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高層在第二天告知了雷之國使節團,他們團長在昨晚發生的事件經過。
可是對方根本就不承認自己的使節團團長會干出夜襲日向,誘拐雛田,搶奪白眼這件事實。以自己團長莫名其妙死在木葉日向家為由,撕毀了和平協議,重新提出了很多無理的要求,甚至威脅村子交出日向一族族長,日向日足這個殺人兇手。
國弱沒有外交權,人窮沒有話語權。
木葉村目前的實力狀況便是如此。
談判無果,三代火影只好來到日向家說明目前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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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宗家會議室內,日向一族高層人員都聚集于此。
三代火影看向對面的日足,深深吸了口煙,嘆息道:
“日足,雷之國使節團不承認昨晚他們團長干出的事情,指責我們是在污蔑他們。他們已經撕毀了和平協議,還提出了很多讓我們為難的條件,如果我們不答應就不會重新再商議和談的事情。這里面其中有一條就是要我們交出殺害他們團長的兇手,也就是日足你。否則他們將不顧一切繼續發動戰爭。”
“抱歉,日足,我盡力了。”
猿飛日斬對著日足低了下頭,他真的無可奈何。
這幾年連綿不斷的戰爭使得村子實力大減,又剛經歷九尾事件,四代隕落,他作為三代重新上任也是臨危受命,他已經老了,只能選擇從心。
所有人都沉默了。
選擇硬剛會導致木葉與云隱村之間的戰火重新燃起。
選擇妥協的代價卻是自家族長的生命。
這根本就是個讓人左右兩難的選擇題。
......
最終還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打破了沉默,在村子利益與個人生命面前,他選擇了前者。
“各位,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
“如果用我一個人的生命能拯救整個村子,就把我交給云隱村吧,三代火影大人。”
“嗯......”
猿飛日斬重重低下了頭顱,蒼老的眼睛里充滿了無力與自責。
日向宗家大長老聽完日足的話,發聲阻止:
“日足,等等,不要這么草率的做出決定!”
“日向家的血繼限界白眼是這個村子的王牌,一直守護它是我們宗家的職責。”
“長老,這我知道。但是這件事的起因在我,是我殺死了雷之國的使者團團長。”
“我不這樣做會將整個村子拉入絕望的戰爭深淵。”
長老搖了搖頭。
“這些我都知道,就是因為如此,才需要分家的存在啊。”
“日差和你是雙胞胎兄弟,我們會將日差的尸體作為你的替身,交給雷之國使節團。”
“這一切,日差已經同意了。”
日向日足聽完長老的話后呆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弟,轉念一想后又覺得此法不妥。
“但是他們想要的是白眼的能力和秘密,日差死后白眼的能力會被封印。”
“用這樣的方法糊弄對方,雷之國使節團是不會接受的!”
大長老無奈的解釋道:
“雷之國提出的條件是將你的遺體交給他們。”
“我們假裝同意他們的要求,等和平條約重新簽訂后,再將和你長相一模一樣的日差交給他們。”
“到時候就算那群家伙發現不妥,也應該無話可說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
日向日足聽完還是不愿同意長老的做法,畢竟讓自己的弟弟替自己去死,這讓他難以接受,但他又無法反駁長老的話語。
“日足,到你做決定的時候了。”
“歷代日向宗家都是這樣守護我們一族的血繼限界。”
“就算是親兄弟也要狠心割舍。”
“這就是分家的宿命。”
“這也是日差他出生在日向一族的命運。”
日向日足垂首閉緊了自己的雙眼,咬死了牙關,不愿答應。
為什么要讓自己的弟弟替自己去死,為什么自己不能死,為什么長老你也不能死?
對,就因為我們是宗家,而日差他是分家。可惡!
日差看著猶豫不決的哥哥日足,笑了。
“一向強硬的日足大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日差!今天這件事非同尋常,不能如此簡單草率的做決定,你.......”
“砰!”
日差突然向前一步,奮力一拳打在了哥哥日足的腹部將其擊倒在地。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個場景,沒人預料到日差會選擇這一方式來打消日足的猶豫。
日足痛苦的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弟弟。
“日差,你......”
“你還有寧次要照顧,為什么要為宗家送死。”
日差深深的看了一眼日足,釋然道:
“哥哥,不是這樣的。”
“我很怨恨宗家,事到如今依然怨恨著。”
“但正因如此,我不是將你當做宗家的人,而是作為我的哥哥來以死相護。”
“對我而言,這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能做出自己的選擇,這是一種自由。”
“寧次所見的我一直很卑微。”
“因此我更加明白自身的意志。”
“所以希望你們能告訴寧次,我不是為了守護宗家而死,而是憑借自身的意志選擇為守護兄弟和家人以及為了村子而死。”
“哥哥,就算只有一次也好,這一次我想違抗日向家族的命運。自己選擇一次自己的命運,僅此而已。”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打開,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舍人沖了進來,滿臉淚水的沖著房間內大喊。
“日差叔叔,你不要去死。”
“三代爺爺,和平不是跪著乞求來的,你一定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吧?”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嘴巴蠕動了幾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將火影斗笠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自己雙眼里的無奈。
“父親!如果以后再發生這種事,對方要求交出我的生命才能平息此事,難道你也要讓雛田妹妹來代替我去死嗎?!”
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回答舍人的問題,回應他的只有無聲的沉默。
日向日差走到了舍人身旁,雙手摁住了舍人的雙肩。
“好了,舍人,不要再說了。”
“不要為難三代大人和兄長了。”
舍人抱緊了日差的大腿,抬頭懇求,
“日差叔叔,你不要死,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一定還有的......”
“舍人,這是我自己的意志。”
“我愛自己的村子,我愛自己的家人。”
“叔叔我不能陪著你長大了,你是少族長,以后記得幫叔叔照顧下寧次。”
日差揉了揉舍人的腦袋,俯下了身子,趴在舍人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舍人,你以后不僅會是我們一族的族長,你還是神的孩子,你的將來注定不平凡。”
“叔叔相信你以后一定會改變日向一族的命運。”
舍人剛想答應,后頸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緩緩的暈倒在了地上。
日向日差毅然走出了房間,留給眾人一個深邃偉岸的背影。
“哥哥,我走了。”
“我會寫兩封遺書,一封給你的,另一封記得以后替我交給寧次。”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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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各有天命,有些人總能做愿意做的事情,很幸運。
有些人總能做喜歡做的事情,很幸福。
而有些人,只能做應該做的事情。
至于日差,他甚至只能做別人覺得他應該做的事情。
最后他選擇了以自己的生命來成全,
自由。

喬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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