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聽了一會,頓覺無趣,無非就是些奸臣互相攻訐的瑣事,每當龍椅上的皇帝問起當朝政策推行的進度如何時,卻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索性開始向著里面走去。
一路上不見他人,孤獨的油燈燃燒在墻壁上。
壁畫倒是栩栩如生,只是霎時間,恍若有道金龍從壁畫中浮起,直接朝著林澗撲面而來。
林澗甚至沒做任何反應,便僵僵的向后倒去,撲通的一聲,死在了這空蕩走廊中。
又有一陌生小道從側門出來,搖了搖手中怪模怪樣的小鈴,憑空招出來兩具高大黃巾力士,將林澗的尸骨抬往遠方。
“今天的皇宮,又是寧靜安和的一天”小太子躺在草地上,這樣安逸的想著。
黑暗涌起。
“我,又死了?”林澗此刻只有這個念頭,自己已經(jīng)大致觀察過整個皇宮,明明處處都普普通通,自己一時間突然死亡有些無法接受。
不過很快,林澗似是放棄了一樣,嘆了口氣,回憶起自己修煉的那本功法來。
“也不知道那本功法回到誰的手上。”
林澗突兀的冒出這樣的念頭來,而四周黑暗漸消。
新的世界。
尖叫,恐慌。
卻又沒有爆炸和硝煙。
隨著時間流逝,四周開始變得安靜起來,直至“咔嚓的一聲。”林澗踩到一片塑料,如同打開了某種開關,又像是繃斷了二胡的弦。
混亂再次襲來,而混亂的源頭,此刻才剛剛現(xiàn)身。
陰影緩緩爬上林澗的肩頭,又越過林澗的頭顱,血肉與白骨鑄成的巨塔,立在十字路口。
“我炒?”林澗心里僅僅浮現(xiàn)出這樣一個念頭的時間,帶尖齒的觸手便砸爛了身邊的路人。
林澗拔腿便跑。
日落西山,林澗靠在貨架上大口地喘著氣,周圍還有些許和他一樣的人。
除了身上的這身古裝。
眼前出現(xiàn)一塊巧克力和一瓶礦泉水,林澗抬頭望見一位灰塵撲撲的少年,額頭上帶著些干涸的血跡。
“謝謝,我叫林澗。”
“我叫郁清卿。”少年在他身邊坐了下去。
“你...哪里人?”郁清卿遲疑的問道。
林澗遲疑了一下,回道“白河。”少年明顯是聽過這個名字,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道
“我也是。”
隨后便合上雙眼,休息起來。
很顯然,這個世界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災難,但是也剛開始不久,林澗靜靜的想著,此刻他正默默修煉著法決,修為迅速的恢復了七七八八,精神并不覺疲憊。
“砰!”一聲槍響出現(xiàn)在超市的外面,還有些許爭吵聲傳來。
又是一聲巨大的槍響,打穿了小超市的劣質(zhì)玻璃外墻和一個倒霉蛋的后背。
“里面的人!聽著!從今天起,我就是老大!”
有些魁梧的身軀和身后幾個小弟摸樣的人,讓這支剛成型的隊伍相當有威懾力。
隨后是靜,似是針落無聲的靜,這支剛成型的隊伍便死在了林澗的手里,頭顱從脖頸上滑落下來。
又是巨大的混亂,林澗拍了拍身邊的少年,提了兩袋子食物和水,從后門悄咪咪的摸了出去。
“嘿,你沒槍嗎?”林澗問道,得到的卻是一陣搖頭。
“那東西要到市中心的槍械店買,離我們很遠。”
默默走路,這座小城的秩序已經(jīng)完全破碎,遠邊的肉塔不斷地吞噬著生命,不斷地成長,分化出四個額外的粗壯觸手來,向著四周延伸。
靠著自己所剩不多的電器知識,成功的啟動了兩輛路邊的電瓶車。
向著少年家里駛去。
“你這窮鬼,家里頭連刀都沒有。”
林澗自然的坐在破舊的沙發(fā)上,徒手掰著橙子。
“接下來去哪。”少年遲疑了一下又繼續(xù)說到“我父母離我很遠,要不然先去找你家人。”
林澗聞言也沉默一下,隨后才說道“沒家人,先去找你父母吧,這邊太亂。”
隨后是一陣尷尬的靜,伴隨著橙子汁水在口中散出的瓜果芳香。
直至破舊的鐵門發(fā)出砰砰的響聲,從銹孔中窺見是個人高馬壯,面色不詳?shù)闹心耆恕?p> “這么邪門?”林澗在心中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樓底下又多了幾個面色不詳?shù)娜恕?p> 林澗嘗試一下使用靈力切割對方的脖頸,卻如石沉大海,反倒讓對面發(fā)出了幾聲怪異尖嘯,引來了更多怪物。
“我說,還有別的通道嗎,外面出不去了。”林澗詢問身邊的郁清卿,見他思考了一下,將門上鎖,向著屋內(nèi)走去,不多時提著把大斧,就開始框框的砸對面家的防盜窗。
林澗見狀也干脆放棄抵門,抄起桌上的物資便隨著郁清卿從隔壁家跑到樓下,手法熟練的摸了兩輛成色不錯的電動車繼續(xù)向著遠方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