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頹廢的青年走在路上,酒瓶磕在墻上響個叮當,像這寒夜的冷劍,深深的刺在青年的心上。
“阿林,來繼續喝酒了啦。”
一名不良青年上前邀請道,看起來和青年熟悉了有段時日。
“不了,今天不想喝,我想回家睡一覺。”
“來兩杯,正好今天人多,就等你了。”
“不了,走了走了,你們先喝吧。”
“明天記得給我補上噢~。”
阿林,又叫林澗,自幼孤兒院長大,只有一個同歲的無血緣妹妹,前兩個月被一輛泥頭車飛馳而過,碾了個粉碎,自此對人生的態度一落千丈,日夜混跡在非法場所。
回到家中,隨著哐當的一聲,酒瓶被扔進垃圾桶中,掀起一股異味。
感覺到腦子有些昏沉,隨便的從餐桌上抓起一把藥物就向嘴里傾倒,意外的是藥物并沒有發揮作用,反而腦子愈發昏沉起來。
林澗倚在掛滿衣服的椅子上
“興許我要死了吧。”林澗想到,順從的閉上了雙眼。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似乎是房東打開了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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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嘟嘀嘟,嘀嘟嘀嘟”
救護車在公路上飛馳,林澗此時難受至極,無論是熬夜帶來的精神萎靡,還有長期服用的一堆自己都忘了什么作用的藥物以及醫生的按壓,都在無情而有力的折磨著自己。
“咳咳,咳咳”像是溺水的人拼盡一切的爬上了岸,用力的咳出自己肺部的水。
一睜眼,一閉眼,慘白的燈光打在無神的眼瞳中,逼的林澗強行清醒了過來,白大褂在身邊晃蕩出一個個重影,又似乎化作一個凝實的嬌小身影,兩者的重合讓林澗有些發懵了,看著巨大的太陽和手術室的無影燈重合。
隨后只剩下一輪巨大的太陽,和身邊穿著清涼的小,小動物?
“額?這里是天堂?”
林澗虛弱的問道,身邊嬌小的身影明顯一愣,隨后向后跌倒,這一倒帶著林澗的頭顱也向著一旁轉去。
女性化的,穿著衣服的,小動物映入眼簾。
“肯定是我藥還沒吃夠出現了錯覺。”
林澗心想到,決定平躺在地上,安靜的迎來自己的死亡,不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幻覺。
過了一陣,身邊的小動物用著尖銳的指甲戳了戳林澗的臉,絨毛刮蹭在臉上引起一陣搔癢,讓林澗不得不再次睜眼。
很可愛的眼睛和灰色的毛發加上女性化的軀體,像是,福瑞...
雖然還有一些差距,比如手足指關節仍然是屬于動物。
“這是什么瘋人院的獵奇夢境嗎?”林澗不自然的想到,摸了摸臉頰,還好自己沒什么變化。
站起身,活動了下身體,沒有比醉酒廝混的時候好多少,除了身體變得異常輕松,似乎一跳能蹦上墻。
于是真的跳了一下,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驚人彈跳力,不過也有一個自己那么高了,沒注意到旁邊人型生物臉上的驚懼。
“啊↑哇↓哇↑哇↑巴↓巴↓哇↓哇↓!”
隨后激動的匍匐在地上,又原地蹦蹦跳跳起來。
“龜龜,還挺有意思的”
林澗在心中想到,友善的向著似是狼的生物伸出了手。
“阿瓦”嘶啞的聲音響起,膽怯的向著林澗伸出充滿灰毛的爪子。
兩只手交疊在一起,讓林澗感到一陣陣的不現實,不管怎樣,還是決定跟著阿瓦看看。
友善的交流了一陣子,發現語言并不互通,甚至可以說是阿瓦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之前林澗也聽過失語癥這種東西,不過面前的阿瓦看起來并沒有腦部受損的情況,反而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系統學習過任何東西。
巨大的太陽開始下降,同時開始變小,這種奇異的現象讓林間直呼:“我超!”
身邊的阿瓦開始焦急起來,拉著林澗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直到明顯感覺身邊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林澗掙開阿瓦的手,比劃了兩下,將阿瓦背在背上,讓阿瓦來指路。
好在阿瓦并不是完全的野人,看了看林間的手勢,在背上指向遠處的一顆巨大枯樹,樹上掛著一條長長的紅布,有個漆黑的洞口在樹干上。
看到那顆巨樹,林澗當即迅速跑去,幾乎可以比肩世界上的短跑運動員速度,當然,是最菜的那部分。
此時的寒冷已經到了冬天穿的單薄然后午夜上廁所的地步,好在枯樹并不是很遠,隨著沉悶的咚咚聲,兩人爬進了樹洞。
洞底還算寬敞,還有些布條跟寫滿了符號的石板,紙張,看的出阿瓦之前還有個人在陪伴,不過時間不長,甚至沒怎么教阿瓦說話。
寒風在外面嗚咽,兩人對坐在樹洞里顯得有些擁擠和古怪的悶熱,天氣已經黑的只能看見對方微微反光眼瞳,在這人跡罕至的荒野。
人類,和,半狼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