個感覺——累。
或許她年紀大了,或許是這幅身體實在太嬌弱了,金枝玉葉慣了的,沒做過多少運動,
現在她只感覺全身酸痛,手臂本來還沒什么多大的感覺,可現在一用力,就忍不住的發顫。
塵宴推開門,蘇池念已經換好了一身素衣,褪去白日里的繁雜,整個人看起來隨意又典雅。
塵宴站在門外,輕輕喊了她一聲:“公主。”
蘇池念站起身,看著他手上拿著什么東西,笑這跑到他的身旁,看著他手里那個很小的瓶子,問道:“這個是什么啊。”
塵宴瞥見她微微露出來的手臂,上面多多少少分布著點淤青,有些心疼。
早知道會這樣,他當然是為她制了點藥。
塵宴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道:“這個啊,我剛弄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