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青后悔說席顏最近吃胖這句話了。
因為他是第一次知道,一個女人對自己的體重有多在乎
當晚,席顏立即跑回家里,拿出很久沒上過電子秤。
這一上去,陸淮青在外面都能聽到她的慘叫聲。
她跑到他跟前,豎起五根手指:“五斤!足足有五斤!”
似是還不敢相信自己這體重的增加速度,又跑回去重新稱了一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樣。
當時,席顏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裂開了,當陸淮青走到她門邊,上半身倚靠在門框上,雙手環(huán)胸,好笑問:“那你今晚想吃什么?”
只見席顏從廚房里幽幽地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根黃瓜在啃著。
“今晚我還是啃黃瓜吧。”
男人眉頭一蹙:“就吃這么點,能撐得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啊!”席顏哭喪著小臉,“陸淮青,我胖了足足五斤,足足五斤啊!”
說著,又嘟嘟囔囔地轉(zhuǎn)身回廚房了:“我再也不敢吃了,不敢吃了。”
站在門口的陸淮青:“……”
縱使陸淮青百般勸阻說晚上只吃那點黃瓜會很餓,要不要再多吃點東西時,席顏還是多次嚴詞拒絕,最后,陸淮青選擇放棄。
知道她這人說到做到,說減肥就減肥,所以,陸淮青從第二天開始,每天就抱著健康低卡減脂餐食譜書看著。
見此,席顏納悶了:“你看這玩意兒干什么?”
“給你做飯。”
“……”席顏嘴角抽了抽,“你還真這么樂衷給我做飯?”
“嗯。”
“可我最近減肥,根本不需要吃的。”
聞言,男人放下手中的書,神色嚴肅地盯著她。
最后,他由衷地問:“席顏,你是不要命了,是嗎?”
席顏皺眉:“你干嘛罵我?”
“你這樣怎么維持每天消耗的能量?”
“我就是想消耗每天的能量才能起到減肥效果啊!”
“……”陸淮青感覺腦殼在隱隱作痛,自知勸不了,“你別這樣搞自己的身體,你每天的工作量那么大,身體怎么吃得消?不過是胖五斤而已,只要我每天給你做的健康餐嚴格控制熱量,你吃了不僅管飽還能保持消耗的基礎(chǔ)熱量,還能起到減肥效果,不是更好?”
他又勸說:“減肥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說起來,你胖起來,也是我的錯。”
席顏:“你有什么錯?”
“我的錯在于每天給你做的飯?zhí)贸粤耍悴懦耘至恕!?p> “……”
“以后給你做的飯,我盡量減少少有少鹽,做到口味不錯,熱量也不高的那種。”
席顏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噗嗤笑出聲:“陸淮青,你真的有毛病哦。”
“?”
“有那種喜歡給人做飯、給人投食的毛病。”
“…………”
——
自從席顏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提交給警方之后,警方也在大力搜捕席力明。
但他這人太過狡猾,在警方出警的那天晚上,早就逃脫了席鋒凱的眼線,逃出了帝都。
第二天,整個警方便下緝捕令,如有人見到他后報警或者向警方提供線索,警方成功抓捕的,獎勵十萬元。
這一緝捕令一出,整個席氏集團全體嘩然。
特別是一些小股東,以前在私底下干過一些見不得人勾當時,也是聞風(fēng)喪膽,無不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出去。
而當初買賣席力明在席氏股份的那個股東,也因這件事,對外拋售股份,只希望不讓臟水潑到自己身上。
席顏趁此機會,大力收購其他股東手中的股份,收到的股份份額一共占總份額的20%。
其中包括席力明那份售賣出去的10%和其他小股東手中收來的10%,再包括席鋒凱分割給你的那40%,席顏以一己之力讓自己在席氏集團的股份份額從席鋒凱那里得來的40%,變成了如今的60%。
而這一切,則表明,她真真切切地成為了席氏集團的最大股東,成為席氏集團的未來董事長和繼承人。
當然,她還沒有簽下席鋒凱給她的那份股份分割與轉(zhuǎn)讓的合同。
目前,她在席氏的股份只占有20%。
自己還不是最后的話語權(quán)者,因此,在她那個后媽得知她先下手為快,從其他股東手中收來了20%的股份份額,氣得憤憤然,說她做事不道德,竟然私下交易股份份額!
對此,席顏淡笑,只回了兩句——
“老娘有錢。”
“想買誰手里的股份,就買誰手里的。”
何若蘭氣得臉色都青了。
又是一次從家里不歡而散,席顏走出席家大門,管家正給她開門。
大門一開,不遠處停靠著席顏的車。
那車里,坐著陸淮青。
因證據(jù)確鑿,證明那筆捐獻給國家森林保護計劃,以此支持國家計劃的那筆慈善錢款確實被席力明私吞。
警方已經(jīng)凍結(jié)了席力明的所有財產(chǎn),所以這筆錢,目前還不能拿出來補上這個窟窿。
這件事被耽誤了這么久,加上“詐捐”的負面新聞讓席氏集團陷入信譽危機,席鋒凱跟席顏商議,先以公司的總賬出了這筆慈善錢款,確保這森林保護計劃項目能夠順利進行,最后等警方抓到席力明,一切塵埃落定之后,被席力明私吞的那筆錢收回來再補上這筆賬。
畢竟,一眾森林方的相關(guān)負責(zé)人已經(jīng)在帝都等待多時。
這是席顏在剛才的家庭聚餐上,席鋒凱告知她的事情。
最后,席鋒凱讓席顏親自跟進這次的慈善錢款進度,讓她務(wù)必不再出現(xiàn)紕漏和差池,否則,她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也可以不用當了。
席顏心里笑了笑,最后還是接下這個擔(dān)子。
畢竟,她最喜歡的那個人,那個守護著整個風(fēng)山域森林的那個男人,是她一直不想讓他受委屈和苦等的一個人。
席顏還未走近,陸淮青已經(jīng)下了車,給她開車門時,細心地用手抵住車頂,以防她撞到頭。
等她坐進去之后,他關(guān)上車門,這才回到自己的駕駛座位上。
“現(xiàn)在想去哪兒?”陸淮青系上安全帶。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席顏目視前方的花圃,想到這次,她把捐獻的所有款項落實到位之后,陸淮青也會回去的時候,心里難免堵得慌。
席顏扭頭,望著他的側(cè)臉,靜靜地不說話。
男人的側(cè)臉完美,隨著五官的走向,凹凸不平,卻清晰分明。
察覺出她的視線,陸淮青扭頭看向她。
兩人的目光,都落進對方的眼睛里。
最后,他聽到她說:“陸淮青,我們?nèi)ネ姘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