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云搖了搖頭，又猛地點點頭：“我不太確定，但是又很確定！”

　　楊清華簡直要瘋了……

　　艸，能不能來個準？

　　確定是小餅干，我就收了。

　　不確定是小餅干，萬一真的是那個有著70萬粉絲的抖音網紅，那我絕對不能冒著賺錢的風險，將她收進來啊！

　　這種自帶粉絲的人，最可怕了。嚴重的影響虧錢，打死都不能收的。

　　周志云小聲嘟囔：“除非有同款黑絲襪，同樣的舞姿。要不然真的，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經過兩人熱烈的討論。

　　趙爽也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她抓起話筒，輕聲問了句：“楊總，還有周總，你們討論的怎么樣了？”

　　在她看來，自己能夠進入華云娛樂公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擁有著七十萬粉絲，就是她的底氣。

　　被這個女人催促了一下，周志云也開始不耐煩了：“就這樣吧！要不，你問問她？是不是小餅干一問就知。除非還有一種可能，昨晚跳舞扭屁股穿黑絲的視頻，根本不是小餅干的！小餅干騙了我們，她盜了爽妹的視頻，發到群里騙我們。”

　　楊清華瞬間明白了。

　　確實，網絡上什么人都有。

　　有些女性扣扣號，空間里都是女的性感照片，實際上，電腦前很可能就是個摳腳大漢在撩你。

　　對方盜用了其他女網紅的照片和視頻。

　　這種手段，也是很常見的了。

　　周志云立即拉了拉楊清華：“你問問，如果是小餅干，咱就不能收！如果她連小餅干是誰都不知道，那她完全可以直接錄取了！”

　　兩人還在討論。

　　那邊爽妹真的等得不耐煩了：“兩位導師，好了嗎？我過了吧！”

　　她已從楊總周總，改口到兩位導師，表情也是有些不耐煩，嘴角不停地抽動著。

　　楊清華被催了半天，也只能抬起頭來，隨口問了一句。

　　“你是小餅干對吧？”

　　僅僅一句話，嚇得爽妹話筒突然落到了地上。

　　砰砰砰。

　　話筒在地上砸了幾下，電池都摔得掉了出來。

　　她只是個未成年的妹子，不是劉備。在這種突然被揭發了的情況下，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青梅煮酒，曹操說出劉備野心時，劉備尚且掉了筷子。

　　更何況爽妹，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小餅干這個名字，怎么會從楊總的口中說出來。

　　當聽見“小餅干”三個字的時候，她就已經嚇傻眼了。

　　她心中震撼，恐慌，逃避。

　　——不可能！楊總怎么知道我是小餅干的，不可能，我從沒露臉過。而且，我也從來沒有用大號罵過王希他們。就算是小餅干的小號，我也從未露臉，因為害怕聲音被聽出來，我甚至都沒有用小號說過一句話！

　　如果我承認我是小餅干，那楊總一定不會收我，華云娛樂公司一定不會簽約我的。

　　爽妹突然的失態，讓周志云抓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周志云盯著掉落在地的話筒，眼睛瞇成一條縫。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周志云笑呵呵地問了一句，一來是關心她，討好她，以后私底下加微信撩撩妹。

　　二來是周志云也確定了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是小餅干。

　　因為，那腿，錯不了。

　　楊清華自然也抓到了那蛛絲馬跡，只是隨口一問，竟然嚇得話筒都掉到地上去了。

　　楊清華內心狂喜。這個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啊！你別緊張，沒關系，只要你是小餅干，我會力保你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進公司的，因為我是楊總，是公司的掌控人。

　　楊清華心里頭歡喜，相由心生，他心里頭高興，臉上就忍不住露出種極其歡喜的表情。

　　“哈哈哈哈，你，你好啊！真不錯，很好。”

　　一連串的夸贊，嚇得爽妹竟是后退了兩步。

　　爽妹搖搖頭，嚇得臉色慘白。

　　楊總那個笑容，太詭異了，他不會是覺得我是小餅干，然后想害我吧！聽說娛樂公司背后都有什么勢力的，楊總不會想除掉我吧？

　　而且，楊總那一句“真不錯，很好。”

　　聽在爽妹耳中，就是“真不錯，很好，你黑我們家藝人黑成這樣，很好！看我不弄死你。”

　　爽妹嚇得連連搖頭，再也沒有之前那種高傲的姿態了。

　　“沒，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那些，我不是小餅干，不是newtwo的黑粉。”

　　她匆匆忙忙地看了一眼王希，是求救的目光。

　　“我和王希還有趙帆，我們都是一個村長長大的孩子，是他們喊我來公司應聘，我才來的。我怎么可能是黑粉。”

　　楊清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額，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小餅干而已呀？”

　　爽妹急忙解釋：“我……我知道小餅干，因為我也一直有關注王希和趙帆的成長，我也是他們的真愛粉，我看著他們舞蹈一點點進步的。每次看他們直播，有個小餅干的在罵，我就私聊回懟那個小餅干。那……我也是很討厭那個小餅干的。

　　所以您剛剛問我是不是小餅干，我真的有被嚇到。我……我怎么可能是小餅干啊！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了，我真的冤枉死了。”

　　說著說著，爽妹都快要哭了，眼眶逐漸紅潤，楚楚可憐：“我真的冤死，比竇娥還冤枉。”

　　爽妹被嚇哭了，而王希和趙帆都以為她是被冤枉，受了委屈才哭起來的。

　　趙帆有些心疼姐姐，立即開口解圍：“楊總，我可以擔保，她絕對不可能是那個黑粉！真的，我最討厭黑粉了，我之前，還和小餅干對罵，罵了小餅干全……全部的人，反正……反正小爽姐姐絕對不是小餅干。”

　　王希也幫著說：“楊總，我也敢保證，小爽姐姐絕對不會是那個黑我們的小餅干。因為，我們能夠來這里面試，還是小爽姐姐鼓勵我們來的！小爽姐姐一直以來，都比我們優秀，她一直是我心中學習的榜樣。”

　　兩個孩子一番說話之后。

　　不少前來面試的學員們，都抱著吉他，一個個搖頭晃腦，低聲議論著什么。

　　“啊！原來是關系戶啊！怪不得。”

　　“看來，這個趙爽要被簽約了，她有關系，有人緣在，楊總肯定簽約了。”

　　“唉，先別那么說，我還是希望，楊總能夠公平對待這件事吧！”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而王希和趙帆這邊，也是極力的為趙爽擔保，聲稱趙爽絕對不是那個黑粉小餅干。

　　楊清華又陷入了沉思。

　　這……這可怎么辦？有可能不是小餅干啊！對方只是被誤會嚇到，掉了話筒，那也不應該嚇成那樣吧！不至于啊！

　　到底是不是小餅干，真頭疼。

　　要不要收呢？