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正雄和駱云川離開之后,姜雨星立刻返回了屋子。
“幸好,他們沒進來。
軒轅少爺,你以后切不可以如此莽撞了。”
“你還怕他?不過就是個抱養(yǎng)回來的野孩子,比我們又高貴得到哪里去?”
軒轅鴻卓從萬俟商行趕回來,就遇到了駱云川來“鬧事”。
本來,按照軒轅鴻卓說起來,直接出去和駱云川對峙就行了,難不成還能怕了他。但姜雨星怎么也不同意,一直攔著他。
“在下之前都說過,那壇‘火云釀’要先藏幾日,軒轅公子這么著急就將它送了出去,現(xiàn)下全城皆知御賜的‘火云釀’被毀,到時候要怎么收場?”
原來,駱云川離開之后,軒轅鴻卓發(fā)現(xiàn)駱云川已經(jīng)不見了,便和姜雨星到駱云川的屋子里去搜刮了一會兒。
當然,他要找的,是皇榜。
但皇榜沒找到,火云釀倒是找到了一壇。
軒轅鴻卓和姜雨星商量著,這壇酒要怎么處理。
姜雨星的意思是,將軍府就這么大,火云釀又是重寶,必須要等風聲過去了,才能取出來處理。
但軒轅鴻卓并沒有聽姜雨星的,而是偷偷將那壇酒“進貢”給了萬俟商行的掌柜。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
不久前,軒轅鴻卓聽說,熔火可以升級他的荒火。
萬俟商行最近新得了一縷熔火殘魂,他想要用火云釀去換熔火殘魂。
萬俟商行當然答應了,不過要求先把火云釀賣完了才能把熔火殘魂給他。
結(jié)果一來二去,萬俟商行就臨時決定,直接趁著中秋佳節(jié)期間,街上的人多,就直接做個臨時拍賣會。
最后,酒毀了,萬俟商行當然不會答應把荒火拿出來給他,軒轅鴻卓又擔心駱云川回將軍府后把這件事直接抖出來,便也沒有多做耽擱,立刻追了上來。
“現(xiàn)在酒也毀了,那小廢物想要讓駱將軍來幫他出氣?那也得找得到證據(jù)才行。”
姜雨星一夜沒睡。
這一晚的事,因為軒轅鴻卓的擅作主張,變得有些麻煩,將軍夫人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已經(jīng)暴露了。
不知道他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還安全。
“早晚有一天……”
姜雨星咬牙切齒地看著在他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熟的軒轅鴻卓,一臉陰沉。
讓姜雨星有些意外的是,第二天等到中午,駱云川也沒有再找過來。
昨天晚上的鬧劇就像沒發(fā)生過一樣。
而外頭傳回來的消息,張侍郎的公子死了,卻是因病而死,與昨天萬俟商行的拍賣會一點關系都沒有。
而昨天那壇子“火云釀”,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駱云川一大早就出門了。
昨晚的事情,讓駱云川心中總有些忐忑。
為免夜長夢多,駱云川天還沒亮,就找到瀠都客棧去了。
守夜的侍衛(wèi)似乎知道他要來似的,見駱云川走近,連問都沒問,就引著他去了瀠都客棧后面的院子。
“別來無恙啊,阿駱。”
“阿絕!你怎么在這!”
駱云川看到琉璃絕笑著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意外,更多的確實興奮。
“當然是來幫你選人的啦,我哥說你這人聰明的時候很聰明,有點時候傻得可憐,他不放心你,讓我這段時間先出來幫幫你。”
“那就有勞阿絕了。”
駱云川沒有像之前一樣與琉璃絕斗嘴,他發(fā)現(xiàn),自從在墨然宮住了一夜,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近了不少。
“那走吧,人我已經(jīng)給你選了一批,你在這里先選著,如果沒有滿意的,我再去后面幫你挑一批。”
駱云川跟著琉璃絕,從一個樹洞中走了下去。
經(jīng)過蜿蜒曲折的小路,駱云川竟然看到了一個小型的地底世界。
“我發(fā)現(xiàn)你們家人,可都是挖洞高手啊。”駱云川感嘆道:“皇宮里的密室已經(jīng)讓我很是驚訝了,這里更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你可先別急著驚訝,這也只是大廳,這里還有后院哦。”
琉璃絕自豪地為駱云川介紹著這片地底世界的結(jié)構,把關鍵的三個出口,一一給駱云川講解清楚。
“這里一共三條路,我們進來的是瀠都客棧的入口,這一塊是平時訓練的區(qū)域,所以你看著會比較大。
然后這里,還有這里。”
琉璃絕指著另外兩個分別通往不同方向的小路道:“這條是通往墨然宮的,但這條密道只能用一次,中間有一個機關,一旦觸發(fā),整條路都會封死。
而這條是通往城外的瀠都客棧的。城外的那家瀠都客棧后面,背靠著象嶼山,瀠都山莊就藏在那里。”
駱云川認真地聽著琉璃絕講述著,“所以這條路是給你們逃生用的,而這條是藏兵用的。”
“阿駱果然聰明,嘿嘿。”琉璃絕開心一笑,對著通往皇宮的路道:“你們都出來吧。”
琉璃絕話音一落,從那條路就整齊有序地出來了二十個人,分成兩排,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阿駱,這是我們?yōu)u都山莊秘組的二十個人,他們都是負責瀠都山莊情報調(diào)查的。
我不知道你要的人需要為你做什么,就為你挑了他們。
這些人在瀠都山莊,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哦。”
駱云川點點頭,視線從這二十個人身上一一略過。
他選人很簡單,只要感覺對就行。
“第一排第二個、第十個,第二排第七個、第八個出列。”
駱云川說完,只有第一排的兩人往前走了一步,其余被點到名字的人,都沒有動靜。
琉璃絕見狀,立刻道:“從今天起,阿駱就是我們?yōu)u都山莊的三當家,你們都知道今天來是干什么的,如有不服者,可以站出來。”
這話本就是命令,都已經(jīng)說了是三當家了,又怎么可以有不服從的仆人呢。
但這里面,總會有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彎來的人。
“屬下不服!”
第二排第四個人沒有挪動腳步,但聲音的來源讓琉璃絕和駱云川都看了過去。
“怎么不服了?”
琉璃絕看似詢問,實則已經(jīng)在慍怒的邊緣。
“憑什么他一來就可以當三當家,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什么還要聽一個外人的差遣!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