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教科書注定是沒有老師來講解來的生動有趣。

　　衛賴帶回來的兩本書，除了語文書勉強像小說一樣看了一小半外，數學書越看越困。

　　記住了幾條公式以后，衛賴就爬到床上去。

　　正好讓他看到了晴婷在企鵝上發來的信息。

　　【晴婷】：后天體育課，你要不要來打排球。

　　【衛賴】：你的昵稱怎么換回來了？

　　【晴婷】：想換就換來咯，問你吶，要不要來打排球？

　　打排球嘛，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他更想打籃球一點。

　　經過短暫的思考以后，衛賴剛想回復晴婷，手機上又來了一條短信。

　　還是晴婷發過來的。

　　晴婷的短信：不要選排球，你喜歡打籃球就去打籃球，是柯可她們想你過來跟我一起打球，我不想你過來。

　　衛賴直接疑惑了，他一開始打籃球的初衷也只是鍛煉身體耐力和對抗能力，要說特別喜歡的話，也談不上。

　　后來繼續打籃球也是為發泄自己多余精力，還有保持體能，最后才是進球以后的成就感。

　　這一點，其實排球和籃球都大同小異，小婷為什么不想和他一起打排球，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運動？

　　還沒等衛賴想明白，晴婷又一條短信發過來。

　　晴婷的短信：好好打你的籃球，我喜歡看你打球的樣子，其他不要問。

　　喜歡他打籃球的樣子？

　　這么句話倒是讓衛賴想起以前。

　　從初二第一個學期開始，每次自由活動的時候，晴婷總會拿一本書，坐籃球場的旁邊，伴著操場上其他人活動的背影，安靜地看書，偶爾還會回頭看一眼正在打球的他。

　　當時他還抱怨，在籃球場旁邊看書多危險，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次籃球砸向她，他用了能力以后才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晴婷說她喜歡操場清新的空氣，還有操場上大家運動的聲音，有一種遺世獨立的超脫感。

　　衛賴說不過她，只能自己多留心一點，盡量少讓籃球出界。

　　為此王梓還戲稱他是球場封閉者。

　　一方面說他在場，球場就像被套上防護罩一樣，一個球都出不去，另一方面，用諧音說他打球就跟作弊一樣。

　　想起以前的事情，衛賴滿腦子都是晴婷以前在籃球場旁邊看書的背影，以及偶爾撩起長發的側臉。

　　直到手機上企鵝提示冒出來，讓他回過神。

　　【晴婷】：想好了沒有，要不要一起過來打排球。

　　【衛賴】：不要了，我和王梓他們說好了一起選籃球。

　　【晴婷】：哦，你們玩吧。[嘆氣]

　　“……”

　　聊天最后，小婷還給他發了一個很遺憾的表情，衛賴嘴角都不忍不住抽動。

　　這還真是演戲演全套，光看聊天記錄，他已經開始內疚了。

　　“王梓，后天你跟我一起打籃球吧。”

　　“啊？為什么忽然提這個？”

　　王梓躺在床上看小說正帶勁，被打斷后，疑惑地望著在衛賴所在的上鋪。

　　“你不是打籃球怕被虐嘛，我帶你飛。”

　　“這敢情好，說好了，你這封閉者可不準叛變。”

　　“封閉者？”

　　“什么意思？”

　　提到衛賴的綽號，蘇曉和孫飛都被吸引了過來。

　　“我跟你們說啊，以前衛賴……”

　　談到衛賴打籃球，王梓連小說也不看了，手機放在旁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

　　蘇曉和孫飛聽本來對籃球的興趣也就停留在初中體育課上，但說得王梓繪聲繪色，也不禁被吸引過去。

　　只有衛賴聽著王梓從自己的角度，談論他的過去，心里不由生出羞恥感。

　　“蘇曉你幫忙把燈關一下，我要睡覺。”

　　“好。”

　　蘇曉順手把燈關了，繼續聽王梓說話。

　　衛賴躺在床上，眼睛一閉，權當自己聽不見。

　　……

　　兩天后。

　　校服的名單已經報上，要過一個多星期才能發下來，這還只是夏天的校服，冬天的校服還要等一個多月。

　　幸好九月的氣溫還比較高，穿夏天的衣服也沒多大問題。

　　學校的風雨操場大門口，不斷有學生走進來，不少人都還穿著T恤短褲，即使不穿短褲，也穿著輕薄的單褲或者七分褲。

　　衛賴和王梓他們走在人群中間，看到有女生穿一直到快到腰的短褲，以及王梓和孫飛被吸引過去的目光，就忍不住眼睛向身后瞄。

　　因為是要打排球，穿裙子不方便，晴婷特地換上了淺藍色的短褲和白色T恤，大半截大腿和手臂都露出來，和佟朵朵她們走在一起完全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把短褲換成七分褲也好啊。

　　想到晴婷穿的也是短褲，衛賴看到王梓和孫飛盯著別人大腿的行為就很不爽，一點禮貌都沒有。

　　“看什么看，走了，老師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

　　“誒？”

　　王梓和孫飛觸不及防地被拽著后衣領拉走，彼此對視了一眼，不明白他們是怎么惹他不高興了。

　　佟朵朵跟著晴婷，也在幾個人后面，同樣很好奇。

　　“上課鈴還沒響呢，衛賴那么急干什么？”

　　“可能是去找體育老師打聽上課的訓練內容吧，他那么喜歡打籃球。”柯可在旁嘟囔道，本來想看衛賴和晴婷相親相愛的畫面，結果衛賴選籃球也不愿意和晴婷一起打排球。

　　真是應了他們初中的那句話，在籃球面前，女生都是浮云。

　　“柯可你別不開心了，就好像是你想和他打排球似的。”晴婷拉起柯可的手，“走啦，我們也去認識一下排球老師。”

　　走進風雨操場內，哪個是排球老師很好認，一共也就是四個老師，分別站在他們所教授球類項目的場地旁邊。

　　而且四個老師中，只有排球老師一個女生，穿著米色的T恤和黑色短褲，身材就跟她臂彎中的排球一樣飽滿，卻又有女性體育老師獨有的力量美感。

　　和已經人到中年，不茍言笑的籃球老師，以及身體消瘦，手臂卻格外粗壯有些怪異的羽毛球老師，還有瞇眼臉上老帶著若有若無微笑，有些年邁而駝背的乒乓球老師相比，要耀眼很多。

　　“小婷，我本來想去練羽毛球的，現在想想，幸好沒去。”佟朵朵看了一圈所有教體育的老師，悄悄地過來，對晴婷說道。

　　她可不想練成像羽毛球老師那么樣奇怪的體型，相比較而言，她更喜歡排球老師的體型。

　　“你們是想學排球嗎，先在這里寫上名字和班級。”排球老師看到四個女生徑直朝她走過來，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夾遞給她們。

　　晴婷接過文件夾，打開來，里面是一支筆和一個空白的表格。

　　在表格最上面，還有老師的名字—白綽

　　“醫務室的白醫生好像叫白約，她不會是……”柯可八卦神經再次發動，看到名字立刻偷瞄著白綽小聲說道。

　　“你是在說白約和我嗎？她是我妹妹，我們同一天出生，取豐神綽約中的綽約當名字。”白綽身為體育老師耳力很好，聽到柯可的話，大方地說道。

　　【還真沒辜負這個名字啊，白老師和白醫生身材都那么好。】

　　晴婷和柯可都寫完名字，文件夾到了佟朵朵手里，她心里十分地羨慕兩個人的身材，不由開始念叨。

　　念叨完，在寫班級的時候，她忽然反應過來，抬頭問道：“白老師，為什么寫了名字還要寫班級，是還有其他班的人嗎？”

　　“對，五班和六班的體育課是在一起上的。”

　　白綽的話音剛落，一個身影也出現在風雨操場的入口。

　　李夢琴走進風雨操場，站在大門口，茫然地張望了一下，看到白綽以后，眼睛一亮，立刻走過來。

　　可走到一半，她注意到晴婷她們也在，一下子停住，臉上不由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