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明媚,院外鳥語花香,我端坐在案前,仔細翻閱賬目。
不多時,泛起一股困意,這些數目越看越無聊,越讓我昏昏欲睡。
等空白的紙張被墨水一片暈染時,我已被嫵喚叫醒,說是習涼要見我。
“唉……讓他進來吧。”
嫵喚應聲去請,習涼未入便聞腳步匆匆,我抬頭望他一眼,只見他眼底發青。
“你昨日沒睡好?”
習涼有些恍惚,反應略微遲鈍,我嘆氣道:“這兒很安全,你放心好了。”
習涼不語,遞給我一張皺巴巴的紙條,我接過一看,頓時一愣,紙上竟是威脅他性命的內容。
沉默一會兒,習涼冷聲道:“郡主,這是今早在我房里發現的,飛刀釘在墻上。”
習涼又遞來一把飛刀,刀尖偏斜,嫵喚接過一看,不解道:“扔飛刀傳信的人到底隔得多遠啊?這府邸的外墻與習先生的臥房隔得老遠,府內戒備森嚴,這人不可能翻墻進來,但是要做到在墻外飛刀,還能如此精準命中習先生的臥房,除非世外高人,否則根本做不到。”
習涼面色一沉:“一定是北斗的人做的!他們怕我說出去,便威脅恐嚇。”
我腦海還沉浸在北斗的人如何飛刀傳信,要不要讓府邸的人加強戒備時,想起習涼手里有扳倒北斗的籌碼,便問:“你之前不是說手里有他們為之忌憚的東西嗎?且讓他們再提心吊膽幾天吧,回頭我安排些人手在你臥房外守著,留意一切動靜,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沉不住氣。”
轉念一想,我似笑非笑道:“我誠意如此,你的誠意呢?”
習涼了然,看出了我擔心他在故弄玄虛,鄭重地將藏于里衣里的醫書交上:“這便是北斗當年殘害我派的證據。”
……
傍晚時分,云暮極剛下馬車準備入府,便見金侍長在門口候著,一五一十地講述今早習涼與我談話之事。
得知有飛刀敢闖他的府邸,云暮極面色頓時陰沉下來:“里外都看過了嗎?可有留下什么痕跡?”
“王爺,郡主……不,王妃已派人看過了,那把飛刀在墻外命中習涼房里的可能性不大,我們懷疑……”
云暮極面色陰冷得可怕:“懷疑什么?說不出來,本王替你說,那人就是翻墻了!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金侍長心中駭然,跪下認罪:“王爺息怒,屬下……”
“值夜是何人?”
不等金侍長說完,云暮極厲聲質問:“昨夜本王帶你去辦事,非你之過,你在這又替何人認什么罪?”
“王爺說的是,屬下這就帶他們過來。”
金侍長面不改色地退去下房,找到那晚當班的弟兄,唯獨卻不見守在習涼房外的那兩人。
“你們誰知道他們去哪了?”
金侍長冷聲環顧一圈,卻無人道見過他們,頓時一驚,派人全府邸搜羅。
“王爺!”
云暮極見金侍長一副大事不妙的模樣,心里也猜到幾分。
那兩人被殺了,尸身被扔在平常無人光顧的雜草房。
習涼也被外頭的吵鬧擾了午睡,出來瞧瞧所謂何事。
“府內戒備森嚴,夜間巡視人數之多的情況下,還能飛刀避免發現,除非殺人息聲。”
嫵喚拍了拍習涼的肩膀,嚇得他渾身一抖,又安撫道:“放心,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對方武功高強,我們也有高手中的高手,保你小命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