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堅定
身旁的白色建筑飛快地向身后掠去,戀次正瘋狂地沖向慚罪宮。畢竟,距離處刑已經沒有幾個小時了,如果不抓緊時間,一切都來不及了。
“露琪亞...我是絕不會讓你...被處死的!”似乎受到了之前黑崎一護的刺激,戀次堅定了內心深處的某種想法。
“阿散井副隊長!”想要說話的六番隊隊員也通通被他無視掉了。
“看到了,慚罪宮之門!”仿佛已經能夠看到牢房里面憔悴的露琪亞,戀次加快了速度,但還沒等踏上通往大門的大橋,身邊的白色房屋上方傳來了那極為熟悉的,但卻是在這個時間點戀次最不希望遇到的靈壓。
他抬起頭,那站在瓦片上的果然是露琪亞的兄長,自家隊長——朽木白哉。
白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戀次,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要把露琪亞救出來!”迅速平復心情的戀次堅定地說著。
“不準去!”白哉依然是那張冷漠的臉。
“我已經決定了!況且,無論怎樣,隊長你都不會讓我過去的對吧?”
“重復的話我不想再說了...”明白戀次性格的白哉很清楚,既然決定了他就不會輕易退縮。
“來了...!”注意到白哉拔刀的動作,戀次迅速將斬魄刀拔出并向身后防御。
果然!
兩刀相碰,白哉的突然進攻沒能起到作用。
“【閃花】,以獨特的瞬步技巧快速移動到敵方身后,并以突刺破壞敵人的鎖結等靈力樞紐,這是你最習慣使用的技巧。由于看過了太多次,我已經可以看到你的動作了!這一套可對我沒什么用!”擋住了白哉進攻的戀次仿佛在為自己打氣。
“你的話變多了啊,戀次!是什么讓你變得如此囂張的呢?散落吧!千本櫻!”面對戀次,不解放斬魄刀很明顯贏不了的白哉,將斬魄刀立于胸前!
蛇尾丸的刀刃如長鞭一般迅速襲來,撞擊在了還沒來得及始解的千本櫻上面。
“沒有呼喚真名就可以始解斬魄刀?難道?”白哉面對現在的情況,心里也有了猜測。
“啊,朽木隊長,我啊...在成為你的副隊長之前,早在還未加入護廷十三隊的時候!”回想起當年在真央靈術院,那個對露琪亞說要收養她的高傲貴族的模樣,戀次握緊了蛇尾丸,“我想要超越的人,就是朽木隊長你了!”
“卍解!”迎著白哉的驚愕眼神,戀次大聲的呼喚著自己的斬魄刀,“狒狒王!蛇尾丸!”
............
四番隊外。
兩位同樣風格強硬的隊長碰撞在了一起,兩把斬魄刀之間迸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你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強得多啊!”面對著狛村極為有力的斬擊,更木越發興奮,看那張大的嘴巴便知道他已經有些上頭了,“之前,還以為你只是個弱者,真是抱歉啦!”
天譴的橫斬帶起的劍壓將更木身后的建筑物的頂棚都掀了起來,“老夫并不在意這些,不過,就你這樣的水平可未必配得上劍八之名號!只有像弦一郎大人那樣的最強劍士才可以配得上啊!”
面對狛村這樣的挑釁,更木根本不會發怒,他自己也明白暫時無法戰勝那位前輩。當看到自己的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斬擊被狛村穩健地見招拆招格擋掉,也明白以現在的狀態無法戰勝狛村,更木大笑著停止攻擊。
“為什么停手了?還是說,你終于準備認真起來了?”狛村看著伸手摸向眼罩的更木,猜測著他的用意。
“啊...雖然不如和那位前輩的廝殺來得痛快,但已經是少有的暢快了!”一把將眼罩扯了下來,更木將它隨手扔向站在不遠處觀戰的草鹿八千流。“這一次,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卍解吧!”
面對著眼神如此認真的更木,“我明白了,如果面對這樣的你還不卍解,那確實是對你我雙方的侮辱。”
“卍解!”狛村的雄渾嗓音仿佛充斥了天地,緊接著,狛村消失在原地,一個巨大的黑鎧武士出現在更木面前,那龐大的體積帶來的壓迫感讓周圍的觀戰者都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這是什么怪物啊...隊長級都是這樣的怪物嗎?”巖鷲大叫著來緩解內心的強烈不安,周圍的旅禍同伴們也跟著不住的點頭。
“【黑繩天譴明王】!”狛村的聲音從那黑鎧武士那有著黑色牛角盔的頭部傳了出來。
“更木,這就是我的卍解!”狛村的聲音宛如狼王咆哮!
............
慚罪宮大橋前。
一條白骨巨蛇盤繞在穿有狒狒頭骨裝飾披肩的戀次周圍,猙獰的蛇頭殺氣騰騰地對著站在不遠處的白哉。
突然,巨蛇向著白哉襲來,那森森白骨帶起陣陣兇風,這一戰,野狗只想咬噬明月,奪回星辰!
面對洶洶來襲的白骨蛇頭,白哉的身影消失在巨蛇面前,又重現出現在高處的建筑物頂端。戀次的目光緊緊盯著白哉那以瞬步高速移動的身影,巨蛇也跟隨著戀次的目光進行追擊,將白哉移動過的建筑物都盡皆摧毀。
突然,巨蛇的速度猛地加快,在白哉詫異的目光中,蛇牙狠狠向著白哉咬來。但白哉也非弱者,將斬魄刀橫置,死死的頂住了蛇牙。
“確實是卍解的強度啊...”即便是這樣的水平依然不足以擊敗白哉,“散落吧,千本櫻!”
刀身化為萬千花瓣,飛舞的櫻花在此時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美感,只有森森死氣!
隨著花瓣爆裂般的炸開,劇烈的沖擊竟然使得白骨巨蛇也同樣碎裂開來。破碎的蛇頭以及一節節蛇骨紛紛掉落在地面上,砸出了或大或小的一個個坑洞。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白哉突然發現地上的蛇骨開始快速聚集,很快,之前的白骨巨蛇又重新纏繞在了戀次周圍!
“朽木隊長,你不會以為...就這么容易結束了吧...”
“呼...”明白自己有些輕敵了的白哉握緊了手中的斬魄刀,“是我一直過于自恃,沒能看到你的進步嗎...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終于正視對手的白哉開始了他一貫的將鬼道融入斬魄刀攻擊間隙的戰斗風格。他那指向戀次的左手手指射出了數道蒼藍色的火焰狀光束,那澎湃的靈力波動讓戀次下意識地御使巨蛇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從遠處看去,蒼火墜擊打在狒狒王蛇尾丸上掀起的煙塵籠罩了整片空地。
“明明只是破棄詠唱的中級鬼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威力?”對于一向不擅長鬼道的戀次來說,這樣的戰斗方式是極為陌生的。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還沒等煙塵散去,一道身影出現在露出了頭頂空擋的戀次上方。在巨蛇來不及移動的瞬間,六道金色光帶已經將戀次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廢話太多了,戀次...”輕輕落在戀次的前方,白哉將斬魄刀倒持著,“況且,你該不會是忘記了,我身為隊長,也是會卍解的這件事吧。”
“卍解!【千本櫻景嚴】!”隨著白哉松開了手中的刀,千本櫻竟然如同墜入水面一般緩緩消失在地面上。兩排三層樓高的巨大刀刃從地面鉆出,那數不清的刀刃反射著陽光,讓剛剛才擺脫了縛道控制的戀次心頭只有一片冰冷。
“散落吧...”那些巨型刀刃也如同始解了的千本櫻一般化為櫻花之海,但很明顯,無論是數量還是靈壓的增幅所帶來的破壞力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潮水般用來的花瓣瞬間淹沒了巨蛇也淹沒了戀次!
花海翻涌!這樣的絕美之景所帶來的只有死亡!
撲通...
看著渾身是血無力地倒在地面上的戀次,白哉的表情依然冷漠:“讓我來告訴你,我們的差距到底在哪里...那就是等級!”
“野獸想要捉到水面上的月亮,只會沉入水中,而根本無法觸及那輪明月。你的獠牙...根本就觸及不到我...永遠...”說完,白哉用手撫平隨風飄揚的名為銀白風花紗的圍巾,那是第三代織布師辻代九郎尾衛門的作品,極為珍貴,在這樣的激烈戰斗中,依然一塵不染。
“戰斗...”
“!?”本想要轉身離開的白哉愕然回頭,“面對我的卍解,你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再隨便亂動,可是會死的!”
“我...還可以戰斗!”佝僂著身子艱難地站起來的戀次,只能拄著已經無法維持解放狀態的蛇尾丸。
“你應該很清楚,卍解違背主人的意志而自動消失,只代表著一件事情!”
隨手將一把花瓣聚成的刀握在手中,白哉將刀放在了戀次的肩膀上,“那就是刀的主人將要死去!我再問你一遍,你還要...去救露琪亞嗎?”
“當然...”那聲音透露出主人的虛弱。
“什么...”這聲音包含著主人的不解。
“我...發過誓,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你說發誓嗎?對誰發誓?”
“不是對誰啊,而是...對著我自己的靈魂起誓!!!”咆哮著的戀次無視了那劃破自己肩膀的櫻花之刃,將手中的斬魄刀全力刺向身前那靈壓猶如白月般明亮的白哉。
半截刀刃墜落于地...
過于虛弱的戀次已經無法刺破白哉體表的靈壓,在撞擊時斷為兩截的蛇尾丸是如此的脆弱。
“我不甘心...”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的戀次慢慢倒下,他的腦海中猶如走馬燈般回放著從小到大與露琪亞的點點滴滴,那畫面的最后,定格在真央靈術院里露琪亞被白哉帶走的一幕。
低頭看了一眼銀白風花紗上的血跡,白哉輕輕的摘下圍巾,將其扔在了戀次的身上。
“戀次...了不起。你的獠牙,確實已經碰到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